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清源的强烈抗议,娄子尘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脖颈,暂时放下了将青灯带回昆仑山的心思,但是他还是不赞同青灯留在这么危险的村子里,他擅作主张,在李清源和青灯都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把青灯带走了。
好像那无理取闹非要带可爱野猫回家的小孩子。
李清源就像那坚决不让猫进门的老母亲,喋喋不休,抱怨连天。
青灯在心里一直认真附和。
“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
“你又不是她爹,你管她以后怎么办呢?她能在邪修手里活过那么久,一群凡夫俗子算是什么威胁?”
就是就是。
“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多此一举!”
就是就是。
……
青灯“就是”了一路,还是被迫跟到了清水镇。
冯宵在此已经等候了快五天了。
他枯守此处,已经对不靠谱的他们回来这件事不抱期望,结果他们竟然回来了,大喜过望,跑上前,抓住一直堵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娄子尘的手,惊喜道:“你们竟然回来了!”
李清源终于不念了,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高冷的,他双手抱胸,冷哼一声,站一边当木头人去了。
青灯藏在娄子尘的衣袖下,好奇地抬起宽大的衣袖一角,好奇地朝他看去,心想,这唐僧怎么不念了?
李清源感受到她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脾气真大。
青灯想,
她默默又抱住了娄子尘的大腿,藏到他宽大的袖子里了。
娄子尘见李清源终于不念了,松了口气,刻意放大声音,回握冯宵的手,装作很关心地道:“我们出去这几天,清水镇里有没有什么别的异动?”
他试图转移话题。
冯宵不晓得他的把戏,他枯守五天,无聊透顶,见娄子尘关心,真的感动道:“没有没有,哎,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好像那枯守家中的空巢老人。
清水镇一直没什么动静,要说多的,不过是那些闻风赶来查看究竟的修士,但是一一问过去,又跟元霍一案毫无关系,八大宗门追凶的消息传出去,别的小门派亦或是没什么靠山的散修,自然不好去触他们霉头,只能一边骂他们霸道,一边等他们走,再去清水镇一看究竟。
在他们快被唾沫星子淹没的同时,青灯也时时刻刻筹划着逃跑的事。
虽然李清源强烈反对,但是娄子尘好像越被反对,越是上头,就要把青灯带在身边不可了。
看样子,想等到他们把自己放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青灯决定冒险自己出去。
她也没什么行李,出逃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需要等到夜深人静,他们都休息以后,跑就行了。
她一夜未睡,等到隔壁房间里的师兄弟两人打坐歇息之后,就睁开眼,默默坐了起来,回头打开窗,望了望月色,然后下了床,转头就跑。
娄子尘的本事她见识过,要找她太容易了,她必须跑快一点才行,不然很快就被发现踪迹,一下子就给她逮回去了。
她跑了一夜,又不敢停下,很快在黑夜里消失了踪影。
但是娄子尘和李清源也很快发现了她消失的事。
娄子尘担心是周边忌惮他们的散修干的事,又想着青灯手无寸铁,担心出事,带着冯宵立即去找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先找到青灯是李清源。
她跑得气喘吁吁,呼吸之间都尝到了血腥味儿,愣是没停下,但寂静荒凉的弃地里,一个人忽然凭空而降,就在她眼前落下,挡住了她的前路。
那自然是李清源。
黑夜里,李清源提着一盏灵灯,左脸写着烦死了,右脸写着不耐烦,凑在一起是个精彩纷呈的“烦躁”。
青灯被吓了一跳,但是见状也没停下,调转方向,继续跑,李清源落到地上,天缺剑代由主人挡住了青灯的前路。
天缺出鞘,寒气逼人,青灯扑了一脸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李清源也走到了身后。
前后夹击,根本无处可逃。
青灯一咬牙,转过身,狠狠推了李清源一把,没推动,李清源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一动不动地低头看她。
青灯抬起头,两个人面面相觑,李清源提着灯,照着青灯那张脸,声音淡漠,问:“你跑什么?”
青灯不答,就着他送的冰伞,扬起来就是一下,李清源抓住那伞,青灯扯不动,又用力向后去扯,李清源趁机又松开,青灯果然摔了个屁股蹲。
身后还跟着天缺剑,竖着飘到青灯身边,一点一点的,像是在嘲笑她似的。
真是物随主人形,都不是好东西。
青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对阻挡她的李清源生出气性,死死捏住那把冰伞,以伞做武器,朝着他继续扬去,李清源懒散地偏过身,一下子就躲掉了。
青灯扑了空,转过身,毫无技巧地继续朝他打过去。
然后,意料之中的再次扑空。
反复几次,李清源都看不下去了,他手中变出一根木棍来,背过一只手,对上了再次朝他打来的青灯,这一次他没有轻易躲过,而是有技巧地四两拨千斤地将青灯手中的伞给挑开了,他都没用力气,青灯一直紧握着的伞就掉到地上了。
青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根木棍便轻巧地劈向了她各处关节,青灯四肢酥麻,直愣愣地跪了下来。
李清源挑剔地打量着青灯狼狈的样子,评价道:“反应不行,速度不行,技巧不行……你太差了。”
青灯闻言,捏紧拳头,她知道李清源说的事实,但是她就是觉得难听、刺耳,于是带着怒气反驳道:“是!我是很差,我不管是天赋、能力都很差。”
“你若跟我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说说我,我也认了,”青灯吸了一口凉气,骂道,“可你是个法力高强的仙人,仙凡有别,根本没有可比较的余地,你好意思说我吗?!”
“还是说你高强的仙法和仙术就是用来通过践踏我这样的凡人来获得那点可悲的优越感的?”
李清源诧异地扬了扬眉,他觉得青灯脾气来的莫名其妙,话说的也莫名其妙。
“优越感?”李清源奇道,“我需要这种没用的东西吗?”
青灯的怒气一滞住,又听李清源说:“还是你觉得我说了实话,但是有点难听了?”
他双手抱胸,轻哼一声,褒奖道:“好罢,晓得自卑就说明有点志气。”
青灯看着李清源昂首挺胸,高傲地像只会打鸣的公鸡,讥讽不够,傻气满身,怒气骤然一泄千里,她开始认为李清源是个白痴。
跟一个白痴生气,实在是浪费感情。
她抓着伞,转头又要走,然而,李清源却拿着手中的木棍朝着她的手腕挑。
青灯当即反应过来,立即抓住伞,朝地上一滚,李清源手中的木棍却不依不饶迅速朝着她劈开,木棍与地面迅速接触数次,很快尘土飞扬,青灯被逼到了一个巨坑之前,退无可退,只能拿伞回攻。
回攻时,木棍的招式明显变得和缓,像是刻意指导着她该如何让手中的伞变成自己的武器一般。
之后,在她逐渐学会一点攻击的技巧后,招式又陡然变得极具攻击性,让她不得不想着防守的事。
在这一来一往间,青灯竟真的学会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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