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试炼篇【其四十六】

寒风掠过中部根据地的山谷，将自由新军的蓝星旗吹得猎猎作响。木子文站在由德赛帝国坦克残骸焊接而成的讲台上，军大衣的下摆扫过那些被红铅笔圈出的战略地图。五万名听众沉默地站立在初冬的雾气中，矿工们手上的老茧摩挲着武器，农妇们怀里的婴儿裹着降落伞布缝制的襁褓。

"同胞们，团结起来！"他的声音经过缴获的德赛帝国扩音系统传出，在群山中激起层层回响。台下前排的老兵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脊背——他们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呼唤，是在自由世界覆灭前的最后一个黎明。

木子文解开风衣纽扣，露出内里那件染血的东康旧校服。三年前的弹孔周围，细密的针脚在阳光下清晰可辨。"不要屈服于帝国的淫威之下，"他的指尖划过弹孔边缘，"这处伤口记得西奥帝国子弹的温度。"人群传来牙齿咬紧的咯吱声，像极了拉开枪栓的声响。

超时空装置的首次实战录像适时播放。投影仪蓝光中，德赛帝国边境哨所在量子涟漪中崩塌的画面，让一个失去双臂的老兵用牙咬住了衣领——他的胳膊是在建造"人墙工事"时冻掉的。

"我们自由新军将带领东康人民，"木子文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栖息在雷达残骸上的乌鸦，"彻底的将西奥侵略者赶出东康故土！"他的军靴跺向讲台，德赛帝国装甲钢板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地底冤魂的呼应。

列别杰夫拄着坦克履带改装的拐杖上前，老科学家展示的辐射检测仪突然爆出刺眼红光——这是模拟德赛帝国在东康水源投毒的后果。"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木子文将污染水样倒在演讲台上，液体渗入钢板接缝时发出腐蚀的嘶鸣，"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正午的太阳刺破云层，照亮了后方山坡上的新坟。那里埋葬着上周毒气袭击的遇难者，墓碑是用西奥帝国弹壳熔铸的。"我们必须下定决心，"木子文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像在抚慰那些看不见的亡灵，"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每个词都像锤子砸在铁砧上，"去争取最终的——胜利！"

山呼海啸般的誓言在群山中回荡。农民们举起锄头，刃口映出导弹的尾迹；工人们摘下德赛帝国制造的防毒面具，露出被化学灼伤的面容；少年兵们撕开制服，展示背上烙印的抵抗组织密码。

"自由新军万岁！"第一声呼喊来自长河军校的学员方阵。

"自由新军万岁！"第二声伴随着超时空导弹升空的轰鸣。

硝烟散去后的傍晚，根据地的卫生员们挨家挨户分发传单。印着"卫生运动"标题的纸张，是用德赛帝国机密文件背面印刷的。某个小女孩指着插图问："妈妈，为什么要把水煮开？"她的母亲——一位前帝国医院护士——沉默地搅动着锅里的野菜汤，蒸汽模糊了她锁骨处的集中营编号。

在临时搭建的战地厨房里，炊事班长正训斥新兵："肉要炖到筷子能戳穿！"年轻人辩解着前线送来的野猪肉太老，老兵突然大笑："没关系，吃到肚子就熟了。"这句话后来成了根据地的生存格言，与木子文的演讲一起被刻在德赛帝国装甲熔铸的纪念碑上。

夜深时分，木子文独自走过新建的烈士陵园。石碑上的铭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斗转星移，春去秋来。人间帝王换几轮？江山依旧在。"他的皮靴碾过一株野草，断茎散发出辛辣的气息——正是当年他在德赛帝国宴会上用来对抗野猪肉的同类植物。在这个充满硝烟的夜晚，自由与生存的哲学，正如同这顽强的野草，在战火灼烧过的土地上生生不息。

陆地作战方面，木子文极其重视装甲兵、炮兵和空军的发展，全面火力压制成为了自由新军能快速突破撕裂帝国军队防线的杀手锏。

木子文与科技部成员在北罗科学家的研发基础上一起研发了新型雷达以及自动防空炮车，能在万米高空之上准确高效的打击帝国的军事飞机，防空车作为基础装备下放到每一支连队，加上帝国的防空导弹系统根本无法锁定自由新军的战机，只因帝国的军事系统早已被渗透成筛子，加上专业人员大量的被自由新军刻意的定点清除，以及自由新军更先先进的作战系统，帝国的空中优势荡然无存

黎明前的作战指挥中心里，全息投影仪将三维战场态势图投映在由十二块德赛帝国装甲板拼接而成的展示台上。木子文的手指划过代表敌机的红色光点，指尖在虚空中激起细微的数据涟漪。他身后那面由西奥帝国加密通讯器改装的数据墙上，实时刷新着来自前线"红茶"导弹车的锁定信号。

"为什么执着于狗斗？"他突然开口，声音在防空洞特有的回音效果下显得格外冷峻。站在战术板前的年轻飞行员们不自觉地挺直腰背，他们制服袖口的蓝星刺绣在荧光下泛着淡青色——这是用德赛帝国降落伞丝线缝制的。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成空战模拟。一架涂着铁十字标记的帝国战机被多重同心圆锁定，最内圈闪烁着"红茶-A3"的识别码。"体系作战才是发展方向。"木子文按下控制键，模拟画面立刻分解成四个同步视角：地面导弹车的火控雷达、高空预警机的电子扫描、隐身战机的数据链传输，以及那枚刚刚脱离发射架的"空空一型"导弹。

技术参谋列别杰夫拄着拐杖上前，他的北罗式德赛语在讲解战术时总是格外流利："敌机从始至终以为锁定它的是'红茶'。"金属义肢敲击地面，投影立刻高亮显示帝国战机驾驶舱内的警报画面——雷达屏上确实只识别到地面威胁。老科学家咧嘴一笑，露出三颗金牙——这是当年北罗联盟科学院颁发的荣誉象征。

演习记录开始播放。画面中，那架帝国"秃鹫"战机正疯狂释放干扰弹，优雅的规避动作在数据链视角下显得如此徒劳。当导弹在不可逃逸区突然加速时，飞行员头盔摄像机拍到的最后画面，是驾驶舱内不断闪烁的"预警机指引"字样——这个细节来自上周缴获的德赛帝国黑匣子。

"四位一体的杀戮艺术。"炮兵出身的赵师长低声感叹。他粗糙的手指抚过投影台上虚拟导弹的轨迹，那些优美的曲线让他想起故乡的东康民歌。突然，画面切换成电磁频谱分析图，代表预警机的蓝色波形始终笼罩着红色敌机信号，就像猎鹰的影子覆盖草丛中的野兔。

作战部长展开最新的战场评估报告。羊皮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这是用德赛帝国档案室缴获的中世纪墨水书写的，以防电子侦测。"制空权的本质是信息权。"他念道，声音在说到"主动雷达制导"时突然提高八度，惊飞了落在窗外雷达天线上的夜枭。

沙盘室突然亮起警报红光。模拟对抗进入第二阶段：帝国出动电子侦察舰的反制预案。木子文走向由老式德赛计算机改装的主控台，按下某个隐蔽的黑色按钮。墙壁上的巨幅地图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超时空装置结构图。

"除非把侦察舰搬上陆地。"他嘴角微扬，这个表情让最资深的参谋都感到脊背发凉。投影画面切换成三维动画：一枚造型奇特的导弹从云层之上俯冲，在接近目标时突然分裂成十二个带有自主识别系统的子弹头。动画标注显示，这种"蜂群"战术专门针对大型电子目标。

深夜的战术研讨会上，列别杰夫播放了一段珍贵的北罗联盟档案影片。黑白画面中，1945年的战略轰炸机群正飞向德赛帝国腹地。"有些任务..."老科学家的声音突然哽咽，"本就应该有去无回。"影片最后定格在投弹手视角，燃烧的城市在瞄准镜中宛如绽放的死亡之花。

散会时，木子文独自留在全息投影前。他调出莎莎去年寄来的德赛帝国空军学院教材，将其中"传统空战理论"的章节与今天的演习数据并列对比。两种截然不同的战争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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