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如今的相处,却好似是陌生人一般。
顾晚吟也不愿想太多,只是她也不知为何,她和孟昀俩人幼时关系还挺不错,可不知就从何时开始,孟昀便渐渐疏远了她。
她是做了什么让他厌恶的事了吗?
前世,顾晚吟在独自一人时,她偶尔会想起这些。
但如今的她,却并不那般的在乎了,或许真的人与人之间也是讲究着一种缘法。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好强求。
就似她的兄长顾时序,即便他们俩人是同胞兄妹又如何呢?
她不也还是比不得三妹顾嫣……在他心中的位置和份量。
想到此处,少女唇角微微牵起一抹苦笑。
……
落了一场雨后的宣州,被凉意幽幽的笼罩。
夜幕低垂,街上行人渐少,可这会儿的醉花楼,却正是喧嗔热闹的时候。
翠幕珠帘内,潋滟烛火映着楼内姑娘们的鲜衣宝饰,熠熠生辉。
行人经过此处时,远远的,便能听到从楼内传出年轻姑娘们的笑声,闹声。
“谢郎君,是蝉儿不如春兰姐姐美吗?”娇声说话的少女,模样瞧着只有十七左右,她起身轻倒了杯酒,娇笑着递到谢韫的跟前。
“怎会?”
“陪着郎君的,明明是夏蝉,可郎君你,却总是向我询问姐姐……”少女说着,神色间带上了几分微微恼意。
“……莫不是醋了?”这说话的男子便是谢韫,听着夏蝉莫名微恼的声音,他似不知所以般微愣,尔后他又恍若明了了什么一样,同对方打趣着道。
“谁醋呢?我才没醋。”名为蝉儿的少女,使着小性儿,面颊微微半侧着道。
听了话,谢韫含笑否认,他缓缓抬手接过眼前的酒盏,尔后面上依旧带笑解释,“好了好了,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是见着她好似有些眼熟,所以就想多问几句罢了。”
谢韫说着,他端起酒盏以袖遮挡,假意轻酌,只在不露声色间,将盏中酒水泼洒了出去。
“郎君就不要骗我了,你别瞧我年岁小,就晓得哄我开心,姐姐们都告诉过我,这些都是公子你们最惯爱的技俩。”
听了这话,谢韫忙举手立誓,“这你就看差了,你不知道,我这人什么都会,但就是最不擅说谎了。”
“是吗?”夏蝉纤手轻绕鬓边青丝,说话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
“那信不信的,便就只能由着你了。”
“那……蝉儿,就信了公子你这一回了,你可不许骗我。”
话音才将落下,珠帘被从外撩起,来人也是个楼里的姑娘,不知她附耳对着说了什么,只见方才还巧笑倩兮的夏蝉,一双细长柳叶眉微微蹙起。
“公子,今日是蝉儿招待不周了,我家里出了点事,你要不……”
从来了醉花楼,已有了数年时光,这样的话,夏蝉也知道不当讲,可家里的事十万火急,她咬了咬唇,实在没忍住的…还是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没事,你去吧。”
谢韫不是喜欢难为人的性子,什么事情,他都会讲求个你情我愿,何况对方是真出了焦急的事儿。
“谢谢公子。”见谢韫行事间对她的尊重,夏蝉她脚下微顿了下,侧身看向他的方向道:“谢公子,春华姐姐这几日应当都没有空,夏蝉只能告诉您这些了。”
说罢,婀娜少女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厢房。
“公子你……”身边留下的姑娘,才将温柔出声,谢韫便就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出去吧,我坐会儿就离开。”青年微微抬眸,轻声说道。
“好的,公子。”
待那撩帘而进门的姑娘也离开了厢房,室内只余下了他一人。
身边的两人虽都接着离去,但耳畔边的醉花楼,却还是喧闹的厉害。
谢韫推案起身,他慢步行至窗侧,抬手轻轻支开雕花隔窗,街头的夜风迎面而来,雨后的风里,凉意中还是卷斜着草木的清香。
夜色,更深了。
孟府曲折长廊下,一盏盏红纱灯笼,从内泛着晕晕红光。
东厢房内,孟氏夫妇还未入睡。
“你说那丫头怎会在这时候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孟氏说着,不知突然间想到什么,她蓦地稍稍压低了些嗓音。
孟杨忙碌了一整天,累的上下眼皮都要打架,却被身畔的夫人扯着胳膊唤醒,他张口打了个哈欠,随后出声回答道,“她回来这事……你不高兴?娘因为那件事,生气了许久,我今日听说,你和娘说上话了……”
听了这话,孟氏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你想想,若非晚吟回来,娘能那么高兴,要不是她心情开怀,咱俩说话,她老人家能搭理?”
“你说的也是有些道理……只是,若娘还是想让昀哥儿娶她那宝贝疙瘩,这不是要委屈咱们的昀哥儿了吗?你也不是没瞧出来,昀哥儿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丫头,也就咱娘总觉着她那宝贝疙瘩,是哪儿哪儿都好!”
对于孟氏的问话,孟杨原只是想着应付回答一下,只是在了夫人的话后,就那么须臾间,他一下子便没了睡意。
“娘她不是……”
听了枕边人的话后,孟杨下意识的想去解释,只是几句话到了嘴边,他顿了一顿,到底还是没再接着说下去。
母亲想让孟昀娶晚吟,事实上,并不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丫头,还有对她生母,便是他小妹的内疚。
当时孟氏一族生意出现了危机,而恰好得知时任上的顾大人在着手处理政务时,出了财务上的纰漏,而这却正就是孟氏自救的最佳时期,为了孟氏一族,小妹孟婉远远嫁到了京城顾府。
可没几年,小妹却是芳龄永逝。
这也成了母亲最大的心结,所以,她才将自己的很多很多好,都给在了小妹之女晚吟的身上。
而且,随着时光荏苒,晚吟那丫头容貌也是出落的愈发和小妹些许相像,母亲又怎么可能不各种宠溺于她呢?
从前小妹也是家中最受宠的姑娘,只是有母亲和兄长的呵护,性子便生得柔顺了些,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妹才会抑郁,害了身子早早离世。
母亲将晚吟那丫头养的娇纵,养的胆大妄为,她只是不想小妹的悲剧,再在小妹女儿晚吟身上重蹈覆辙。
“娘怎么了?”孟氏侧身看向身边的人,口吻间带着些许疑惑。
“算了,不说这些了,或许就是你想的太多,晚吟那丫头说不得都已经有了亲事……”男人淡声说道。
这话孟杨他可能只是随意一说,但听在孟氏的耳中,却是让她上了心。
是啊!
晚吟离开宣州府已有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能发生的事会有很多,可能真的如丈夫所说,晚吟她早有了定亲对象。
只是方才,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孟府中,东厢房孟氏夫妇秉烛夜话时,谢韫手执折扇,悄悄离开了醉花楼。
此时此刻,河间府。
从知晓顾晚吟即将嫁到定北侯府后,顾嫣的心情便一直不大好,尽管知道父亲的生辰没多少时日了,她还是收不下心为他准备贺礼。
而她的母亲苏寻月,这几日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自顾晚吟离开了后,她每次过去寻母亲谈话,她总会莫名的走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好几回,她都看到母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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