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玉和周长明都计划了好几种偷门场面的应对方法,就是没想到眼前这种。
他俩一人抱着一扇门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齐舒玉愣住,
连薛殷也不在。
“人还没回来?”
周长明想起来道:“巡守吧,现在已是晌午。”
糟糕!
忘记还要上班了!
前天晚上昏过去之后他什么都没安排,料想云岁鸿或者燕问雨肯定帮了忙,齐舒玉放心得有些过头,甚至不记得问自己的值班时间和队友。
“这两扇门交给你了,我要先走!”
齐舒玉把门往周长明怀里一塞,抽出剑来跳上去,准备先去找云岁鸿问问,周长明赶紧把门丢回房间里,一把抓住他的小腿拽回来:“不行,我不要一个人回房。”
那一拽让人差点脸砸剑上,齐舒玉恼得靠剑柄吊在半空,运起灵力蹬回去。
他这脸多帅啊,伤到了以后还怎么出道!
周长明不退反进,用小臂抵住他的靴底挥开,再将人一拉,把齐舒玉的胯骨死死按在栏杆上,任他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抽出腰上的剑,反手就把后方袭刺过来的剑切飞出去,:“带上我去。”
有这么怕傅绍归么!
“你跟我又不是一组的也凑热闹,”看周长明基本功这么扎实,就知道他是不会御剑的北宗了,齐舒玉恨恨地认怂道:“行行行——那我们快走!”
周长明是高兴了,
可苦了齐舒玉。
带着不能御剑的他在路上完全是个大累赘。
说来也奇怪,五十多个同门弟子应该都在巡逻,一个问路的都找不到,齐舒玉只能把身体当指南针,出现在秘境时的胃痛症状就立刻折返,换个方向。
用百米跑的速度跑马拉松,就算齐舒玉现在灵力附体,体力再好也吃不消,气喘吁吁地找到云岁鸿时,挂在他身上说不出话来,周长明比他步子稳许多,但呼吸声也不轻。
“不行,不行——”齐舒玉上气不接下气,伸手要去掏云岁鸿怀里的储物袋道:“你怎么、蒙着眼睛还,还能到处乱跑,快,快把你的传音符多给我些。”
如果那天在乾坤殿没有一次性用完就好了。
虽然修仙人装逼的多,自视清高追求独来独往,不轻易把自己的传音符给出去,但,别人能和他跟云岁鸿关系一样么!
云岁鸿单手捏住他的手腕,扶他站好:“师弟来得正好,我与几位师弟师妹交守不久,心道要去寻你。”
“传音符!哥!”
齐舒玉还在强调传音符,脑海里就连上云岁鸿的蓝牙了。
“有同门弟子在,晚些给你。”
齐舒玉回头,
周长明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
他顺着周长明的目光望向云岁鸿身后。
“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周长明眼神骤然清明。
他惊疑交加,猛咳几声弯下腰埋头对云岁鸿作揖道:“既然首席与大师兄有正事要办,弟子不敢叨扰。”
不等云岁鸿‘嗯’完,拔腿就跑。
齐舒玉莫名:“他也太奇怪了吧,自己非要跟着来,这会儿突然走了?”
“或是这位师弟有其他要事,”云岁鸿不甚在意地建议道:“既然驻足于此,不妨今日将此地仔细探查一番。”
齐舒玉昏过去后,他们这组的巡逻安排其实是燕问雨定的,云岁鸿已经代齐舒玉通知过其他人了。“不过,”他补充道:“还需你再亲自告诫所有弟子不得擅离职守,入夜后切莫独身,如有风吹草动立即远离,回来上报即可。”
“连你也这么说听上去乌水镇好可怕啊,”齐舒玉嗯嗯啊啊敷衍完,柔弱道:“我这个语气真是自己听了都会升起保护欲呢哈哈哈哈不信云岁鸿你小子能……”
他哈不出来了。
云岁鸿停顿片刻,接着道:“师弟若实在担忧,夜里别离我太远。”
蒙着眼的他终于有眼色了一回,主动掏出张刻有他符印的私人传音符出来,齐舒玉正要去接,他却避了一下,凝结小片灵力划破指尖,将血滴了上去。
“哥你啥意思?”
“魔族最擅幻境,但传音符在结界与幻境中施展不开,唯有契声符可用,不过……”
“还需要献祭上本大人の尊贵血液?”
“是的,不过……”
“好好好我知道了别讲了。”
滴血升级?
哪个文字动漫影视戏剧圈的人不知道啊?
他坚强果敢地像个男子汉一样抽剑割开自己的手指,结果切面没控制好,血如泉涌着嘶哈嘶哈道:“快快快——我要滴哪里啊!”
“师弟,我话还……”
“快点说要滴哪里,万一伤口合上了我还要再划一刀不是白遭罪吗?!该死有多痛你知道吗伤在我身疼在我心啊混蛋!”
云岁鸿指尖微动,抿了抿唇,递符纸道:“需点在我的血上。”
齐舒玉马上抢过来按了血指印。
刹那间,符纸燃烧的火舌差点吞没整根手指,他嗷嗷叫着把手指收回来含在嘴里,顺便掐了个净衣诀时,脑海中有根无形的弦,波动了。
他呆住。
“师弟看见了么?”
“我脑子里,怎么……有对鸡翅?”
云岁鸿漠然片刻。
那对鸡翅在他脑海中亮了起来:“师弟,羽翼为我符纹,灵力催动时方能见声。”
脑电波对话?
这么活着也太方便了吧!
“那我的符纹又是什么样子?”齐舒玉好奇道。
云岁鸿似乎仔细辨认了会,迟疑道:“是雾气。”
齐舒玉抬起调子疑惑地“嗯”了声,但头像能有什么好纠结的,捏住受伤的手指一边和云岁鸿走,一边玩性大发地反反复复打了电话又挂,挂了又打。
直到云岁鸿保持着常亮的在线状态。
齐舒玉:“……”
云岁鸿你是不是玩不起。
“确实。”
电话那边模模糊糊地长叹道:
“师弟闹够了么?”
那叹息如平地一声惊雷将齐舒玉炸醒了,大惊失色:“我刚刚都没说出来!你也听见了?那不是我想什么你都听得到?”
“契声符无需言语出声,心中所想皆可互通。”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齐舒玉立马控制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读心术怎么用在这里了到底是谁教他们这么做人的!
咋办啊要是被他知道那本啊啊啊啊不不不千万那本书不要瞎想被他听到啊狂野小狗汪汪汪汪汪嘤嘤嘤啊不狂野了那发春老猫吧喵呕——喵呕——不行这猫快吐了驴驴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对对对就是这样继续唱还挺好听的哈哈后面是什么来着骑来骑去也不骑着它赶集不对啊骑驴不赶集干嘛去骑着玩吗……噫,驴有专门的保护协会吗?
“师弟,方才便想劝你三思。”
脑海里的翅膀灭灯了,云岁鸿忽地将齐舒玉拉进了无人角落,褪去温和,周身罕见透露出严肃认真的气息,眉间紧锁:“你怎总不待人言尽。”
“有、有什么关系,”齐舒玉神色呐呐道:“又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不亮着你也听不到我想什么吧。”
“齐舒玉。”
云岁鸿声音顿时如坠雪窖,寒气透骨:“你可曾想过,万一我非可信之人!”
从巷口洒落的光尽数被高大身影挡住。
齐舒玉被他严肃的口吻吓到了,不敢说话地偷偷瞄他,云岁鸿似有所感,浑身迫人的威压卸去了些。
他缓了缓:“师弟……”
“哎呀哎呀哥哥就做奴家的可信之人嘛~~”齐舒玉知道再犯点贱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嘟嘴,翘起痛痛的食指,跺着小碎步上前抱起他结实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大鸟依人。
好人才会真的担心自己不是好人。
云岁鸿这么好的心眼子,
绝对可以放心骗他嘿嘿嘿。
他闭着眼睛,陶醉地对云岁鸿的肱二头肌上下其手道:“哥这肌肉咋练出来的,能不能教教人家呀真他妈硬得跟炮筒一样膈人啊,真可惜现在看不到我这死样不然还不把你萌翻哈哈——我操不小心说出来了该死的吐真——”
齐舒玉倏地呼吸一滞,抬眸向上瞥,却因隔着层黑布难以窥见云岁鸿的眉眼。
“咳咳咳,我们走吧,”齐舒玉迅速同手同脚地放开他,站远了些,整理好衣服,眼珠子飘忽不定地率先朝外走去:“一会儿被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角落里卿卿我我的能说清楚么尤其是我还那么可爱再留下指不定还要说什么吐……该死的臭嘴快闭上啊你!”
这条道路齐舒玉来时就发现还算僻静,所以云岁鸿把他拉进小巷子,这样那样什么都没做时也无人看到。
可出了巷子,
却恰逢几个过路人。
尽管就那么三人,竟都穿着同样藏蓝色长衫制服,一看便知是另个门派。
一瘦高,一矮胖,一年幼。
各大电视节目经典组合。
面对突然现身的青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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