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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揭秘

瞧见阿四的刹那,沈鹤文自嘲地笑了,“我就说怎么都找不到,原来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着呢。”

说吧沈鹤文环顾一下四周,若有所指的目光再次落到伍寒乔脸上,他颇有些傲气地反问:“怎么,你想在这里杀我?”

他可不比李述那般愚笨,此次来此,里里外外包围的,无一不是他的人。

就凭着两个人就想杀他,未免太过痴心妄想。

伍寒乔会心一笑,学着沈鹤文方才的动作往身后扫一眼,摇头否认道:“自然不是,若是让你死在这里,岂不是浪费我一番苦心。你做过的好事,须得昭告天下不是吗?”

真是荒谬,区区一个罪臣之女,不过攀上一个大理寺,居然妄想让世人审判他。

须臾之间,沈鹤文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杀与不杀,你走的出去吗!”

伍寒乔没有回答他,她冷眼睥睨着眼前这个始终拥有着盲目自信的人,眼底尽是嘲讽。

他似乎在这高位待得久了,是以总觉得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他才会被李述算计一次后,再掉入她的陷阱。

又或者,他只是从未高看过她。

不过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甚在意了。

只见伍寒乔自袖中取出一块玉佩大小的令牌,上面印着的图案让人看着眼生,但中间一个“允”字,却又眼熟得紧。

她举起令牌在半空,铿锵有力的声音喊道:“动手!”

霎时间,沈鹤文的侍卫队中,一小部分侍卫径直调转方向,把刀架在了身边侍卫的脖子上。

速度太快,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呜咽着倒地而亡。

不过片刻的功夫,屋内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沈鹤文震惊地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眼前倒成一片的侍卫。

与此同时,屋外响起刀剑碰撞的声响,银色的闪光与烛火交相辉映,鼻翼传来鲜热的血腥味。

半晌过后,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踢开门进来,朝伍寒乔点头道:“老大,都清理干净了。”

随后她揭下蒙面的黑布,竟是失踪已久的小九。

小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正经,禀报过后便娴熟地走到阿四身边一同候着。

只见伍寒乔不紧不慢地收好令牌,倾身靠近到沈鹤文跟前,说出的话令人如坠地狱。

“太傅现在还觉得,我走不出去吗?”

沈鹤文震惊之余背脊发凉,脑海里始终忘不掉那块令牌的模样,那是很久之前他见过的一块牌子——

彼时他还不是太傅,而伍辽允还没有升为金吾卫的大将军之位。

那是伍辽允还在肃边领军时用的令牌。

是什么时候的事,伍辽允的旧部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队伍里....

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难道说当年的事,他还留有后手。

也就是说,一开始她可能就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伪装着无知的样子来蒙骗他和李述。

蓦地,沈鹤文回想起了方才李述死前的那个眼神,他在临死之前看他的最后一眼。

原来是这个意思。

故而一开始,他和李述便不是执棋的人,而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棋盘上的黑白子罢了。

她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眼前,只为操纵由她披上猎人之皮的他们鹬蚌相争。

难以置信的沈鹤文抬头,对上伍寒乔的视线,他迟疑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猜测:“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和李述对吗?”

良久,伍寒乔才沉吟道:“没错。”

“从什么时候开始?”

“伍家灭门后的第三日。”

“那你和她,早就互通有无了?”

伍寒乔不语,点了下头。

——九年前。

伍寒乔在被带回砚府的第二日,便被砚安之驱逐出来,她带着惶恐不安的一颗心跑去敲砚槿安私宅的门,却没等等到他开门。

大雪下了一夜,落满伍寒乔的头顶和肩头,她冻得步履艰难,浑身只剩下寒冷和一口气息。

望不到尽头的黑夜和掩埋足迹的雪地,只剩下她无声的泪水和绝望。

没走出多久,她便倒在了雪地上,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日后,她在一个温暖的充满药香的屋中醒来,旁边是一个白了一半胡子的邋遢老头。

他穿的衣服有些褴褛,自顾自地磨着药,嘴里还在叨咕着伍寒乔听不懂的话。

身上暖和的伍寒乔有了力气,坐起来扫视一下四周,这里不像医馆,像是一间私人的密室一般。

她歪着头,目光望向低着头的老头,眼神带着困惑开口:“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正在捣药的老头听见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端起旁边放凉的汤碗走过来递给她,“叫我杨神医就好,喝吧。”

杨神医没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只盯着她眼神催促着她喝药。伍寒乔抿唇,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苦味还在舌头盘旋,她面不改色,再度开口问道:“是您救了我吗?您知道我的..身份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知道她的身份才救她的吗?还是因为不知道才救她的?

若是后者,那她很快便离开,绝不拖累他。

杨神医神色淡然地摩挲着下巴的胡子,若有所思道:“说是我救了你倒也没错,你的身份我的确不知,但带你来的人应该知道。”

听罢伍寒乔又问:“那..带我来的人是谁?”

话音未落,密室的门被从外打开,一袭明黄龙袍的明泽出现在门口。

伍寒乔虽没有见过,却也认得那身衣裳,龙袍可不是谁都敢穿的。

明泽本来只是来问问情况,意外见到醒来的伍寒乔,立马疾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语气关切道:“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疼或者冷的地方?”

尚且没明白情况的伍寒乔低声呢喃道:“您是..圣上..?”

随后旁边的杨神医探头补充道:“这就是带你来的人。”

说完杨神医又拿起一张像是药方的单子,自言自语地去了隔壁的房间。

旋即伍寒乔便听到明泽满是愧疚地开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朕,才害你至此...”

听罢伍寒乔瞳孔放大,不解又愕然地望向明泽,她嘴唇发着抖,一腔疑问却说不出一个字。

接着明泽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两样东西,一个刻着“允”字的小令牌,她认得,这是父亲曾佩戴在身上的东西。

而另一样,便是一封用蜡油封口的信,信笺上写:吾女小忧亲启。

那是父亲的字迹和印章,她比谁都熟悉。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信,你看了便明白了。”明泽递给她道。

言毕她站起来,转身的同时又道:“你看完若有任何需要,可去外间寻朕。”

片刻后,密室只剩下伍寒乔一人。

她拿着信的手都在颤,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忐忑的心不安地上下跳动,害怕和难过堵在喉咙。

信展开的一瞬间,她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在信中告诉她:先帝病重之初,发现了自己并非病重,而是被人下毒,派父亲彻查发现,幕后之人乃太子李述和太傅沈鹤文勾结。

原本一向良善的太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先帝十分痛心,彻查发现,太子一直以来的乖顺和仁爱,不过都是为了博得他的喜爱而伪装出来的。

可事到如今他才发觉,面对身体的无力回天和膝下无其他子嗣的困境,先帝只得暂定宅心仁厚的皇后明泽亲政,待她寻到合适之人,可再扶持其上位。

至于兵权,先帝知晓伍家忠心,便交给父亲保管。后为彻底扳倒这两方的势力,先帝与父亲制定秘密计划,选取信任之人潜入太傅阵营之中。

而调遣卧底的令牌,便是父亲留给她的那块。

此事暗中进行了一年,先帝本来留了遗诏废除太子,皇后亲政,却在薨逝前夕被太子得知。

于是李述和沈鹤文秘密带人进宫包围了先帝的寝宫,使得遗诏被毁,皇后被囚。

父亲为救人,只得带兵闯入皇宫,虽救下皇后,却被李述和沈鹤文反咬一口,说他谋反。

为了粉碎李述和沈鹤文的阴谋,父亲只能将金吾卫鱼符交给皇后,让她借母子之情假意投诚太子,表意扶持其登基。

实则暗中挑唆其与沈鹤文反目,削弱沈鹤文势力。

目的达成后,为了防止李述登基,明泽只得借兵权控制住他趁势登基。

被算计的李述知晓真相后,滋生出恨意,遂利用先帝之死和父亲当初闯入皇宫之事造势,给伍家扣上谋害先帝意图谋逆的罪名。

被算计的沈鹤文在知晓父亲乃是背后谋划之人后,也利用此前父亲派人去怀宁调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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