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和客厅之间有墙壁挡着,时樾只听见纪叔笑呵呵的声音:“小少爷,欢迎回家。不用喊那么大声,先生就在客厅呢。”
时樾听见那道清亮的声音说:“啊?我哥专门在客厅等我?不是吧。他那个联姻对象也在?”
时樾心道,完了,看样子自己好像不太招人待见。
然后紧张之余,时樾还分出了一点注意,在那道声音上面。
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好像不久前就听到过一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樾绷直了脊背,余光却看见傅珩舟十分无奈的笑。
“真的不用那么紧张,傅珣他……”
傅珩舟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兀地打断了。
一个身穿亮色衬衫和挂着长长短短链子的牛仔裤的青年走了进来,半长发扎起,右边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光。
傅珣走进客厅,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想也不想就说:“哥!你又说我什么……”
傅珣的声音诡异地戛然而止。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傅珩舟疑惑抬头,却见傅珣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身边。
他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制止傅珣没礼貌的行为,就被两声重叠的声音堵住了话头。
“你怎么在我家?!”
“你就是傅珣?!”
时樾和傅珣大眼瞪小眼,愣了两秒后同时出声。
听清对方的话后又诡异地安静下来。
纪叔迟来一步,不明所以地问:“这是怎么了?”
傅珩舟也有些意外,他看了眼时樾,又看了眼傅珣,两个人眼里是不相上下的震惊。
眼神转了一圈,傅珩舟就大概猜出了原因,不免失笑。
“既然你们两个认识,那刚好,省得我介绍了。”
纪叔听见这话,惊讶地看着两人:“原来小少爷和时小先生已经认识了?”
话题的两位主角这时候才从“我刚认识的兄弟转眼变成了我伴侣/哥哥的弟弟/对象”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
想好的见面场景尽数破碎,时樾有些呆愣。
想着给哥哥联姻对象一个下马威的傅珣也有点傻眼。
两人此时脑电波神奇地同步了:
如此戏剧的一幕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我碰上了?!
直到纪叔说开饭,大家坐到餐桌前,两个当事人依旧尴尬得不知道如何表现。
时樾按照习惯坐在傅珩舟右手边,傅珣还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出神,自发地挨着傅珩舟坐在了左边。
傅珩舟无奈地提醒他俩:“这桌子这么大,你们两个一定要挤着我吗?”
傅珣被自家哥哥训了,怂怂地往左边挪了挪椅子,抬头却看见傅珩舟右手边的时樾一动不动,而傅珩舟也没有坚持要他离远点的意思。
傅珣瞪大了眼。
不是,他回家第一天就搞区别对待啊?
时樾和他的眼神对上,思考了两秒得出结论,尴尬得清了清嗓,往右边挪了一点,离傅珩舟远了些。
一桌子热菜被自动转盘托着慢慢转动,纪叔看不懂傅珣和时樾之间的怪异气氛是怎么回事,但傅珩舟说不用操心,他便也不去在意了。
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去吧,总归两个人都是品性好的孩子,不怕发生什么大矛盾。
时樾吃饭是不喜欢被人伺候的,但是傅珣不一样,纪叔把他从小看到大,小时候父母哥哥都忙,就是纪叔给他喂饭穿衣,大了之后接送他上学下学,两人的关系说是真正的爷孙都不为过。
纪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傅珣了,此时心疼得要命,总觉得傅珣在国外吃不好睡不好,看着人都觉得消瘦了,所以晚上让厨房做了一大桌全是傅珣爱吃的菜。
“小少爷,尝尝这道,和之前是不是一个味儿?厨子还记得您的喜好呢。”
傅珣夹到嘴里尝了一口,眼睛一亮。
“这道也尝尝,我盯着厨房炖了一个小时,汤鲜肉嫩的。”
“好。”
纪叔说一道,傅珣吃一道,相处得其乐融融。
其实傅珣也不是这么大还要人伺候着吃饭,只是他知道纪叔很想念他,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关心,所以傅珣便随纪叔去了。
总归就这一顿饭的事,老人家开心就好。
几个人安静地吃着饭,只有纪叔和傅珩舟时不时与傅珣说两句话,时樾和傅珣都很有默契地不去看对方。
不为别的,他俩要是对视上了,这顿饭可能就尴尬地吃不下去了。
终于度过了漫长的晚餐时间,厨房照例给时樾端上来他的饭后甜品,知道傅珣回来,给他也端上一份。
傅珩舟的身体到底不能吃过多的糖分,所以隔几天才会吃一次甜品,今天恰好没有他的份。
不过傅珩舟也不在意,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看着俩人埋头苦吃。
气氛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傅珩舟不得不开口打破他俩之间奇怪的结界。
“你们两个,是不打算和对方说话了?”
时樾浑身一激灵,余光瞥见傅珣也是动作一顿。
好了,他俩都知道,最终还是逃不过尴尬相对的局面。
时樾到底是心理比傅珣还成熟一点,率先开口:“嗯……那个,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时樾,是……你哥哥的联姻对象。”
说完还看了眼傅珩舟,隐晦地询问自己这么说对不对。
傅珩舟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他自己决定。
傅珣放下勺子,伸出一只手,隔着小半餐桌和时樾握了握,说:“怪我没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傅珣。”
两个人握了两秒就放开,但是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表达了。
傅珣恢复了他熟悉的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体往后一靠,半是惊讶半是感慨地说:“我真没想到和我哥联姻的是你,你这样的性格真不像时家能养出来的。”
见时樾表情疑惑,他补充道:“我和时家那个、应该是你堂弟吧,有过矛盾,那小子狂得不行,和我比赛车的时候把我车撞了,还不想赔,最后被我找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账单直接邮去他家了。”
时樾隐约记得有这么件事,原主的记忆里,十七岁的时候,确实见过一次大伯对儿子大发雷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时彭超被打得痛哭流涕。
原来是傅珣干的。
时樾点点头:“那还要谢谢你,让我见到了时彭超被打出猪叫的场面。”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从小就被时彭超明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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