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意听到这句话,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便让山茶走了。
澜清一向要强,是她们六姐妹中最有能力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招赘的。
在澜意的印象里,这位姐姐永远都是坚强有韧性的,直到前世澜惠被李太师接回家后,她在某一日偶然听到了澜清对澜惠哭诉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
二姐做为姐妹们的主心骨,向来都很靠谱,将所有姐妹的事都放在心上,用心去为姐妹们出谋划策。
她从未在妹妹们面前露出自己最软弱的一面。
而那一日,澜意却看见了她最软弱的一面,原来她会难过、会害怕、会担心。
她才明白二姐不是神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前世宋家老太太来闹过事,被澜清巧妙化解,只是从这以后,澜清与宋晗的夫妻关系就变得很僵了。
李家倾覆,澜清主动跟宋晗提出和离,让他去配良家女子,一向顺从澜清的宋晗将和离书撕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李家。
患难见真情,也是自那时起,澜清与宋晗才冰释前嫌。
想到这,澜意唉声叹气。
沈夫人走在澜意身后,见状问:“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是不是想去帮帮你二姐?”
澜意想过帮,但这到底是他们夫妻的事,她不好插手。
沈夫人牵着澜意的手,与她走在青石板路上。
前几日一连下了三日的雨,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多,路也因此变得光滑,人踩上去,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所幸今日晴空万里,将地上的积水全部晒干了,就算是跑过去也摔不了。
“其实这件事,在你二姐心里永远是一根刺。”沈夫人一边走着,一边跟澜意说起从前的事,“二弟没有儿子,不想自己的家产后继无人,澜清当时正好不愿意嫁人,二弟所幸让澜清招赘。但……招赘能招到什么样的好人家呢?”
澜意不赞同沈夫人最后一句话,“二姐夫就是极好的人,待我们好,待二姐更好。”
“宋晗这个孩子,我也觉得他好。”沈夫人略一停顿,摇了摇头,说:“但是他家里的情况,一言难尽啊。”
澜意还真未了解过宋晗的家中情况,她只知道宋晗是个家境贫寒的书生,因人品端正,从而被二老爷看中选为了赘婿,让他经营自家的铺子。
别的,澜意一无所知。
“他家里情况怎么样?”澜意问。
沈夫人看她一眼,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轻拍两下,说:“自从澜清与宋晗成婚后,宋家老太太明里暗里找过他们夫妇多次,每次都是向他们要钱。单说要钱也就罢了,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澜清也不是视财如命的人,所以每次都会给。但自从她知道宋家老太太要钱的真正意图,她就再也没有给过了。”
“为什么不给?宋家老太太拿钱做何事?”澜意不解问。
“你可还记得宋晗的弟弟宋竟?”沈夫人直视前方,说起宋竟这个人,她竟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道:“此人嗜赌成性,一日不赌就手痒。从前宋家家境贫寒之时就好赌,还偷宋家老太太给宋晗的钱去赌,让宋晗交不起读书的费用,差点被赶出学堂。”
在沈夫人眼里,李家家风严谨,澜意不了解赌、毒、闝实属正常。
澜意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郁颢已经够厚颜无耻的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位宋竟比他还没脸没皮,居然连自己兄长读书的钱也偷。
她说话带了些许怒音,“所以宋家老太太是拿这些钱给宋竟赌去了?”
沈夫人点头,“否则澜清不会如此生气。当时她还因为此事与宋晗大吵一架,若非我和你二伯母拦着,她恐怕一气之下会与宋晗和离!”
澜意正纳闷着,自己怎么不知道此事,沈夫人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目光,解释道:“你们都是姑娘家,这种事情我们不会跟你们说。现而今你身份不同,出了阁,日后也要当母亲,我才同你说的。”
“母亲莫要打趣我,还早着呢。”澜意道。
“不早啦!”沈夫人嗔怪道,“你三姐三月里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就连月婉的孩子都六个月大了,你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澜意可不想接着这个话题,她挽着沈夫人的手,催促沈夫人快些走:“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了吧?”
沈夫人无可奈何,抿着唇跟她走了。
…
…
因宋老太太是宋晗的母亲,所以她能进入府上后花园。
宋老太太上了年纪,头发有些花白,将自己的头发绾成一个干净利索的圆髻,用一个桃木簪子固定,身上的衣服是前不久澜清送给她的浮光锦做成的新衣,她双手叉着腰,阳光在衣服上面浮动。
她的声音尖锐,吸引了不少奴仆前来,将她围了个圈。
宋老太太十分满意,不禁笑出了声。
人越多越好,这样澜清就会下不来台,从而答应她的所求,她也能顺理成章得到一些银两。
“李澜清,我身为你的婆母,你为何不亲自过来迎接我?”宋老太太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话音刚落,府上的奴仆纷纷让开了道。
“你们都无事可做吗?还不散开!”苏叶沉声道。
奴仆齐声应是,仓皇散开。
澜清方才正在离太师府最近的一间铺子里处理杂事,听山茶匆匆禀告,说宋老太太来府上闹事,她本不想过来,但见山茶脸色有异,便赶回了府上。
“婆母?”对与自己不太喜欢的人,澜清一向不客气,更别说屡次触犯自己底线的宋老太太,她脸色都冷淡许多,说:“宋晗入赘我家,你算我哪门子婆母?”
提起这个,宋老太太就心虚不少。
但她此刻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家里又快穷得揭不开锅,又想到澜清前段时日还特意送她新的衣服,她瞬间有了底气。
“你是宋晗的妻子,我是宋晗的母亲,照理说,我就是你的婆母!”宋老太太朝着澜清所在的方向怒吼道。
澜清换了个方向走,不想直视宋老太太。
“按理说,你说得没错。”澜清淡淡道。
宋老太太一脸得意。
“不过。”澜清接着道,“他入赘我们李家,就是我李家的赘婿,我也从未去宋家住过一日,一应吃穿用度皆未麻烦宋家。所以,你不算我的婆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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