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现场为之一静,谁也没想到叶倾华如此大胆,当众求旨赐婚。云家人心下动容,感动于她主动站出来保云舒。荣国公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眼皮半垂掩饰冷意,叶倾华,你以为你护得住他吗?
雍和帝微微愣神后问道:“朕记得你们八字不合?”
叶倾华提着裙摆走到大殿中央说道:“回父皇,确实如此。但儿臣依然倾心于他,我相信他也一样。秋猎遇险时,他急得不行,那时我就想管它八字不八字的,我叶家人还在乎这个?要不是后面太忙,我早来求旨赐婚了,所以还请父皇成全。”
想起秋猎时的场景,云舒当时确实十分着急,然而着急却也不止他一个,那人不惜拼了命去救她。众人向安无恙望去,却见素来散漫的小侯爷正盯着杯中酒水,琉璃盏边缘已现出几条裂纹。
“云卿如何说?”雍和帝看向云太傅。
云太傅起身拱手,“回陛下,舒哥儿与郡主的确两情相悦,二人分开之后那孩子消沉了很久,如今勉强在人前恢复了笑颜,夜里却是靠着安神香方能入睡。若是郡主愿意,臣斗胆请陛下为两人赐婚。”
“还是让子......”一个‘谦’字还未出口,雍和帝就已明白,云舒就是‘闻谦’,他的目光骤然锐利扫过云家人与闻家人,最后如钉子一般钉在叶倾华身上,一字一顿说道:“明珠,你好得很!”
顶着帝王威压,叶倾华重重叩首,腕间的玉镯与大殿的金砖碰出清脆的响声,“请父皇成全。”
整座大殿霎时陷入死寂。她孤身跪在中央,群臣屏息垂首,无人敢出声劝解。
安无恙捏着杯盏的手指微微发白,他望着那道单薄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既酸又涩。夜明珠啊夜明珠,你当真爱他到如此地步吗?为了他连前程都不要了。此时见她收挫,分明该觉得快意才是,可是没有,一丝欣喜也没有。胸腔里翻涌的尽是细密的刺痛,这颗明珠一人跪于大殿之上,独自承受帝王的怒火。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咽下,施然起身走下席来,脸上又换上玩世不恭的笑,“今日这般热闹,陛下也赐臣一桩姻缘呗。”
凝固的空气突然被打破,众人好似又活了过来。
“长生,你凑什么热闹?”雍和帝目光沉沉看向他。
“臣可不是凑热闹,臣心悦明珠郡主久矣,如今她想嫁与他人了,我不得来抢上一抢。”安无恙笑道。
雍和帝叹了口气,对叶倾华说道:“明珠,平身罢。”
叶倾华还想说什么,却被安无恙一把提起,微不可察的对她摇摇头。今日万寿节,满京权贵和邻国使臣都在,不可冲动。
安无恙见她已然冷静,微微放下心来。他是来阻止她和云舒的婚事的,同时也是为了给雍和帝和叶倾华一个台阶下,再这样对峙下去,只会落了帝王的面子,让叶倾华失了帝心。
云舒这时回到席间,他不可能真的离开,暂避只是为了不与蓝思容正面碰上。蓝思容的座位与他的在同一侧,但他位置靠后,只要蓝思容落座,他从后殿回去时对方就不会注意到他。最主要一点,他那个化名算不得什么大秘密,他担心被人暴露,叶倾华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算好时间便又回到了席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路上引路的小太监三言两语快速说了下现在大殿的情况。
闻言,云舒心口发烫,眼眶泛起热意。他的阿倾啊,真傻,竟为了他要折了自己的翼,可是他怎么舍得,他的阿倾是要高飞的。
“云三公子既已回席,不如亲自分说。”太后转动着赤金腕镯,眼底看好戏的神色几乎要藏不住。云家向来是皇帝心腹,若能借此让君臣生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蓝思容看到他晃了神,手里的杯盏翻然滚落,她径直拦住正要行礼的云舒,“闻谦?”
“云舒拜见女王。”云舒后退半步深施一礼,“殿下怕是错认了,某从未有幸得见凤颜。”
蓝思容又靠近一步,“没认错,就是你,云三公子是否用过‘闻谦’这个化名。”
云舒再退,“某游学时用过不少化名,‘闻谦’‘闻舒’‘云谦’都用过。”
蓝思容想再上前一步,却被叶倾华上前挡住,“你不认得我也正常,我那时扮着男装,又易了容。但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名字,容斯。”
云舒假意恍然,“原来如此,早年不知事,多有得罪,还望女王见谅。”
看着云舒疏离的态度,蓝思容心痛难耐,两年来自己对他日思夜想,而他却已不认得自己。他看那明珠郡主时眉眼温柔,两人明显是有情的,蓝思容也曾想过,若是云舒已成亲或是有了心仪之人,那自己也会大方祝福,然后潇洒离去。没想到真正见到他时,却发现做不到,她想要他,必须得到他。
蓝思容转身对雍和帝行礼说道:“请陛下为小王和云三公子赐婚。”
叶倾华亦转身说道:“请父皇为儿臣与子谦赐婚。”
安无恙跟着说:“请陛下为臣与明珠郡主赐婚。”
叶倾华暗暗瞪了安无恙一眼,你要干嘛?
安无恙微微挑眉,傻姑娘,我不插这一脚,你会被陛下记小本子的,陛下不可能放弃南诏。
叶倾华再瞪,你傻不傻,插了这一脚你就被记住了。
安无恙笑笑,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不是,做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很正常。
“子谦,你这么说?”雍和帝把问题抛给云舒。
“陛下明鉴,学生克妻。”云舒不急不慢拒绝。
众人这才想起这茬来,却见蓝思容接着说道:“我南诏之人向来不信这些。”
“这......”雍和帝一时有些为难,如今西辽已纳入齐壤,若是再兵不血刃地收归南诏,那史书会如何记载,雍和帝光是想想都很激动。但他还未完全失去理智,云家代代忠良,太傅又是当朝大儒,门生遍布天下。还有叶倾华,财富不知几何。若是因为一个云舒与云家及叶倾华离心,是否真的值得。
“皇上,”左都御史王德适时起身,“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可着急,不若来日再议?”
“王卿言之有理。”
这场寿宴每个人滋味不同。
东辽兴亲王暗自嗤笑。四个月前,东辽收到耶律达的来信,特意嘱咐小心明珠郡主。如今看来不过是为情所困的小姑娘罢了,不足为惧。
散席时叶倾华走向蓝思容,“能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郡主,请。”蓝思容也想会会叶倾华,她听过这位明珠郡主的事迹,若不是以为云舒,她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两人沿着长廊缓步前行,叶倾华单刀直入,“殿下爱子谦吗?”
“自然,我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蓝思容肯定说道。
“那请殿下放过他吧。子谦满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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