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要去哪一门?”
“春之门。”米夏展示那枚刻了嫩芽的黑色硬币。
“嗯……我还想去秋之门。”赛琪眨巴眼睛,“那醒来后再见了。”
米夏松了一口气,装作放好硬币实则将它藏在了手心里。钟声响起,孩子们纷纷进入梦乡,她等待片刻,直到卧房另一头有个鬼祟的身影爬了起来,她才跟着起身往门口跑去。
约克捏住其中一个孩子的鼻子,啧啧称奇:“这都不醒。”
“你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吗?”米夏拍开他的手。
约克翻了个白眼:“是是是。”
两人把各自去过的地方拼合起来画了个简易地图,但这些地方都看不出异常。约克拿手指在地图的上下两端比划:“钟楼和地下,今天先去哪边?”
“钟楼吧。”
钟楼耸立在礼堂之上,漆黑光滑的高塔内有一条螺旋上升的狭窄楼梯,未设窗洞。米夏此前悄悄找星仆拿了一盏魔晶灯,本来是为去地下准备的,没想到会用在此处。
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的约克哼哼道:“只有猴子和鸟才喜欢高处吧……”
米夏也累得不行,仍分出神刺他:“你也没反对,那你是鸟还是猴子?”
“硬要说的话是猴子。”约克砸吧了一下嘴,“鸟和猴子……我俩都知道这两种生物,难道我们来自一个地方?”
“明天我拿去考考赛琪。”
“她对你可真够照顾的。”约克笑道,“你不怀疑……”
“你这是妒忌。”米夏把灯举到下巴底下,“我比你可爱,所以没人照顾你。”
约克不吭声,他没想比这个。
但米夏确有这种怀疑,只是局势尚未明朗,她不想乱诋毁对她很好的赛琪。
摸着墙壁继续往上爬,米夏突然道:“钟塔的材质……”
“和四季硬币很像。”约克接话,“或者说一样。”
米夏:“也和轮转海的纪录塔一样。”
小孩子的体力有限,两人歇歇走走爬到塔顶,却一无所获。
通往塔顶的门上了锁。
“不能停下,我们得赶在他们醒来前下去。”顾不上沮丧,约克抖着腿往下走。
“……我想长大。”米夏叹气跟上,“这楼梯也不是给小孩子设计的……”
但其他地方的设施都被星仆改成了小孩的尺寸,这里应该不常来人,也不知钥匙会在谁手上。
约克道:“下次去地下吧,看来你运气不好不适合做选择题。”
“有本事别叫我选。”米夏皱眉,“得缓缓,我今天一天都要困成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咖啡……”约克甩甩头,“你加油。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劝说他们再引渡一个人,看看流程怎么走。”
说话间两人下到塔底,米夏刚想回话,约克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关掉魔晶灯。
米夏屏住呼吸,但晶石碰撞的声音还在朝她们靠近——是星仆活动惯有的动静。
也没规定睡觉时间不准乱走吧?米夏还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时,约克已甩出一块瓷片,正中星仆中枢系统的缝隙,令它哐啷一声散落一地。
米夏不得不竖起拇指:“练过?”
“本能。”约克活动了一下手腕,孩子的力量还是弱了一些,“说来这是我的盘子,该不会破了不补吧?”
“干脆让它直接把饭倒你嘴里,省得洗碗。”
“……你对我有很大意见吗?”
米夏捡起球体揣在怀里,约克则捡了那十四根手指,准备留着当作武器。
两人藏好东西疯跑回卧房,嗖的一下钻进被窝,女神的箭矢刚好转向太阳。
疲倦和兴奋与钟声一起撞得头嗡嗡作响,米夏心中哀叹,小孩果然不能熬夜。
赛琪无比准时地醒来,爬下床摇闭眼装睡的米夏:“米夏,醒醒。”
米夏不得不睁开眼:“早安。”
“你的脸很红。”赛琪歪头,“春之门发生了什么吗?”
她问过约克春之门有什么,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能在那发生什么脸红心跳的事:“……秘密。”
赛琪委屈:“连我都不能说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米夏扯起被子遮住脸:“等我想清楚了告诉你。”
*
早餐约克拿到了他的新饭盆,神采奕奕地与其他孩子聊天。米夏搞不懂他哪来的精力,吃过空气,她恢复了一点,但还是困得快栽过去。
赛琪问她打算做什么时,她说想去宫殿之外走走。
免得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那你需要鞋子,还有斗篷。”
有时米夏很想问赛琪是不是在监视她,但赛琪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对她则更像一种对妹妹的特别照顾,也没有硬要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给她系好斗篷带子,让星仆找来一架车,由星仆拉动带她们去往郊外。
黄包车。米夏脑子里又冒出一个词,她和赛琪说起这些名词,她对诸如“猴子”、“鸟”一类的词点点头,却没听懂“黄包车”。
赛琪见米夏靠着车假寐,轻声说:“你想找回过去的记忆吗?”
“你不想吗?”米夏反问。
“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她们就告诉我要着眼于当下。”赛琪也靠在了车上,“春之门和秋之门还很和平,但你若去冬之门的竞技场就会知道,轮转海的人大都犯下过罪业,我们过去或许也是那样……既然有了新的开始,就不该挂念往昔了。”
米夏不置可否。她直觉自己以前即使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然她应该更强一些。
她只是好奇——什么样的过去造就了她,又是什么样的她会来到这里。这大概是人总该问的三个问题:我从哪来,要到哪去,我又是谁。
黄包车路过了一片花海,见景致不错,米夏叫星仆停下,跳下车朝赛琪伸出手:“美丽的小姐,今日可否让无名的我做您的护卫?”
这是她和赛琪在秋之门看的一出喜剧的台词,赛琪似乎挺喜欢的,米夏却被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米夏这个名字又从哪来呢?那一定是无比珍贵的、由谁给予她的……必须想起来的事。
赛琪笑了:“反过来才对。”
赛琪抓住她的手,跳下车,命令星仆在原地等待后,她捡起一根木棍,走入花海之中。
“我觉得我不需要过去。”赛琪将木棍的一端垂地,“但过去的痕迹仍留在这颗灵魂中。
她挽出枪花,木棍所至之处花瓣如血雨般扬起,又被下一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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