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寒却不在意地轻笑了一下,似昆山玉碎,清泉击石,“阻拦?怎么阻拦?
是把她们也打晕卖到风月之地,还是背地里下手让她们有去无回?嗯?”
声音不重,却有浑然自成的威压,让人不敢心生反驳,“属下不敢,只是...”
即便是这样,影迹还是没有立刻离开,哪怕知道其中另有他情,夜孤寒也生了些不耐,“说”。
影迹被吓得一激灵,回话时就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陛下。绛衣大人他...他在途中好像还遇见了先辛夷花神逢伤时”。
听到这个名字,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那些被理智牢牢锁住的不堪过往被接二连三冲破,“属实吗?”
明明大厅温度适中,可影迹还是不自觉地冒着冷汗,“虽然只见了一面,但应该错不了”。
黓帝话中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悦,但声压越发低沉,似在拼命压制些什么:“应该?”
影迹只得连连请罪,“还请主上恕罪,当年绛衣大人也只在她生前见过一面。
所以还不敢十分保证,但试探的过程中发现对方招式中隐约带有苍梧的痕迹,这才起了疑心”。
话语虽然一如往常,但明显已经上了心,“还有谁也注意到了?”
影迹立刻反应过来,“绛衣大人在苍梧察觉之前,及时用虬难的消息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至于其他人,虽然不乏有知道这段往事的,但终究没有见过真人,所以并不知情。”
声音越发清晰,似乎又变成了依例询问,再无波澜,“在何处发现的?”
“风吟大陆”
夜孤寒到死也忘不了这几个字,“风吟..青帝...好”。
望仙楼大厅,令人难耐的低压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夜孤寒周围都是窒息般的寂静,长到驻守楼外的护卫都因为支持不住而昏倒,长到似能听到时间走过的脚步声。
倾兰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周身虽清爽,但还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疼痛,身上的关节似被撞得有些轻微错位。
在他回来之前,她的活动范围只能是这空荡荡的楼顶,哪怕倾兰不是喜欢闹腾的人,也受不了这种冷寂。
就算这里再舒适宜人,面对这个打从心里排斥的地方,她还是感到了难以倾诉的孤独。
似为楚囚听故歌,又似流民葬异乡,更似只影对冰轮。
那是从心底一点点漫上的冷,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连骨头都要一点点僵掉,她很清楚地感到自己正在慢慢死去。
倾兰挣扎着向窗边走去,哪怕可能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里,至少她也要抓住些什么,好让自己死得慢一些。
夜孤寒上去后,见到的第一眼,就是那个浅淡到不堪一拥的雪色似乎马上要飞出这里。
她已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到窗外,眼神极为专注虔诚,手伸的极长,不知要抓住些什么。
明明现在并无月色,可他总觉得她身上被镀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还浅浅的发出柔和的光,雪中观月,月里嫦娥,当如是。
他不觉有些痴了,连来之前的怒火也在不经意间消散了大半,他慢慢走过去,轻易捉住了她努力向外伸的手,
“又在看什么?每次起来都不老实,再不听话,就把你带到我的寝殿去”。
带着残留的困意,倾兰一脸倔强,“不要,我不喜欢那儿”。
夜孤寒将她带入自己怀中,胸膛处是满的,心里也有什么被一并填满了。
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动怒,只牵着她的手,触碰了下他嘴角处的伤痕,
“你迟早要去那的,还不如提前适应”。
感到肌肤的温凉与血液的滚烫,倾兰不自觉地把手往回缩了一下,但对方力气太大,完全挣脱不开。
“要一直待在那儿的是你的表妹阳桐,不是我”。
夜孤寒没有完全用力就攥紧了她不断逃走的手,乌黑的眼珠亮的可怕,
“倾儿,她究竟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话中已带了薄怒,倾兰只好先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之后呢?你既没有取消婚事,反而还昭告六界,说她就是你未来唯一的妻子”。
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可他并不感到开心,因为她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在意,只是因为新后的一切都威胁到了她。
将她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脖颈处,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触摸着她的柔顺与倔强,这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倾儿,你如果是因为吃醋才在意她,我会马上让她消失。可你不是”。
手被牵引着来到了他心脏的位置,这里是人族的致命部位,但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他的致命部位,若是一刀下去,是否会有更好的结局。
他的心跳动得厉害,她似乎已经把它握在了手里,明明动个不停,可始终没有离开她的手心。
“那她到底是谁?哥哥,我想见她,你能让我见见她吗?”
怀中人声音变得异常温软,似杏花微雨,似兰芳低首,楚楚无依,她清楚自己的优势,也很擅长运用这种优势。
哪怕已经清楚她在演戏,理智虽未崩解,可终是软了心肠,
“你前不久已经让那个废物刺杀过一次了,好歹先消停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好吗?”。
倾兰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别随便冤枉人”。
哪怕知道眼前人的无赖程度,可还是被气笑了,
“和你找的那个废物交手的是亦瑄,要不是有你属下人干扰,他那晚就得彻底留下来了。
倾儿,你想找多少人刺杀都可以,可唯独不能找龙族,尤其是北海的。
不然,我下次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说不定他也是迷路了。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龙族派人行动,又和我们苍梧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还把南歌和她娘送到恶人窝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永远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没理也要强出理。
但当听到她迫不及待地和北海划清了界限,心里莫名轻松了一下,有种诡异的平衡。
“那你在大鹗族长夫人和儿子身上下连心蛊的事儿,是不是忘了?
从去年开始,交泰殿前就没一天清净过”。
倾兰却还是不太满意,“那也是你先开始的”。
他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神情,嬉笑怒骂,亦喜亦嗔,风韵天成。
他一手把玩着她垂下的青丝,唇角不自觉染上了笑意。
“倾儿,还记得逢伤时吗?”
倾兰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逢姨吗?怎么好端端提到这个?”
夜孤寒仍是平常的态度,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没什么?只想到,如果她当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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