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回神,承夜?
他惊讶的“啊”一声,听身侧公仪礼低声道:“这倒是奇了,明君集寿典,怎还有信王州的人来。”
小隐明白公仪礼的意思。
修真界一向分上修跟下修两界,且两界向来壁垒分明,甚至下修界之人根本不知道还有上修界的存在。
明君集寿典,按理说不会有下修界的人来,但如果,那是跟明澹有关的承夜,便不足为奇了。
公仪礼又道:“说来,下修界属信王州的舞乐最好,到时可带你去看看。”
小隐慢吞吞点点头,却是不自觉发起了呆。
前世承夜自然也有献舞,不过他那时候还不认识承夜呢,后来再见承夜,他当然没有将承夜与寿典当日献舞的神君联系到一块,甚至他早都忘了当日献舞的人叫什么名字。
此下,他看着承夜腰间的横笛,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一件旧事。
那是他跟明澹合道不久,有次父君召他问及明澹近来跟他相处如何,小隐当然是如实回答。
回到日月宫,他刚搬出他最近十分喜爱的红珊瑚欣赏,明澹就进来了。
明澹看着他,唇抿的紧紧的,脸上是冷冰冰的怒火。
那时候明澹已经学会了与他吵架,但明澹气量总是很小,经常没说两句便给他下禁言术,也不许别人跟他讲话。
果然,明澹道:“你又同父君告状。”
小隐:“?”
明澹冷冷道:“你跟父君说我不理你,还总是同你吵架欺负你,你还说,我总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小隐疑惑,难道不是吗?
明澹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愤怒起来:“就因为我说你不应该收这株红珊瑚,你便将状告到了父君面前。”
眼见明澹又开始死死盯着他的红珊瑚,怨气冲天。
小隐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两天因为这株红珊瑚,明澹已经跟他吵了很多次。
他觉得明澹这样恼怒是没有道理的,道:“你说我与你合道,便不能再收旁人的东西,可是,你不也总收旁人的东西?”
“我几时收过旁人的东西?”
小隐想了想:“前两日你回来,不是说有人送你一根笛子吗?”
明澹听他问起,怔了一下似是回忆起小隐说的那根笛子,十分恼怒道:“那是前两日我去下修界时承夜所赠,他谢我此前相救,我因尊重他的心意而收下,这如何能一样?”
不一样吗?
小隐不明白,明思送他珊瑚跟承夜送明澹长笛这二者之间有何不一样。
小隐收回思绪,游目四顾,竟见殿内舞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而所有人的目光竟聚在了明澹身上。
小隐:?发生了什么吗?
明澹原本坐在明君集右下首,此刻却是起身对着明君集而站的姿态。
明君集抬眸看向明澹,声调饱含威仪:“你方说有事相求?”
小隐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澹发漆如墨,湛然冰玉,声音却轻飘飘的:“今日父君寿诞,在仙门百家见证之下——”
说到这,明澹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极轻微的笑容,这笑意给人一种不真实感,竟衬得明澹面上显出几分冷艳的鬼气:“我想求父君为我赐婚。”
此言一出,殿内简直静如死寂,就连呼吸声都可闻。
明君集道:“你想让我为你与谁赐婚。”
明澹缓慢转头,视线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落到了小隐身上。
小隐头顶缓缓地:……??
众人的视线皆跟着明澹移到了小隐身上。
有些人认出小隐就是那夜引得明澹失态落泪之人,惊讶之余竟觉得这事没什么不对。
明澹默了片刻,垂目道:“他叫小隐。”
小隐茫然端坐,然后缓缓的皱起眉,好像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前世寿典上好像没有这一出,明澹这是在做什么?他在请求神王赐婚吗?跟谁赐婚?他心爱之人不一直是承桑吗?
明君集顺着明澹的目光复述了一遍:“小隐?”
小隐突然有种无法言说的恶心,这恶心简直催着他顷刻要吐出来。
小隐难受的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强压下这泛上来的恶心。
许多人都在看着小隐。
他们看小隐只是像个局外人般沉默的坐着,他的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更没有因明澹刚才的话露出任何喜悦神色,好像他只是他,殿内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众人正满心疑惑,不知所以。
突然有声音朗朗响起,刺穿殿内沉寂:“小隐是不会嫁给你的。”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竟见是林家的长公子林湛缓缓起身,他目光坚定,又平静的复述了一遍:“明少主,小隐他是不会嫁给你的。”
众人更惊讶了,林湛?
怎么这事情又跟林湛扯上关系了?
林湛毫不畏惧众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到殿中向明君集行了一礼,才道:“我早已与小隐两心相印,定下合道之约,只等神王寿典一结束便请我父亲去公仪家商定婚期,所以,明少主,小隐他是决计不会嫁给你的。”
说完,目光平静的直视明澹。
这话一出,众人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澹眸光微颤,怔然道:“这绝不可能。”
几乎在明澹开口的同一刻,有一道掌声突兀响起。
“啪——啪——啪——”
一下一下,竟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疯狂。
公仪礼抚掌笑着起身:“实在是精彩,今日能得见明少主与林公子情深至此,我实在大为感动。”
公仪嚣观公仪礼的脸色,已顾不得什么,率先厉喝道:“公仪礼,你给我坐下!”
公仪礼充耳不闻,却是笑吟吟问林湛:“不过,林公子何时与小隐定下的合道之约,这样的喜事,我身为小隐的主上,竟全然不知?”
说着,目光又转向了明澹:“听闻明少主一向有情圣之名,一年前还在下修界为一女子寻死觅活,连神境都不肯回,这才两天过去,明少主便移情求神王指婚……”
说到这,公仪礼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恶毒之色:“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明澹心爱承桑为其在璇玑山逗留三年的事本就隐秘,除了上三宗寥寥几人外鲜有人知,此刻公仪礼竟敢在明君集面前当众揭露,有人惊道,这公仪礼莫不是疯了?
明澹脸色顿变,却是下意识去看小隐。
可小隐好似根本不在乎公仪礼说的这些话。他还是那副表情,没有特别的喜悦也没有特别的厌烦,淡淡的蹙着眉。
明澹看着,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他不受控制的想,小隐此刻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总是这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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