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疑钟离宴的感情,却也难以自拔地贪恋,他这样的人孤高内敛,本不会让人将他与情爱联系起来,可却愿意为她几次表露真情,甚至会因她一句玩笑话便将镇魂钟留在婚房。
他对人的感情分的十分清楚,无关紧要的人得不到他半分怜悯,而一旦被纳入羽翼下当做要保护的人,就会得到他毫不避讳的偏爱。
不论是对她还是对钟离聿,他都竭尽所能地庇护着,待人好时会拿出十分真心,在他这里她不曾感受到过低劣的品性。
钟离宴漠然疏离的底色下,有着最真诚炙热的爱意,只是她不确定也不敢信,这爱意经得起几番摧折。
如岑斯雍所言,她是见不得光的冷血刺客,而他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仙盟少主,她们之间横亘的是最难以逾越的善与恶。
她的恶实实在在不容置疑,真实的她劣迹斑斑无从辩驳。而他的善源于肩负的责任,除恶扬善本就是他身为仙盟少主的使命,动摇不得。
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走到一起?
他愿意护着的始终是柔弱善良的梵音,而对春山黛只会刀剑相向。
结局一眼望尽,她清楚的明白钟离宴不会为了心中滋生的那一点情爱置坚守的道义不顾,而她也不可能在雾凇崖上装一辈子的梵音。
雾凇崖上冰霜圣洁是她心之所向,罗刹阁中人心叵测的争斗才是她的归宿,她与他注定背道而驰。
梵音冷淡回眸,看着岑斯雍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别害怕,我会跟你回罗刹阁,我不会抛弃你。”
岑斯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感到丝丝缕缕的涩意爬满心头,他知道她心中真正向往的是什么,可他不愿意放她离开。
罗刹阁如同泥沼困住他,好在所有艰难险阻都有她相互扶持,他是最了解她的人,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他们之间有着更为深沉的情谊。
与岑斯雍分别后,梵音在雾凇崖上过起安分守己的日子,她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为钟离宴打理一切,清晨送他下山,傍晚会早早等在山道上迎他回来。
随着仙盟大比临近,她的愧疚越发浓烈,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他身上弥补一二。
即便如此,她仍觉得杯水车薪,从钟离宴身上得到的偏爱太过轻易,她反而无所适从,给予爱远比剥夺爱让她更加惧怕。
对于清白她并不看重,如果身体能补偿他一二,她会毫不犹豫地献出去,可无论她怎么撩拨暗示,情动之时他都会及时制止她。
他从未宣之于口,可她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愿这样委屈她,他要的是她名正言顺地属于他。
越是如此她才越觉得难堪,他的真情换不来她心软,头一次她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出身罗刹阁,学透了阁中那套虚与委蛇的伪装。
仙盟大比前一天,梵音去了一趟灵兽峰,在上面看到已经多日不见的谢远竹。
他手握断山,将她教的招式舞的行云流水,足可见这些日子未有一刻懈怠,可就是还不曾唤出过剑灵。
她静静看了片刻,突然出声,“断山剑气霸道,想要让他认主为你所用不是仅凭招式熟练就能做到的。”
谢远竹这才注意到她,停下动作抿紧嘴唇走过来,“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理你。”
“还说要教我练剑,去了一次静园以后就再没见过你。”他有些气恼。
“我可没说会一直教你,别废话了,明日仙盟大比,以你的实力没有剑灵相助,很难有所成就。”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练,可就是不能像你一样唤出剑灵。”尽管谢远竹刻意回避视线,她还是从中听出些许沮丧。
“你要先相信自己有万夫不当之勇,断山才会选择信任你,神兵利器皆有灵性,倘若你对敌时没有一往无前的锐气,断山就只是一把凡俗之剑。”
谢远竹点头,又后知后觉看她,“你今天怎么有点怪?”
梵音看着他那张与自己依稀有些相似的脸,觉得有些好笑,他就从来不会怀疑吗?脑子这样愚钝,还好是生在仙盟。
她打量着他的眉眼,缓声说,“我来替你姐姐再看你一眼。”
“什么意思,你难道要走吗?”谢远竹意识到不对,追问道。
她轻笑,“你不是知道吗,我来仙盟本就不是为了做个乖巧弟子,目的达成自然是要走的。”
“你做了什么?我虽然答应过你不会告发你,可你也不能做危害仙盟的事!钟离宴不是说要娶你吗,他知道你要走吗?”
“好奇心可真重,明天大比拿个好名次我就告诉你。”
未等谢远竹再次发问,她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顿了顿,背对着他说,“帮我给你娘带句话。”
谢远竹只好看着她的背影耐心等她继续说,沉默半晌,听见她自嘲一笑,“算了,别说我来过,人间新年快到了,祝她此后安康顺意吧。”
脚步再次迈动,这一次她走的坚定决绝。
仙盟·秋月阁
衣着华贵的岑夫人皱眉陷入沉思,立在下方的几个青衣女修正在汇报调查结果。
“属下等调查过程中曾遭到一股不明势力阻碍,对方出手狠辣,我们折损了不少人。”
岑夫人狭长的凤眸微眯,“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们还没查出来东西,不如一起死在外头。”
几个青衣女修皆是一凛,“主人放心,我们付出那么大代价,查到的结果同样惊人。”
岑夫人来了兴趣,眉梢微挑,“说来听听。”
“前几日梵音去过一次静园,二夫人见到她十分失态,两人明明是头一次见,二夫人却唤她音音。”
另一个青衣女修接着说,“夫人可还记得二夫人产子那一日?您神思哀愁,檀儿小姐心疼您暗中吩咐纸鸢带人去处理二夫人留在人间的孽障,当时我与纸鸢同去,那孽障恰好也叫茵茵。”
岑夫人坐直身子,眸光精锐,嘴角勾起冷笑,“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孽障还活着,甚至极有可能就是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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