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苏令仪呢
心里揣着事,陆羡蝉昨夜反而睡得分外深沉,待醒来时才知谢翎入宫了。
陆羡蝉去找苏太医赔了罪,又侧面打听了一下苏令仪的情况。
许是多年不曾同人说起过,又许是陆羡蝉态度诚恳,兼之是谢翎带来的人。
苏太医一听说就心伤不已:“阿仪他自幼就孤僻,虽然在医道上也是有天赋的,但常常剑走偏锋,与寻常治病理念大相径庭。我虽有心阻止,但还是耐不住他的磋磨,让他进了太医院。”
“可他性子太怪了,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处事之理,又不懂得低头,这才,这才……”
陆羡蝉与苏令仪相处三年,自然知道他那歪门邪道的处事。他的思维,是无法用常人的想法推断的。
所以他究竟会去哪里,陆羡蝉也无法揣测出。
苏太医讲到一半,泪水涟涟:“都怪那场霉疫,我说了不要他去,不要他去……他偏不听,偏要证明自己比我对,偏要去为纪远伯治疫症……”
陆羡蝉知道苏令仪在长安时,得罪了一位高官因此被抹除了身份,受人之托来找陆羡蝉,为她传递书信。
但不知得罪的竟是世代勋贵,三朝元老的纪远伯。
蝉鸣声阵阵,引得人分外烦躁,陆羡蝉只觉心底一阵阵发凉。
不会是被纪远伯府捉去了吧?
没沉思多久,苏家仆从一惊一乍地来报。
陆羡蝉惊醒:“怎么了?”
仆从的声音激动万分:“昨儿喂沈郎君喝下那帖药后,他脸上的霉斑退了大半!”
医者仁心,苏太医艰难地止住悲伤,急呼道:“那快按照那个药方,再熬两碗。”
……
这可真是陆羡蝉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忍不住想找谢翎说说。
朔风给她的回复是:谢翎被陛下留宿在宫中,与之畅谈。
说着,朔风递来安神汤:“公子叮嘱我,一定要让我看着你喝下去。”
陆羡蝉挣扎一会儿,在朔风恳求的目光下,才端起来喝了一大半,用眼神示意他滚。
在朔风愉快地滚了之后,她扭头吐在了花瓶里:即使没有黄连,也还是那么难喝!
许是进宫之日迫在眉睫,陆羡蝉心中难安,索性披衣起身,想远远看一眼沈祁的情况。
然而还没走到院前,不经意抬头一看,却见几个人陌生的男人,先她一步进去了。
貌似是冲着沈祁来的,可沈祁初到长安就躺在了床上,能得罪谁?
陆羡蝉屏住呼吸,目光不由悄然跟随着他们。
这都是身着暗色劲装的男人,个个脚步很轻,唯独中间那个瘦弱的,脚步沉重无比。
夜露凝在苏府青砖上,泛着冷幽幽的光。陆羡蝉细细端看,竟听见一阵极轻的“蹭啦”声——
不是布料摩擦,是粗糙的麻绳蹭过砖缝,伴随着粗粝的喘息。
走在最前的两个人肩背绷得笔直,手按在腰间弯刀上,脚步轻得像猫。两侧的人则低着眉,指尖扣着一根粗麻绳,绳尾牢牢捆在中间那人的身上,每走一步,麻绳就往紧里勒一分。
一滴滴不知什么顺着麻绳,落在地上。
陆羡蝉不敢贸然进去打扰,直到半个时辰后,他们再度押着人离开苏府,她才从阴影里出来。
那一路淌下的粘稠液体被她踩在脚下,手中灯笼一晃——
是血。
陆羡蝉心中一跳,连忙折返回去用纱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着胆子推开了小院的门。
沈祁躺在床上,面色青沉,但听呼吸还算均匀,并没有那日濒死之兆。
她略略放下心,又在屋里一阵摸索,一盏油灯照的空间有限,足足找了一炷香,只从床底摸到一个空空的药瓶。
底部似乎雕刻着什么纹路。
陆羡蝉从自己袖子里取出另一个药瓶,与之凑在一起观摩。
一模一样的兰花纹。
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拿出的的苏令仪给她的金疮药,这瓶子是乐阳城一家瓷器铺子里专门定做的。
那个人难道是苏令仪!?
将一切恢复原样后,陆羡蝉又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客房,一夜未眠。
到了第三天,她收到了沈祁更加好转的消息,苏太医对这个结果也是十分意外。
在长安城里,与苏令仪有仇的人并不算少,可有谁会押着他,在苏太医眼皮子底下给沈祁治病呢?
这个人,必是苏太医信任的人。
这个人,必是知道苏令仪的**。
陆羡蝉眉眼一沉,望向站在自己身后,面色如常的朔风:“你们公子,今日应该能出宫了吧?”
朔风笑了:“陆娘子您也太不矜持了,公子每次进宫都是一堆赏赐,他这会就是出宫了也要去谢府领旨谢恩,过来起码也要等晚上了。”
陆羡蝉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反而面色有些凝重。
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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