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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欲海

大相国寺已经有两百余年,历经朝代更替,始终为皇家寺庙。圣上身体已经不行了,若智源在宫中真被牵连,大相国寺的清誉也会毁于一旦。

净源是个圆滑的僧人,年纪轻轻就成了皇家寺庙的方丈,他心中对朝廷利用寺庙之事颇为憎恨,对太子巧取豪夺更是厌恶。

净源不声不响的驱逐了太子安插的僧人,因着太过于操心,年纪轻轻,看上去更苍老几分。

他眉头拧成疙瘩:“黄河发大水,沿岸河南、山东几十万人沦为难民,朝廷拨了款,一路下去不知道得被苛扣多少。反正也淹不死那些当官的!这回太子又派人来要银子,我没给,全买了糙米、药材,让武僧押着送到河南赈灾去了。”

一不顺心就恣意任性,智源对他也是无奈:“当地的官员不把百姓当人,就算是朝廷的赈灾款到了,也花不到百姓身上去。只是太子心性狭窄,必会记恨你没给他银子这事儿。”

净源恨恨说道:“太子这个人,又怂又坏!和皇上意见相反他不敢明说;要将你举荐给皇上,他也不敢直言。”他鄙视道,“当朝储君,毫无担当!他找到郭海正,暗示师兄你佛法高深,让个太监去圣上转达自己的意思,真是畏君懦弱,暴敛无德。”

智源若有所思:“躲着他些吧,日后他即位了,咱们大相国寺也不会好过。”

净源嘿嘿一笑:“香火钱说多便多,说少便少。几百号的和尚要过日子,哪能全都交给他去养私兵?”

太子才能配不上他的地位,疑心人人都看不起他,心中憋屈以至于性情扭曲。

天家没有父子骨肉亲情,至高无上的椅子只有一把,他必须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汪皇后并不知道太子急欲上位的野心。

萧琮已经走了,汪皇后当着圣上的面劝萧惇:“京城治安你亲自去过问,别让你父皇忧心。还有,太子妃有孕在身,你整日忙碌,别冷落了她。”

太子心中逆反:这些事还要用你来叮嘱?

他还没有说话,听得圣上道:“昨日是棠文怀家的马车将明德送回王府的?”

萧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圣上在深宫之中,什么都知道!他佯装不解:“儿臣只听说是路上拦下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圣上干黄的脸上挤出一丝嗤笑,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就得了,你别把明德逼急了。”

萧惇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匆忙跪下:“父皇,这,儿臣糊涂,实在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圣上干巴巴笑了两声,看着伏跪在地的儿子,这是个不成器的:“你皇叔为了忠孝的名声,即便你做得再过分,他也不会与你计较。明德可不一样,”他慢慢踱步到萧惇跟前,“你心里掂量掂量,从小到的,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你能斗得过他?”

汪皇后紧张的站起身,惊惧地看着父子二人。

萧惇跪在圣上面前,汗如雨下。

圣上站立不稳,郭海正忙上前搀着坐回去,只听圣上继续道:“交东卫囤军驻于潭州,现下已经有一万余人,还有一千多水军。你天天盯着河南,盯着山东,为了那点银子,有用吗?”

圣上靠坐着,浑浊的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子:“老百姓日子苦一些,忍一忍,就过去了。日后你靠谁呢,靠汪家?靠向家?你别忘了,这江山是萧家的,你得让你的兄弟姐妹们帮衬你。”

汪皇后死死捏着手帕,不敢出声。

萧惇伏地泣哭:“日后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父皇教诲,儿臣记下了。”

圣上长叹一口气:“要富国,要强兵,光你自己高兴不成,你还得让朝廷百官满意。他们得到了你的好处,才会替你好好治理天下。”他看向萧惇,“起来吧。回去后,你亲自去庆王府一趟。”

萧惇咬牙,这是让自己去探望萧明德,让自己去弯腰示弱的!

却说陆令则近来鲜少登门,陆氏还当是他公务繁忙,并不在意。

陆令容见弟弟神色不对,竟有彻夜不归家的时候,她心中起疑,打发人唤了跟随陆令则的高左过来。

高左嘴严,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陆令容越想越不对劲,便悄悄地差人打听。

这日知道了实情,她气得泪流满面,浑身发抖,将陆令则唤到跟前:“混账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姑姑待我们不薄,你竟与福康公主厮混,你怎么对得起妙妙?你叫我拿什么脸面去见她们?”

原来太子大婚那日,陆令则喝多了几杯,正值散席的时候,福康公主娇声笑道:“哎呀,侍读郎醉得厉害,不如与本公主同车回府,也好照应一二。”

陆令则长相清俊,也会讨人欢心,福康公主苦于平日没有机会接触到他。

天赐良机,她若是不将这个美男子收入囊中,岂不可惜?

公主府的下人一拥而上,陆令则被推推搡搡被送上了公主的香车。

世间最难推辞的,便是美人恩。更何况,这美人还是金枝玉叶、权尊势重的福康公主呢!

次日陆令则醒来,恍如隔世。

睁开眼,入眼便是珠光宝气的闺房,地上衣衫叠着衣衫,茶盏滚落,真真是一室凌乱。

陆令则的眼珠从地上慢慢转到身侧,见福康公主正侧躺着,右手支着头,□□雪白,两点红梅颤颤。

温软的娇躯慢慢贴到他身上,玉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媚眼如丝,福康公主娇声笑道:“侍读郎醉得可怜,倒是雄风不减。这一夜风流,真真叫本宫销魂得紧!”

陆令则想起昨夜种种荒唐,脸涨得通红。他赶紧起身,拿薄毯遮着腰际,抖着手去地上将散乱的衣物捡拾起来。

锦衣绸袍与公主的亵衣纠缠在一起,福康公主趴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既来之则安之。你我春风一度,陆大人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吗?吃干抹净就想跑?”

陆令则三手两脚地系上腰带,闭了闭眼,不敢直视福康:“求殿下恕罪,昨夜实在是……”

福康掀开锦被,赤足走到陆令则跟前,胳膊像一条蛇般攀住他的脖子:“陆大人,你能有什么罪?”她咯咯娇笑着,“呵,不对,你还真有罪!昨夜你变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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