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明朗一脸卑微的样子，戚姳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忍。怎么说也是儿时的玩伴，弄得那么难看也实在没意思。
戚姳说：“企划书拿了吗？”
秦明朗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料到戚姳这么公事公办，一上来就要企划书，找补了一句：“我……这次来是先谈谈意愿，回去让他们做企划。”
“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戚姳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但秦明朗一下就听懂了。他犹豫着没有开口，怕一口承认了就被人赶出去。正当他准备昧着良心否认时，戚姳开口了。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戚姳是真的很奇怪，在秦明朗对她展开攻势前，她是真的只把他当作朋友，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她把他当作兄弟，当作姐妹，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就难受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明朗苦笑：“喜欢也能有理由的吗？那你喜欢郝楠什么？”
他这话倒是把戚姳问住了。
金钱、外貌、家世、学识，这些都是外物。戚姳对郝楠是一见钟情，都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戚姳也承认，她对郝楠的好感和他英俊的外貌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郝楠一开始是个丑八怪，她还会喜欢上他吗？这倒还真不一定。
秦明朗看见戚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生出了些窃喜。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随口的一句话居然能让戚姳和郝楠的感情之间生些嫌隙，实在是意外之喜。
秦明朗乘胜追击：“他有的我都有，我自问相貌不比他差，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就因为和你结婚的人是他吗？那你和他离婚，和我在一起。也许我们之间要更合适呢？”
戚姳回过神来，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实话告诉你吧，结婚之前我就喜欢他了。”
“什么！”秦明朗追问道，“不可能，你结婚前分明说你对他没有感情。”
在戚姳订婚后，秦明朗才借着父母要拓展国内市场的机会回国。他本来想慢慢接近戚姳，完成朋友到恋人的丝滑转变，但却在接风宴上，听见别人的调侃才知道，戚姳还没毕业就跟人订了婚。
秦明朗还记得他当时装作八卦的样子，问戚姳怎么被那个野男人迷住的，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踏入爱情的坟墓。
他还记得戚姳当时的回答——“商业联姻而已，我对他没感情。”
这句话让秦明朗重获新生。
可现在戚姳在说什么？她结婚前就喜欢郝楠？
秦明朗钳着戚姳的肩膀，将人按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疯魔：“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说过你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的。”
戚姳有些吃痛，皱了皱眉，语气冷淡：“松开。”
秦明朗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追问：“是不是他教你这么说的？你以前明明说过，长大以后要嫁给我的。”
他说着，视线全被戚姳红润的嘴唇吸引，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贴近，但却被一只手掌无情地隔开。
戚姳意识到秦明朗想亲她，连忙抬手挡住，嫌恶地将人的脸推开。见秦明朗还不依不饶的，厉声道：“你再发疯我就让人把你撵出去了！”
秦明朗如梦初醒，收敛了自己的动作，把人放开，但脸上还是不甘。
戚姳整理了自己被他抓皱的衣服：“你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是感情的事，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是想借着合作来接近我，那还是尽早打消念头。”
秦明朗捏紧了拳头：“当然是合作，但我想知道，我到底差在哪里？为什么选他不选我？我想死个明白。”
“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就像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而不是对别人？”戚姳坐在沙发上看着秦明朗，眼神中无悲无喜。
明明她是坐着，而秦明朗是站着，但秦明朗却感觉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很是狼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冷水。
“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明朗艰难开口。
“这和你有关系吗？”戚姳对在别人面前讲述情史的活动不感冒。
秦明朗扶住桌子，用力地闭了闭眼：“就当是让我死心。”
“大……高中。”戚姳本来想说大学，但想起来昨晚郝楠说高中就喜欢她了，又改口将他们的“情史”提前到高中，“高中我们就在一起了。篮球赛的时候，我们一见钟情，他一跟我表白我就答应了。他高三课多，我就在教室里写作业等他放学。我们放假了就去……”
“你别说了。”秦明朗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在自虐，“聊合作吧。”
戚姳本来就是在照着言情小说瞎编，巴不得他转移话题。
秦明朗也真是想合作，虽然有借着合作当幌子的嫌疑，但还是多少做了些功课。
等他们谈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彻底黑了。
秦明朗顺势提出：“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戚姳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了。”
“不是说好的做朋友吗？做朋友吃个饭也不行吗？”秦明朗这话说的诚恳，配上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被戚姳欺负了一样。
戚姳叹了口气：“没必要，真的。”
秦明朗坚持：“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就当庆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给个面子吧，求你了。”
看着戚姳顾虑的样子，秦明朗又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像刚刚那样了。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定地方，在哪儿都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戚姳还是答应了。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戚姳的公司在市中心，附近吃的喝的店一-大堆，索性选了个附近的火锅店。这个店她听包睿雯提过，味道还不错。
出了办公室，公司的人都走干净了。启明没有加班的习惯，因为知道戚姳还没走，才留了大灯没关。
关了大灯，戚姳看了一眼手机，她找包睿雯要的火锅店的联系方式已经发过来了，但郝楠的聊天框还是安安静静，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她回公司路上的那通电话。
想到后面还跟了个尾巴，戚姳按下打电话给郝楠的冲动，拨通了火锅店的电话。
可能是因为是工作日，店里还有位置。戚姳定了一个在大堂的位置。火锅店离公司很近，两人没选择开车，戚姳直接带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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