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间谍!
他们是间谍!
若生感觉心都少跳了一步,愈发的沉闷。怪不得他们不叫她回来,还想杀了她。
原来竟是间谍,不是劫匪啊。
张雀恩看出她的惊慌失措,笑着摇摇头,颇有股和蔼可亲的模样,只是这模样下藏着的是什么,若生就不敢猜了。
“看来娘子是认识他们了?”他的脚步落下,一声声犹如鼓声般敲响若生:“否则,也不会这么震惊吧哈哈哈哈。”
张雀恩仰头癫狂一笑,将鞭子提起,尾鞭落在若生的脸上,格外的刺骨。
“说!”他怒声呵斥。
张家统治敦煌已有数十年历史,他们不像前任很快落败的原因是,张家会与西域各国交好。
这也是张雀恩为何不敢惹净光、阿尔斯兰的原因。
他唯一的仇敌只有一个,便是西夏。汉地稳定了下来,他们就会想夺回敦煌。
早知有这一天,可他意识得太晚。
那群人买通了官员,将粮草全都烧尽。他气急派查了一番,才查到了汉人商队身上。
他们假装商队,实则都是西夏的兵卒,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此间店铺,线索断了,他翻遍全城也要找出那伙人的下落。
即使是杀了此间店铺之人。
张雀恩心想着,脸上更是狠戾,扬了一鞭子落在若生身侧。
“啪”地一声脆响,若生瑟缩了一下,心中纠结不已。
说还是不说?
她答应了不能说出他们的下落,可她再不说也没命了。两厢犹豫下,她扯了扯嘴角。
张雀恩盼望着瞪大眼睛。
“十几日前,我被他们绑走了,双眼蒙着,直到昨日被他们抛下,发现自己被扔在了沙漠中。”
郡公半眯着眼,半信不信。
“所以说,你不知道间谍在哪里?你觉得我信么?”
“等等。”见他鞭子真欲砸下,若生赶忙去拦:“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卖奶茶被他们扰了生意,还被他们掳走实在不知为何。”
“不过。”若生打量着他的神色,顿了顿:“在被他们绑走的日子,我似乎……听到了他与当地人交谈,还有牛羊的声音。应该是藏身在一户人家中?”
在心里过了一稿,说出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了。
半真半假,应该好忽悠过去吧,能不能找到李儒他们,就靠郡公的本事了。
“人家?”张雀恩迟疑地收起鞭子。
“郡公,我说的千真万确。”若生举起右手发誓道:“而且你说若不是有同伙,怎么可能躲过你的次次追查呢。”
有道理。
张雀恩抚掌一拍,恍然大悟。定是有城中人包庇,才叫他们如此恣意妄为。
事不宜迟,他吩咐手下:“立即带人去搜寻城中养牛羊的人家,抓到嫌犯就地处死,绝不姑息。”
若生在后“嘶”了一声,不得不承认,郡公不仅道貌岸然,而且及其凶残。
希望还是别抓到李儒他们了。
张雀恩转过头来,若生立马转换神色,浅笑着迎着他走下台阶。
“郡公,这边请。”
马车在外等候,若生擦了擦身上不存在的冷汗,心想着总算是将人要送走了。
张雀恩踏上马杌,临要掀开帘子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叫些人看着铺子,莫让她们离开。”
“是。”护卫道,转身将若生等人拽进了店铺中。
“诶诶!郡公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为何还禁锢我们?”
张雀恩冷笑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等我翻遍了全城,还没发现他们的影子,你们就替他们死吧。”
此言一出,四人心中一凉。
麦朵抱着若生:“姊姊,你告诉他的都是真的吗?”
若生垂眸,眼中灰暗,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郡公真没找到人,她们就要在这等死么?
她捏紧手心,麦朵吃痛叫出声,若生这才想起她们身上的伤:“抱歉麦朵,我们先进去,我给你们上药。”
若生往外看了一眼,围着指指点点的群众,总算是随着郡公的离开,也开始疏散了。
好在店铺中一应俱全,当初为了休息还特地准备了几间屋子休息。
若生将他们搀扶到室内,准备好剪刀、热水、纱布一应物什,一个个小心包扎着。
看着这些狰狞的伤口,若生更是恨,即使她被李儒等人掳走,也没受过伤,可郡公却为人狠戾,平常却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姊姊。”麦朵见她情绪不对,安慰道:“放心吧姊姊,我们很早就给法师传了信,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什么时候?”
“大概十天前吧,我们叫了快马,不知为何还没消息。”
麦朵阿爹换上衣裳:“法师大抵太忙了,还未看到。”
若生觉察一丝不对劲,她就是无端觉得法师绝不会见死不救。
“许是驿使出了小差,世上讲诚信的人不多。”巴克道。
若生点点头,感觉说的也对,再等几日看看情况吧。
又隔了几日,若生四人百无聊赖地在店铺中度过,不愁吃喝,每日担心的事情就是郡守有没有找到人。
而在郡公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侍人一大早敲响府门,沿着弯弯绕绕的道路,一路跑到张雀恩面前。
跪地:“郡公大人不好了!”
张雀恩被他喊醒,上半身袒露,一边穿着衣衫,面色不愉。
来人是心腹大将的侍人:“我家老爷昨夜死在了书房,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什么!”张雀恩一把将服饰穿衣的侍人赶走,瞪大着眼:“死了?”
侍人跪在地上,依旧心有余悸,他抬起头定了定神:“是的,死了。”
张雀恩惊得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大人!”两侧的侍人欲扶住他,张雀恩摆摆手。
与此同时,又一侍人急报。
张雀恩闭了闭眼,让传人入内。
那侍人甫一进来,也是跪地,哭诉道:“郡公大人,我家大人昨夜死了,您一定要找到凶手。”
这是另一心腹,张雀恩半佝偻着,颤音问:“怎么死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剑穿喉,房中还留下了一封信。”
“什么信?”
“写、写着……”侍人嗫嗫地说不出口。
“说!”张雀恩厉声道。
侍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上面写着,下一人便是郡公。”话毕,他跪地更低了。
张雀恩再也站不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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