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没任何震惊。
不管他是猜的,还是有迹可循,她坦坦荡荡,没有什么不能承认。
“是。”她歪头看他,还问道,“帅吧?”
庄淙冷笑:“他是‘不喜欢你’的那位?”
骆嘉一下收起笑容:“跟你有关系吗?”
“是表白被拒了还是恋爱被甩了?”
骆嘉侧过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深陷回忆。
回想起当年下午照进教室的阳光,她因为反光看不清黑板,举手让任课老师把另一侧的窗帘拉上,之后每天下午,薛易尘都会在上课前就把窗帘拉好。
她拼命学习进到班级前五,拥有了选择座位的主动权,去了抢手的第一排,如愿和他成了同桌。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是并肩而行于高空的飞鸟,让人可望不可及。
但骆嘉知道,昼夜交替,她是黑夜里的星星,薛易尘是白日里的太阳,虽同处一片天空,但不会相遇。
她在原地徘徊了99步勇敢地迈出最后一步,但是偷偷塞在桌洞里的表白信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或许是薛易尘不愿意戳破那层窗户纸让她尴尬,两人还像平时一样相处,但骆嘉觉得太尴尬,之后选了一个离他很远的座位。
骆嘉盯着他那张毒嘴,情绪上头,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好,好。”庄淙似笑非笑,被气着了。
以为是回家,没想到上了高架。
“去哪。”
庄淙冷冷道:“吃饭。”
车子停在饭店门口,骆嘉才意识到今晚是个饭局。
“今晚有谁。”骆嘉问。
庄淙:“我爸的几个朋友,原本是约在春节期间,高叔家有事就推迟到了今天。”
南岸湖畔都是高档酒店,每家装修都非常有特色,今晚吃的是家余城特色菜。
今晚来的人都带着家属,庄淙是代替庄筑国而来。
推门而进,屋内人的目光都一齐看向门口。
“小庄啊!”
庄淙:“高叔,刘叔……”
骆嘉在身后跟着他叫人:“高叔,刘叔……”
高社:“叫骆嘉是吧!”
刘安在一旁啧了声:“你不认识骆应辉吗,这是他闺女!”
“骆应辉?”高社想了半天,“哪个骆应辉。”
“他表哥是关总,关政南!”
“哦哦!”
骆嘉很拘束的站在一旁,庄淙忙着在和别人打招呼,她笑容僵硬地听他们从骆应辉谈到关政南,最后又回到她身上,从外面打完电话进来的男人走到身边问她是谁,刘安笑了笑:“老庄的儿媳妇!”
终于和屋里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后,她去到沙发上坐着休息。
身旁坐着一个比她小的女生,看起来只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外表清冷,目光透着不合年纪的忧郁和颓废,像是经历了很多磨难。
不打招呼不合适,骆嘉坐在旁边,闲聊着:“看你年纪挺小的,大学毕业了吗。”
女生抬头笑了笑,回:“毕业两年了。”
“工作了吧。”
女生摇头。
骆嘉能感受到对方不太想跟她说话,也有眼力见的不再搭话。
起身吃饭的时候才注意到女生腿脚不便,拄着拐杖。
骆嘉有些诧异。
高社是她父亲,想过来搀扶直接被她眼神瞪回去,点名道姓:“我让庄淙哥扶。”
高社朝骆嘉看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揉着鼻子无奈说:“小庄你过来扶一下她。”
庄淙应声,回头看到骆嘉站在那,生怕她误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骆嘉先他一步:“要不要我帮忙。”
高靖意识到骆嘉和庄淙两人的关系,立刻撇开庄淙看向骆嘉:“谢谢嫂子。”
段思谊发微信问她情人节的约会过的怎样,骆嘉偷偷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正过着呢。】
段思谊:【真是别具一格。】
庄淙今天找着生病的借口滴酒未沾,回去的路上,骆嘉聊起高靖:“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她爸打的。”
骆嘉震惊:“为什么!”
“就发生在你回国那个月的事。”庄淙顿了顿,踩下刹车,缓缓停下,“她跟人私奔跑到贵州的大山里,他爸带人过去把她抓回来。”
“那也不能下手这么狠。”
“气啊。”红灯变绿灯,庄淙一家油门踩下去,甩后面车十几米远,“男方家庭条件太差,而且真要爱她就不会做出带她私奔的事,那大山是什么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
以前骆应辉在贵州煤矿工作,她去过那边的大山里。
山路盘旋曲折,一座山头紧紧连着另一座山头,一望无际。
从煤矿开车出来都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真就是山路十八弯,骆嘉坐一次晕一次,几次贴着悬崖边而过,她偷瞄了一眼,头皮发麻。
人性是险恶的,爱你的人不会说出私奔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时间久了,以爱为名的大山就会是一座走不出的深渊。
高靖从小上的是国际学校,初中毕业后出国,她的家庭给她提供足够高高托举的能力,她的眼界超过绝大多数的人,这样的女性,扎根泥土汲取的精神和力量绝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骆嘉:“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庄淙跟着嗯了声:“在家休息了两个月她又打算翻墙跑,啧,高叔那次下狠手直接给打断了。”
“她不该这么恋爱脑啊。”骆嘉说出心中疑问。
他打着方向盘,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骆嘉靠着车窗刷朋友圈,玻璃上反着她的手机屏幕——她在看薛易尘的朋友圈。
庄淙忽然阴阳怪气笑出声,骆嘉掀起眼皮,问他笑什么。
“你要不换个防偷窥膜。”他冲着车窗扬起下巴。
骆嘉看过去,恍然大悟:“这是……吃醋了?”
“没有。”他平静地否认,看似毫不在意。
骆嘉点开薛易尘的照片,贴脸开大拿给他看,再次问:“是不是很帅。”
庄淙瞥了眼,气的扯起嘴角:“丑死了。”
“说假话鼻子会变长。”骆嘉收起手机笑,忽然又想到什么,问,“你跟高靖很熟吗,她喊你去搀扶。”
“我跟他爸去了贵州,那时候认识的。”
骆嘉感到意外:“家事怎么会让外人插手。”
“高叔喊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跟着去,怕发生冲突。”
骆嘉理解地点头:“最后发生冲突了吗。”
“高叔去之前给公安局打了招呼,没打起来。”
“高靖她妈妈呢,今晚是不是有事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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