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行人,打头的竟是康王庶子赵珍,一个娇小少年与其并肩而行,面容青雅稚气,一双眼睛明澈透亮。
廖潭见此,自是不敢硬冲。
他能认出这赵珍,还是因着廖晋的缘故,这两位也算是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
虽知这位不得康王重视,但其母一直是康王宠妾,廖潭便不敢随意怠慢。
不得已,廖潭陪着三人饮了些茶,闲聊了些许时候,赵珍便提议去回元居尝尝新出的菜式。
廖潭听此,便直言自己重孝在身,不宜去酒楼饮酒欢宴。
赵珍不悦,便要用强,关键时刻便是那少年替他说了话,才得以脱身。
而后天气转凉,廖老太爷突然晕厥,廖二爷在职上,廖大爷不在家,廖潭便出门去请已经致仕的张太医。因实在着急,马车便行得快了些,慌忙中竟与另一辆马车相撞,正是那日的娇小少年。
廖潭虽知这是位女子,但事出紧急,便也顾不得这许多,只等以后再赔罪。
但她却不放人,询问之下,廖潭据实已告,她当即表示可以帮他去请御医,廖潭自是感谢万分。
后来廖家便全都专注于老太爷的身体,毕竟若是老太爷身去,在朝的廖二爷便要丁忧。
老太爷身体日渐转好,廖家的乌云才缓缓散开。
谁成想十月初,竟有人直接找上了廖大爷,要给他许官。
廖潭觉出不对,便找人探查下得知,那许官的人提的条件,非是钱财,竟是要让他退亲。
廖潭断然拒绝,可那人贼心不死,见利诱不成,便又威逼。
挑明了,说是一位贵人看上他了,康王嫡女,小郡主赵瑜。说是郡主愿意等他孝期之后退亲,两人再结秦晋之好。
廖潭的猜测,随后被找上门来的廖晋证实,那娇小少年正是赵瑜。
这下变成廖晋恶心了。
毕竟若是廖潭真娶了郡主,那下一任廖家谁说了算,就没有什么可争的了,除非他廖晋能尚公主,但他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并不敢做那春秋大梦。
后来廖二爷也从自己儿子嘴里知道了这事,根本不信他说的,对郡主会去一事全不知情,只想着这儿子太会坑爹!
再后来,便有廖家总管来伯府暗示退亲一事。
但怜巧表示,自己也不敢肯定,毕竟这些只是听说,若是要知晓进一步的消息,还需要再等两三天,才能有消息传回来。
听完了这番缘故,阿辛则愣愣发问,从哪里传回来?谁传回来?怜巧没理,只看着容敏的神色。
容敏则努力回想了下自己对这位未婚夫的印象,嗯,确实是没有印象。
这容廖两家之所以能订亲,其实是由钱氏与故去的廖夫人定下的。
当时的文诚伯府文庭已经不显,容老爷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大理寺寺正。
而彼时的廖府更只是一个寒门,唯一入朝的廖二爷是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廖潭还没有展露出在学问上的天赋。
于是就凑成了这么一段伯府庶女与寒门嫡子的婚事。
可现下廖潭开窍了,还惹了这么桩桃花债。
冯婆婆手上动作不断,叠着元宝,“若是这样的话,这退亲之事倒也不全是廖家大郎的责任。
姑娘不必着急,现在他廖家还守着孝,那郡主再怎么着急,也断没有让人孝期退亲之理!这次廖府管家过来,多是先探探咱们府里的口风。”
“我哪里着急了?着急的是我那位嫡母,我若是被退亲,怕是要影响敏烨的亲事。”
矮三人一头的阿辛插嘴,“不不不,姑娘您也要着急起来!那随便两下就能被一位郡主看上,那廖家大郎想必容貌不凡!您得有紧迫感!”
怜巧点点头,“确实,我打听的时候,那附近的人家都说,那廖家大郎为人温和,容貌甚佳,比那廖晋优秀了不知多少!”
“况且如今这廖家大房的夫人还过世了,若是您嫁过去,没有婆母需要孝顺,不知要省多少麻烦。”
“你们就觉得这廖家这么好?”
“不是廖家好,而是适合”
正待再说些什么,冯婆婆感到一阵熟悉的阴寒之意,阿辛放下手中的药杵,跟着冯婆婆往外走,看到怜巧一脸好奇像是想问什么,便一把捂住她的嘴,给带了出去。
而容敏,则自己合衣躺好在了床上。
片刻之后
一身黑衣,头带高帽的容敏,走了出来,“你那铃铛摇得那么急!怕是要把魂轻觉浅的人都要吵醒了!”
“走走走,咱们赶紧走!”白元宝一看到容敏显身,便收起了招魂铃,一把拉着已经是灵体模样的容敏穿墙而过,直奔城南而去。
“何事如此着急?”
“我这是刚接到个案子,说是一个阴魂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阳间,已经躲避一次阴差的逮捕了,这次他要是再不去阴司报道,怕是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阴魂能躲开阴差的逮捕?这京城地界的阴司,不给力啊!”
“地下阴司一家亲,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这不是因为那阴魂生前也算是良善之人,阴差也不能强行拘捕。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遇到些许的抵抗,就直接暴力镇压?
况且不知为何,他那执念竟在这短短几天爆发出极强的念力,但阴魂却越来越弱,若是再强行拘捕,恐怕他都进不了酆都城。”
两人皆是灵体,行动自是比肉体凡胎要快上数倍。又可视墙体如无物,只有一些带着神官画像的墙需要绕开下。
两刻后,便来到了城南一处窄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里。
此时也不过戌正。
这是个一进小院,正房里透出昏暗的光。
容敏和白元宝,直接进到正房里。
若不是他们两位作为阴差,对阴魂有极强的感应,怕是都发现不了那窝在墙角处,都已经有些虚化了的魂魄。
而屋中并非只有这三位阴间之人,还有两位姑娘,一人身着豆绿色的粗布衣裙,头上也仅别了一根木簪,而另一位则身着素衣,头上还系着个白布条。
两人挨坐在一起。而另一个方向,贴墙摆着一张供桌,四个小碟子分别放着四样点心,再上面安置着一个牌位,刻着“先兄陈阿水之灵位”,左下角刻着“妹陈小荷泣血敬立”。
白元宝手里出现一张文纸,“嗯,正是这位,生前名叫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