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利娅·奥查德」已经死亡，大部分关于她的怀疑，乃至她是否与「狂笑」有关的猜测，都已经没办法从她口中验证了。

但是能够确认的仍旧是，她起码死于「狂笑」，就那仅剩下的头颅，保留至今的癫狂笑容与惨白皮肤看来，她死前应当是中了「小丑病毒」。

「小丑病毒」与我所知的另一种病毒似乎并不一致，在上一个副本【绝对正义】中，「狂笑」也曾给我注射过一种毒素。

极具倾略性的病毒会迅速破坏人体内部结构细胞，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生出新的细胞组织。

然而这个过程极为痛苦，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改造过程，最终变化的结果，生出的怪物就是大名鼎鼎的「罗宾犬」，完全丧失理智，会听从并依赖于「狂笑蝙蝠侠」。

整体来说与「小丑病毒」给出的反应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我很难不怀疑，那种毒素便是「狂笑」在「小丑病毒」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玩意，所以这东西的感染性才会如此之强大。

当然，我愿称之为「罗宾犬病毒」的毒素，基于身体缘故，无论「狂笑」给我注射多少次，我们都能撑那段体内改造的痛苦，最后死于器官衰竭。

那段回忆无需过多赘述，反正归功于【关怀政策】，我已经记不清具体有多痛苦了。

现在的问题是试验原样的丢失。

杰森不愧是文学系的学长，精简概括的水平十分优秀，仅凭三言两语他就把一系列在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明了。

尽管在今天清晨于「哥谭」某处不知名巷道中已经追查到了嫌疑人NPC「史蒂夫」的踪迹，然而此刻对方一如对方抱在怀中的头颅，死的不能再死了。

区别于「史蒂夫」怀中「莉利娅·奥查德」的头颅，这位男性NPC的状况分外凄惨，生前疑似遭受野兽袭击，尸体被锋利的锯齿咬的七零八落，最终的造型几乎不成形状，但倒也勉强可以拼凑出全尸一说，因为袭击他的“野兽”，似乎没有进食的欲望。

所以这仅仅是一场血淋淋的谋杀，「史蒂夫」似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咬成了碎布。

光是听杰森说的现场，就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即视感，因为这听着有点耳熟，同类型的死亡方式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尸体是清晨被路人发现的，当时被定型为野兽袭击，虽然这种事在大城市里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个副本中是这样的，这群腐败的司法部分人员若是不想去查，大概率就会随便找个理由结案。

再加上「史蒂夫」在「哥谭」是孤家寡人一人，根本没有亲属为他继续深追这件事，那不就是草草结案了吗？

鉴于某些原因，当午后杰森察觉到实验室的丢失事实吩咐下属去寻找的时候，警局那边的「法庭成员」才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紧急上报给了杰森。

发现尸体案发现场已经被整理过一次了，鉴于尸体收回到警局的停尸房，杰森几乎差一点就赶不上火化了。

他简单的检查了剩余尸块的大致情况，肉眼可见就能够分辨这名死状凄惨的NPC生前遭遇到了怎样可怕的经历。

而「莉利娅·奥查德」女士的头颅虽然不是直接经由他亲自检查，却也是亲眼看着验尸官操作的。

当然，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莉利娅·奥查德」的状态显示生前应当是已经感染了「小丑病毒」，却没能从保存的结构组织中检测出多少，像是被人刻意抽干了一样，做成了标本。

所以也失去了感染性。

「史蒂夫」的案子GCPD是不可能再乐意大费周章重新翻案的，左右这个定型都结果也不会咬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调查的方向也因为他的离奇死亡而被迫终止。

杰森还不清楚「史蒂夫」偷走的样品到底在什么地方，是谁拿走了它。

莫名想到了我被偷走的交易物。

等一会！大脑一瞬间思维发散，我想到了在铁王座上获取的答案，当年救我的人是：「＊＊＊＊＊*韦恩」和「理查德·格雷森」？！

「＊＊＊＊＊*韦恩」，用单词解析，不就是「B r u c e*韦恩」吗？！

铁王座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狂笑」留在这个世界！！！

“有尸检报告吗？或者照片。”

事出有因，因为事情牵扯到了「夜枭」的秘密实验室，导致GCPD那头原定焚烧尸体的步骤不得不被迫中断，到目前为止，没有命令，他们应该是不敢擅作主张的把「史蒂夫」的尸体烧掉的。

杰森微愣，反应却也足够迅速，他迅速拨通了留在一开始命令GCPD的副手电话，要求他火速将「史蒂夫」的尸体拍照，并上传一下电子版的尸检报告。

只能说巧了嘛，这不是？

他留副手在现场是为了避免警局有新发现，他没发及时从「韦恩庄园」赶过去，现在正正好可以传一下照片。

达米安适时从我的床头柜翻出平板，平板的尺寸更大，查看尸检报告会更为醒目一些，起码看着比手机舒服一点。

杰森的手下做事很快，不过一两分钟，东西就陆续传了过来，由于照片还没有全部上传，我选择先点开尸检报告，查看具体内容。

达米安看着里头经由机器检测获得的尸块DNA残留信息皱眉，“为什么这里是空白的？”

即便是野兽撕咬，也行将剩下的尸块拿去做残留分析吧。

杰森挠头，“这个需要稍慢一些，我留副手等待也是在等这个结果。”

【犯罪辛迪加】世界的科技水准趋于正常世界再高那么一点，况且「夜枭」不是「蝙蝠侠」，他可没有将自己的科技链分享给GCPD升级警局装备的想法，因此GCPD的检测分析报告起码得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

拜托，算快的了，要知道一开始这尸体可是打算直接送去火化的，所以尸检也是等待杰森到场才做的。

而弄完这些，杰森没多想就火速跑过来找我和达米安了。

照片上传完毕，杰森再传导入我的平板，点击放大后我的脸色一僵，大病初愈的面色几乎是当场就又白了几分，达米安也是露出了厌恶。

“是…”「罗宾犬」！

顾忌着外面监视的「利爪」我们都没有直接脱口那个名称，具体名字得等晚点和杰森解释。

我被他咬死过不止一次，我会不清楚被他咬过后的伤口长什么样吗？

三个人的气氛沉寂下来，变得十分低迷，当然这其中杰森是迷惑居多，毕竟他还没见过「狂笑」，就更不可能知道什么「罗宾犬」了。

且不说，我们还没解释呢！

就此坐以待毙不是我们的风格，针对「狂笑」这个【入侵者】我们必须指定计划，或许有必要告诉「夜枭」。

“那家伙可不好解释。”

「夜枭」的疑心病太强了，面对「布鲁斯」我恐怕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对于达米安的问题，我也在考虑。

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夜枭」会如何思考这个问题呢？

很大程度上，我了解的「夜枭」肯定对此半信半疑，并且对提供这份情报的我们产生疑虑，由此产生戒备、怀疑。

本来就没有获得对方的信任，我的个人主线怕不是根本就没有完成的可能了。

但就因为这种理由而放弃一份助力吗？

这不可能！

仅凭三个人的力量，对付「狂笑」简直痴心妄想！

「狂笑」的等级似乎定格的满级，而我位于副本中的等级是六十三，离开副本恢复之前等级，也不知道这趟能获得多少经验升级。

杰森副本等级六十八。

达米安……？七十？？？？

你丫的开挂了吧？！

“米斯达！你告诉我你怎么七十了？！”双手抓在达米安的两肩疯狂摇晃。

达米安被晃得有点晕，“有个疯狂给你喂经验的祖父和母亲，你也行！”每天都在杀杀杀。

冷静下来，我摸了摸下巴恢复思考者状态。

即便副本中达米安七十级，打败「狂笑」的概率仍然微乎其微。

对方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等级，更在于他的脑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为什么玩游戏要一直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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