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夏天。
榆城展览会场。
许听晚结束工作之后被梁牧留住聊天,最近工作室进来了一个新人,榆大的翻译硕士,还是个美女,好巧不巧她被分在了许听晚手下,工作室里的单身男青年这段时间都对她格外殷勤,试图从她的口中探出一点口风,好在这场马拉松挑战赛中当一枝独秀。
“那个小晚啊,咱俩搭档多少年了?”
许听晚收拾着东西往外走,“五年了,本科毕业之后就一直是师兄带。”
梁牧也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塞进包里,小跑两步赶上她,“带还不至于,现在你的业务能力可是我们工作室的一姐。”
许听晚勾了勾唇,配合着他说下去,“不敢不敢,老师教的好,师兄带的好。”
梁牧的嘴唇动了动,站在她面前整理了下西装,“就是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许听晚停下脚步打量了他,“挺好的啊,又高又帅。”
两人已经到了会场门口,刚才结束的时候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六点多的样子,夕阳钻过玻璃门洒在地板上,许听晚说了没两句又要往前走,在他看不见的空隙许听晚睁了睁眼深呼一口气。
到了场外,梁牧见许听晚心不在焉直接拦着她问道,“那你说小雅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许听晚:“……”
她抬了抬头看向天边,夕阳染红了云彩,绯红一片。
许听晚再次深呼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师兄,你在我这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不如多看看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啊师兄。”
看着梁牧正发楞的时候许听晚赶紧侧身离开,多待一秒感觉又要被他超度。
走了没两步脚踝处就被磨得生疼,这双鞋是林乐栖送她的新鞋,今天第一次穿,刚才在会场里面坐着还好,一站起来走路就感觉火辣辣的痛。
她试着走了几步,每走一步都要咬牙倒吸一口凉气。
许听晚看着手机打算叫车,面前的光亮却突然被遮住,随之而来的是清冽的皂香,站在她面前的人很高,平视时只能看到他的胸膛。
“拖鞋9.9一双,美丽的女士,买一双吧。”
风声掩盖了心动,再次抬眼时已是恍然。
“迟渡。”
许听晚看见他的脸的一刹那跳在了他的身上,面前的男生错楞了几秒但条件反射地将她托举起来,两个人紧紧抱着,弥补着缺失的这一年。
自除夕之后许听晚便很少联系迟渡,这半年来接了不少工作企图用忙碌将时间一层层覆盖住,等到再次揭开时,便是久违的欢喜。
果不其然。
但比许听晚预想的要浓烈。
迟渡脱下外套垫在台阶上让许听晚坐下,而她则歪着头静静地看着他为自己穿鞋。
傍晚的闷热让少年的额上出了许多汗,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裤,来时头顶的鸭舌帽早已转移到了许听晚的头上。
他比之前瘦了,但看着也稳重了不少。
“怎么突然来榆城也不跟我说一声。”
迟渡坐在她旁边后就被许听晚捧着脸问道。
迟渡从包里掏出一瓶饮料打开递给她,“想给你一个惊喜。”
许听晚抿了一口,“确实挺惊喜的……”
喝的时候还时不时去看迟渡的神色,两个人感觉像是在网恋奔现却破不了冰的尴尬阶段。
迟渡看着她止不住的笑意,“晚上想吃什么?”
“你来做吗?”
“……”
*
回到家许听晚喝着饮料靠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人忙里忙外地做饭,每一个动作都熟稔无比。
看着看着就出了神,连人到了眼前都不知道。
“姐姐想什么呢?”迟渡捏了捏她的脸递给她一个小番茄,“先垫垫肚子,饭一会儿就做好。”
这一个动作让许听晚舒展了眉眼,她咬了一口就凑在他身旁,“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如果姐姐想的话,我也可以。”
“……”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榆城了,阿姨最近怎么样?”
迟渡切着菜应声,“挺好的,她现在忙的很,每天都有学生上门感谢她,在她的那群学生面前啊我就是个打杂的,这不跑出来躲个清静。看到她现在这么开心啊,我也挺开心的。”
许听晚看着迟渡微扬的嘴角也跟着笑了笑,“志愿报的哪,什么时候出来?”
迟渡:“姐姐希望我去哪?”
“这是你的人生大事,怎么能是我希望呢。”许听晚佯装正色教训他。
迟渡起了逗她的心思,“那我若是去了北城西城,我见姐姐一面不就更遥遥无期了?我可不想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我们相见的日子。”
许听晚听到这也愣了一下,迟渡说的绘声绘色,加上他的表情甚至有些可怜委屈这就让许听晚下面说教的话有些哽在了喉间。
迟渡盖上锅盖转了个身见到许听晚还愣在原地不免失笑,点了点许听晚的肩膀下巴抬了抬。
许听晚没看懂,微微皱眉歪着头看他。
迟渡挠了挠眉心,完全没了逗她的心思,揽住她的腰站在她面前,“姐姐在犹豫什么?”
许听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肌肉记忆让她并未觉得不对,但迟渡却看得难耐。
迟渡的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说的。许听晚没来由地心跳漏了一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迟渡看着她耳尖泛红,喉结动了动,替她解围似的笑了笑,“没关系,你想清楚之前,我会一直在这儿”,他的手收紧了些,语气不容置疑,“哪儿也不去。”
“……”
*
夜晚的窗外依旧通明,许听晚拉上窗帘,随手在梳妆台上拿了根皮筋将头发随手挽了个低马尾。
茶几上被她摆满了资料文件,唯独在她的手边摆了一果盘,是迟渡去洗澡前特意为她弄的,盘中的水果没怎么吃,手里的圆珠笔的笔帽被她按下又起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突兀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激灵,许听晚此刻才知道自己在发呆,她揉揉眉心按了免提应声,“师兄。”
梁牧那边似乎很苦恼,语气有些颓丧,“师妹啊,为什么过两天的会议是小雅和越盛泽搭档啊,小雅又不是他们组的,而且平常搭档不是组内分配吗?怎么这次……”
许听晚轻笑一声,“他们两个本科的时候是同学,越盛泽经验丰富跟小雅又熟人家又愿意带她没什么不好的。”
那边静默了几秒,“小晚啊,你老实跟我说,你觉得我……我是不是特别差劲……人过三十一事无成就算了,长这么大就没有女孩子愿意接近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许听晚:“……”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常不同,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所以许听晚就猜他可能是喝酒了。
许听晚耐着性子安慰了他,“师兄恋爱这个事要顺其自然啊,你不是经常说那一句话,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不能强求啊师兄。”
此刻迟渡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许听晚向后看了一眼想把手机的免提关掉,手伸出去却被一双手抽了出去放在了茶几上,而那双手的主人也坐到了许听晚的旁边。
清淡的栀子花沐浴露的香味缓缓钻进许听晚的鼻间,这是她的沐浴露,也是她身上的味道。
梁牧的声音才出来,迟渡下一秒就把电话挂断,随之而来的是突然而又暴风雨般的吻,急而密集。
他的头发还未擦干,些许水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至许听晚的颈间,烫得她瑟缩。
许听晚招架不住但能感觉到他的别扭,抓住他的袖子尽量地回应安抚。
一吻过后气氛暧昧难以捉清,许听晚抬眼看他解释,“我……”
迟渡的神色变了变,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开始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弱的噪声总是能给予人惬意。
许听晚靠在迟渡的身上,领口大张,衬衫的扣子一直解到胸前,露出少些春光,露肤可见的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红痕,有一些在锁骨处,有一些在脖颈处,还有一些在难以看清的地方。
迟渡的手捏着她的手,像在安抚刚才的暴雨。可被安抚的人似乎并不想听面前的人解释,微闭着眼睛一点儿也不想动作。见此迟渡便俯身去吻她的眉眼,直到眼前的人颤着睫毛看他才罢休。
“你真是不讲道理。”许听晚张了张唇指责的话语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迟渡轻笑,“说我什么都认,确实是我冲动了。”
许听晚起身看了看眼前的狼藉就想起刚才干得荒唐事,羞赧地闭了闭眼后说,“我想喝水。”
迟渡乖顺地起身为她接了杯温水,随后动作收拾着眼前的狼藉。这些都是许听晚开会要用的资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和用红笔做的标注,有一些被甩到了地上,有一些被弄上了莫名的折痕,还有一些的上面沾了不明意味的水渍。
迟渡将那些折痕捋顺,却拿着那些沾着水渍的文件问她,“姐姐,这份文件还有备份吗?”
许听晚看了一眼后就扭过头,“我的电脑里有。”
迟渡勾了勾唇后便转身去了书房。
许听晚觉得好奇,也起身站在门口看他动作,看着他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捋顺装订就觉得心中莫名的柔软。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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