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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5

佩妮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阳光从打开的窗户里投过来,照在木地板上,尘埃在空中飞舞。

佩妮跑下楼,霍尔太太在煮汤,厨房里泛着一股香甜的奶油味。

霍尔太太看到佩妮,亲切地笑起来,她今天带上了助听器:“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等一下哦佩妮,你先上去把鞋子穿上。”

佩妮穿着粉红色的睡裙呆呆地站在厨房的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她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等佩妮穿好鞋坐在餐桌旁,霍尔太太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汤,佩妮小心地观察霍尔太太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霍尔太太,那个,我,昨天……我……”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炉灰巷,面具人,逃跑,警局,这些事情像石头一样堵在了佩妮的嗓子里,她本能地不想让霍尔太太知道这些事,更不想让霍尔太太写信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和莉莉。

霍尔太太只是面色如常地给佩妮盛出一碗蘑菇汤,对佩妮露出一副带点愧疚的表情:“噢,我可怜的佩妮,最近一直在下雨,天气是很冷,我都没有注意到你感冒了,昨天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说你吃了一颗感冒药,在她们家睡了一觉才送你回来的。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还有嗓子疼啊咳嗽啊之类的不舒服吗?”

佩妮心虚地低下头,假装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几声,红着脸对霍尔太太说:“哦对,我感冒了,但是我今天已经好了,谢谢你霍尔太太。”

霍尔太太认真地看了一眼佩妮的脸色,才耸耸肩说:“好吧,年轻真好。今天这个阳光可真难得,你可以出去和朋友玩一下佩妮,你需要像你妹妹一样,多交一些朋友才好,哦对了——”她颤巍巍起身,找到她的老花镜,在背后的柜子上翻找了一下,转身递给佩妮一张纸条,佩妮接过来一看,上面工整地写了一个地址。

紫藤巷17号

佩妮一眼就认出那是伊索尔德的字。

霍尔太太低下头,从老花镜后看着佩妮说:“你的朋友给你留下了她们家的地址,并且留言欢迎你去玩。紫藤巷,我想想,好像要穿过炉灰巷,但我建议你一个人过去的时候,走马车坡,就是从老集市的那个方向绕过去的那条坡,那条路虽然远了一点,但是佩妮你知道的,我答应了你的父母,暑假期间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佩妮将字条收进自己的口袋,冲着霍尔太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头顶的太阳有一点大,晒得佩妮的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她把外套脱下来,拎在手臂上,慢慢爬坡。

路两旁是盛开的鲜花和青草,身边自行车来来往往,铃声清脆,后背是集市喧闹的声音。

爬过最高点,一栋在阳光下发光的小房子就出现在佩妮的视线里。

这个房子看起来像一块斜插在地上的快融化的奶油蛋糕,房顶有一点歪斜。整个房屋点缀着绿色的植被,白墙被绿叶爬得乱七八糟,有些地方几乎看不见砖块,只有一团团生机勃勃深绿色的常春藤和浅绿色的爬山虎在打架。

佩妮直觉这是伊索尔德家,她快步跑过去,门牌上写着:

紫藤路,17号。

佩妮听到割草机的轰鸣,埃莉诺推着机器从房子的背后拐出来,右手带着白色的工具手套,左手夹着一根烟,白色的手套就夹在她的腋窝下。她蓬松的棕红色头发压在一款老旧的牛仔鸭舌帽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阳光下,她古铜色的皮肤在发光,肩颈线条流畅而分明,小臂肌肉的轮廓在动作间若隐若现,佩妮隐约见到几条长长的陈旧的伤疤在埃莉诺的背上蜿蜒。

她的伤疤像有魔力一样吸引了佩妮的视线,埃莉诺看见佩妮,割草机调转了一个方向,将后背藏起来,左手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冲她敬了个礼,随后将烟叼回嘴里,推着割草机走远了。

“嗨,佩妮,快过来。”伊索尔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佩妮抬头,伊索尔德就坐在奶油蛋糕二楼打开的一扇窗户里冲她挥手,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奶油蛋糕的一楼有一些昏暗,装修虽然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但是装修齐全,客厅里竟然还有一台电视机。客厅的左边有一条楼梯,转上二楼,一下明亮了起来。

二楼的房间被打通成了一间房,窗户都打开了,和煦的阳光在这间房间随意飞舞。墙壁挂满了风铃,紫罗兰,蝴蝶兰这些植被和装饰,风吹进来,就像拨动了琴弦一样,奏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佩妮梦幻般地走过去:“天呐,伊索尔德,整个二楼都是你的房间吗?”

房屋的左边放了一张紫色的小床,小床的地板上堆了厚厚的一摞书。伊索尔德就坐在床旁边的轮椅上,她的脸上架了一个新的眼镜,稍微有些大,左脚打着厚厚的石膏,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旁边的小木桌上还乱七八糟地堆叠着好几本书,她合上书,转过轮椅面对佩妮:“嗯呐,埃莉诺帮我打通的,我住在二楼,她住在一楼。”

佩妮继续打量着伊索尔德神奇的房间,她的视线很快被房屋东南角放置着一架高大的书架吸引了,这个书架高耸到天花板,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非常大,将近占了整个房子的四分之一。

佩妮走过去,视线在书架上流连,惊叹地说:“天呐,这些都是你的书吗,我,我可以摸一下?”

伊索尔德笑着说:“这是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书,不过准确的说,主要还是妈妈留给我的书。在我的房间,你想做什么都行,佩妮。”

佩妮靠近那个书架,书架足足有八层高,每一层都摆满了书,最上面的佩妮看不到,靠近佩妮这几层的书在书脊上用烫金字体写着什么《释梦》、《精神分析引论》、《神经症》等,这些名词佩妮根本看不懂,她只是惊叹看过去,用手指轻轻抚过这些书本的书脊,感受微凉的触感从手指传递上来,带给她背脊微微颤栗的感觉。

“这些书……你都读完了吗?”佩妮不可思议地问。

伊索尔德笑起来:“没有呢,我妈妈以前是个心理学家,她的书我大多都看不太懂,我看得很慢,我从最下面一层开始看,挑我自己喜欢看的,现在才慢慢看到第二层呢。”

那也很多了,佩妮咋舌。她的视线往下看,书架的第一层,放着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微微有一些褪色,里面是一个穿着长裙戴眼镜坐在单人皮质沙发上的女人,膝盖上倒扣着一本书,脸上洋溢着生机的笑容,有着跟伊索尔德一样的水蓝色的眼睛。站在她背后的是一个穿西装的金色长发男人,很温柔地注释着相片中的女人,他的五官是放大版的伊索尔德。

相片下面用飞舞的字体写着:阿尔弗雷德·塞林格 & 玛格丽特·怀特霍恩,摄于1955年,美国费城。

佩妮惊呼:“这是你爸爸妈妈吗?我妈妈也叫玛格丽特。”

“是吗?”伊索尔德推着轮椅走过来,接过佩妮手上的相册,她纤细的手指抚上照片中的人物,低头说:“这是我的爸爸妈妈,不过我爸爸在我6岁的时候,车祸去世了。”

伊索尔德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的声音让佩妮突然喉头堵了起来,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我是说……嗯,对不起。”

伊索尔德抬起头来安抚性地冲佩妮笑了一下,她的五官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浅蓝色的眼睛里面好像什么也不会留下。

可是,佩妮想到一个问题,她试探性地问:“可是不对呀,伊索尔德,你姓卡尔维特。”

伊索尔德低下头去抚摸照片上带着笑容的女人:“嗯,卡尔维特是我现在的姓氏,在我8岁的时候,我妈妈带我改嫁给了现在的这个父亲,所以我改姓了。”

佩妮问道:“卡尔维特这个姓好像很厉害,我看他们对你很尊敬。”

伊索尔德笑起来:“因为卡尔维特先生碰巧在伦敦拥有一个很大的公司,很大的别墅,碰巧还有一点不错的声誉,他的生意可能碰巧做得大到大家都知道。”

佩妮灵光一闪:“所以那群人就是为了绑架你,去勒索你的父亲。”

伊索尔德点点头:“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因为我平时并不住在这里,这里是我妈妈的老房子,我只是暑假会过来住。不过他们选择错了对象,这是一场从头到尾都徒劳无功的勒索而已,因为卡尔维特先生根本不会为我出一分钱。”

佩妮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

伊索尔德再次低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手指摸索照片中她蓝色的眼睛:“我妈妈在我10岁的时候也去世了。我既不流淌卡尔维特真正的血脉,也不能如卡尔维特先生所愿是一个男孩。所以在我妈妈去世后,卡尔维特先生马上又娶了一个妻子,一个符合他期待的继承人,也就是我法律上的弟弟,现在应该也已经4岁了。但是他们不太喜欢我回去,所以平时我在切尔滕纳姆的女子寄宿中学读书,这是我继母为我选的中学。暑假就来妈妈的老房子这里,我跟现在我法律意义上的家人接触得并不多。”

一直聪明的,冷静的,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的伊索尔德此刻就坐在轮椅上,穿着蓝色碎花连衣裙,和佩妮一样颜色的头发还是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地编成了两个小辫子,今天发尾系的是白色发带束成的蝴蝶结,阳光很好,她就沐浴在阳光下。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她的头发和裙摆,像个天使一样。

原来这么大的房间是让佩妮很羡慕的,因为伊万斯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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