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潺潺,竹叶摆摆。竹林中一青衣少年正持剑挥舞,少年约二十岁的模样,身形瘦削,但笔挺坚毅一看就是长期练武才有的好身姿。只见几息间少年衣袖翩跹,提剑飞起,刀光剑影间便跨越了一大步,随即稳稳站落在地。
“哪里跑,站住......”,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声,仔细一听竟是有一群人朝这边靠近。少年不禁皱了皱眉:此地偏僻一般人是寻不到这处来的,我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即脚尖一点便飞上了树。
一群人死死包围着中间的人,来人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兵器,其中不少人身上带有血迹,一看就是为中间人所伤。而被他们包围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白衣血迹斑斑,身体也因脱力跪在地上,只右手支撑着刀柄才没让身子完全倒下去。云尘狠狠抹了抹嘴,警惕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群人慢慢朝中间走去,其中一人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怪就怪你挡了别人的道。”说着便朝他扑去,云尘虽有准备,但没抵挡几下就被狠狠揣在地上,生死之际,他大声喊道:“阁下还不现身吗?”这一句让所有人都征了一下,莫语无奈只好现身。
来人没想到云尘竟然还有帮手,瞬间所有人对莫语充满敌意,僵持片刻后,带头地说道:“小兄弟,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挡道。”莫语双手抱剑轻哼一声:“此事是与我无关,但你们一群人以多欺少这不太好吧!”
“那你是非要管这闲事了。”其中一人狠狠道,“这样吧,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你们把这人留下我就不追究了。”“做梦,既然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怪不得我们了,上......”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一伙人,莫语完全没有慌张,几个闪躲之下就把人甩得远远的,这伙人见被莫语如此戏耍,竟玩起了阴招,趁莫语抵挡之际一人在他背后投掷了一枚飞镖。
在一旁的云尘见状忙跑向前挡在了莫语背后,待莫语回头时便见到云尘胸口插着一枚飞镖,四周血已呈紫色,明显上面是淬了毒,莫语当下一惊一把抱起云尘飞身而去。
在莫语离去后,林子里便渐渐起了雾,不一会就看不清了,见这处林子如此古怪,来人也就没再继续追踪。“我们先回去,把这里的事禀报给庄家。”待一伙人离去后,一个人影从竹林中出现,“庄家,莫不是跟京城有关。”思索片刻后便也离开了。
当云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小屋中,一张方桌,一张木床,几张矮凳,便在没有多余的东西。云尘刚想起身,胸口便传来阵阵痛感,低头一看,胸口被厚厚缠绕了一圈,渐渐的云尘回想起了今天的事。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云尘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手捧着汤碗小心翼翼地向他走来,“嗯,你醒了,恢复蛮快的,这是疗伤的药,你快趁热喝了。”云尘接过碗,汤碗中映衬出少年青涩的脸庞,云尘一饮作罢,“今天多谢小兄弟搭救,在下云尘。”
“不用谢我,替你疗伤的是我师父,今天要不是你帮我挡了那一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说起来还是你救了我,看起来你也不是什么万恶之人,怎么会被这么多人追杀。”莫语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听到这云尘不禁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实不相瞒我从边关开始就一直被人追杀,开始我以为是匈奴派来的细作,但后面发现他们竟是我们中原人士,你今天也听到了,说是我挡了别人的道。”
“云家的人一向不讨人喜欢,这倒是不错了。”听到声音,二人齐齐往门外看去,看到来人莫语一喜:“师父,你回来了,药都釆回来了吗?”而云尘一听他说云家,心中不禁一动:"大侠,莫不是认识云家。"
纪悄摘掉头上的斗笠,放下背篓随即打量了云尘两眼:"不曾想今日还能得见云相的后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还好吧!"“你认识家父。”云尘身子一颤,胸口便又痛了起了,莫语上前赶紧扶住他:“你小心点,莫要激动。”
纪悄边摆弄药草边说道:“十几年前你父亲于我有恩,今日莫语救了你也是一种缘分。我已多年不问世事了,你与云相面容相似,前不久去山下卖草药时,听人说起边关的云大将军又打了胜仗,应该就是你了。”随即又打量了云尘两眼。
“不曾想一别已经十多年了,你也算是不负云相所托。但也正是你太过能干,估计朝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那一伙人说去禀报庄家,那就说明杀你的人不是江湖中人,况且你一国将军也不会去得罪江湖中人,所以看来就是朝堂之人了。”
寥寥几句就把一直以来困惑云尘的事情讲解得明明白白,云尘越发笃定眼前之人一定与朝廷有莫大渊源。但不等他再开口询问,纪悄站起来拍了拍手:“我与你父亲是故交,既然我隐匿山野数十年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莫在问下去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这几日你就好好养伤,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养好伤后就赶紧回去吧!”“阿语,你过来一下。”
莫语低着头站在纪悄面前,好一会才慢吞吞说道:“师父,我是不是闯祸了。”望着那双坚毅明亮的双眼,纪悄轻轻叹了口气:“阿语,你打抱不平是好的,而且这次救了云相的儿子也算是还了云相的恩情,但此事牵连到朝堂,想来我们也是无法平静了,过几日等云尘伤好了我们也离开这里吧!”
莫语没有说话,低着头着着自己的脚尖,一看这情形纪悄就知道莫语不乐意,看着依旧如此孩子气的莫语,纪悄怜爱地摸了摸他头发:“阿语,我知道你担心云尘的伤势,但我们和他终究不是一派人,师父答应你,护送他下山,相信到时候他也一定会有人接应,这样可好。”
纪悄的声音虽然浑厚但却亲和缓慢,使得莫语的心中暖暖的,虽然这么多年来纪悄一直让他叫师父,但在莫语心中早已把他当成亲人了,莫语蹭了蹭纪悄的手当做回答。
白天莫语就陪着云尘说话,给他换药,而纪悄就上山采药和打探消息,几天之后云尘就可以下地了。而在此期间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谈以前的事。为了给云尘补身子,莫语便去了竹林旁的小溪中捕鱼,可以下地走动的云尘便跟着一起了。
小溪中的水很清澈,一到河边莫语便迫不及待地脱掉长衫和鞋袜,两只脚不停地在划水,还时不时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调,而望着莫语如此明静的笑容,云尘内心感到很平静。
云家家规自幼严厉,云尘是家中长子自当承担的更多,很小云尘便去了军营训练,后来一步一步凭着军功当上了将军,很多人敬他爱他,但作为上位者他的身心却未曾放下过。而在这短短几天的相处中,云尘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快乐。
望着莫语白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光裸的脚踝,云尘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为何这人生的如此白净,比皇朝中那些见到的大家闺秀还要白,就在他痴痴盯着莫语的时候,脸上突然感到湿湿的,回过神一看原来是莫语站在溪中用水泼他。
“喂,云尘,发什么呆?”接着莫语又狠狠地泼了他一身,随后云尘便也下水跟他互泼了起来,就这样你来我往二人玩起了打水仗。当二人都精疲力尽地躺在草地上时,空气便一下子安静了,二人望着湛蓝的天空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莫语开口道:“云尘,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云尘一听转了一个身:“外面的世界呀,很精彩,京城中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像三合纪家的小马酥,戏园里的杂耍,以前我偷偷溜出去看过,那些可好玩了,他们嘴里可以喷火,那个火焰有这么长。”说着还用手比划出来。
“还有在漠北,虽然临方城战乱不断,但那里的风光却是好的。秋日里那里的人会打秋燕,会跳花娘子,还能骑着马到处跑,一直跑到沙漠尽头,可有意思了。”云尘越说越兴奋,而当他转头望向莫语时,莫语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吗,我竟然不知道外面还有这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除了山下的小镇子便再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说着说着莫语的声音便小了下去。
“那为什么纪师父不带你出去呢?”“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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