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她猛地扭头“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地板上酸腐气瞬间炸开。
阿戌想哭,他赶了一天的车,也是好累的。
他好不容易把一切安顿好,等自己能睡上觉时,已经午夜三更了。他下决心,得让主子找两个经验丰富的丫鬟。
幸好楚乔乔醉酒,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起来,才起床就开始叨叨嚷嚷的埋怨。
"我们应该一早起来赶路的,不能延误了时间。"
"哦,少主不喝那么多酒,不就能起来了吗。"阿戌一股子怨气,"你昨天喝醉了,还在那大厅里嚷嚷呢,怕别人不知道你才从燕都逃跑出来。"
"还有这种事情?"楚乔乔垂下头自己在那里嘀咕,"我办事一向严谨,怎么会如此不节制。"
阿戌越想越气,"我都劝了,劝了好多次了,但是能劝得住才行啊!"
"你喝醉了还一直说见到你兄长了,还缠着我帮你找哥哥,说再不去把他捆住,他就要飞上天了,你干嘛不让我帮你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呢?"
"你知道自己吐了几次,你那外衣我洗不了哦,要赶路干不了的,只能尽量擦干净,一股子味道恶心死了!"
"我三更半夜敲老板娘的房门要香露,人家以为我是色鬼,差点叫整个店的小二来打我。后来我足足给了她一贯钱她才给了那白玉兰香露我。"
"我...我可太难了,求求你了,酒量不行,以后就别喝那么多,喝酒误事。"他说着,已经眼泪汪汪的,满是辛酸。
显然,昨夜把阿戌折腾得够呛,否则他这种任劳任怨的打工人断不会有如此绵长的抱怨。
楚乔乔理亏,只好收住了自己的起床气,乖乖地起床梳洗吃早饭。
吃着吃着,阿戌发现了一件事情,"按理说,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不见了,不应该通缉我们吗?"
"按理说,他们快马加鞭,那消息一夜必能到这边,为什么毫无声息呢?"
阿戌的猜疑不无理由,但楚乔乔早就想过了,自己是拿着陛下给的令牌出的城,他们并无正当理由通缉自己。
哪怕是太后私下派来的追兵,总不会人数太多,以自己与阿戌的实力,带着丑奴逃跑问题不大。
现在太后连追兵也没有,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线的战事更为恶劣,根本就没有心思,分不出手来解决自己这一坛事。
楚慕评啊,谁给你的勇气去领兵打这一战,你这不是白白给我送机会了么?想到这里,楚乔乔悠然一笑,把碗中热乎乎的羊奶一饮而尽。
她站起来,大声道:"出发!"
***
楚乔乔不敢再拖延,日夜兼程多日,终于抵达晋阳地界,也就是与秦国的边界。
数月前,楚乔乔正是从这里日夜兼程赶回燕都。那时候一片片金色的稻谷,垂垂欲落,等待着佃农们的收割。
此刻回到此处,天地间只剩下单调的灰白,荒芜的黄土,被冻得坚硬如铁。
"咦,那里有股黑烟。"丑奴指着北边一处叫道。她手指之处,在一片灰白的土地上,突兀地升腾着不祥的黑烟。
楚乔乔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但那冒黑烟的地方显然在官道上,是自己的必经之道。
"去吧,反正要经过。"她说道。
走了没多久,风中传来男人们粗野的呼喝与狂笑。楚乔乔叫停马车,把其中一只马拉出来。
"我去前面看看,你带着丑奴小心些。"
"是,少主。"
楚乔乔驱马上前,不多时便看到一副如人间地狱的惨状。
几辆倾覆的辎车歪斜在路沟里,麻布与丝绸的碎片挂在车辕上,如招魂的幡。
男人们裹着脏污的皮裘,手中弯刀还滴着流淌的热血。正将商队护卫的尸体一具具踹开,翻捡着值钱的货物。
羌人,看这衣着和听他们的言语,楚乔乔认得出。小时候跟着楚慕垂时,与羌人部落的各种小规模战斗是最频繁的。
他们以游牧为生,每年大雪封山他们食物短缺,便会出来对附近农户烧杀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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