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褚司南解释,孟西洲才知道,当年慕容欢投了大周被封为辽东侯,慕容部一分为二,另一部分跟随慕容策归顺新兴的天王拓跋政。燕王镇守燕地,慕容欢镇守辽地,二人管辖区域接壤,故郡主方能与辽东侯有所往来。
庆功宴上,众人欢聚一堂,慕容策也来了。
“家父与侯爷相交甚深,侯爷是都尉之兄,想来多年未见了吧?”郡主道,“此番没能让都尉大展雄风,是夜来之过,自罚一杯,望都尉不要放在心上。”
“夜来”是郡主闺名——她的名字是李夜来。女子的闺名本是不能随意唤的,李夜来却觉得名字没什么大不了,为什么不能叫呢?
孟西洲虽坐在主位,但他还是能察觉到所有人都在与李夜来互相寒暄。
或是察觉到喧宾夺主,李夜来忙打着圆场,“小将军神采奕奕,颇有令尊当年的气度风范。”
“我不过十五岁,怎么能和阿爷比……”孟西洲垂着头,“郡主别抬举我了。”他目光转向四周,发觉独孤理悄然离席。
都督府大牢内关押着拓跋广云,小小的窗口施舍似的射进几缕光来。拓跋广云伸出手去,抓不住,放不下。他是最尊贵的王子,眉如棱,鬓似猬,论蛮力与智谋,本来拓跋部除了褚牧,无人能与他匹敌。光辉的人生本应属于他,王位,十八部共主,都应该是他的!就连自己的妻子,也是万中无一的美人。然而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拓跋广云。”
是独孤理的声音。拓跋广云站起身来背对着来人,“别可怜我,我不需要你可怜。”
独孤理手里捧着宴会上的酒食,食案上还有拓跋广云的刀——这把刀在俘虏它主人的时候被击落了。“趁热吃了,云州城很冷,不吃饭会死。”
“我说了,我不——”
“拓跋部出事了吗?你就没有要同我解释的?”
独孤理一语中的,拓跋广云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臂之间,“我阿爹昏迷了,现在整个漠北归丘穆陵部那个女人管。”
“什么?难道不是你——”
“不是我,”他无奈地看向独孤理,“很讽刺吧?因为我没有威望,独孤理,那女人太会骗人了,她根本不是温和良善的人,她嫁给我阿爹不是做王后,而是为了——为了做天王。”
“不可能,溦姐姐怎么可能会……”
“咱们都被她骗了,那女人不是羊,她比狐狸还要阴险算计。她先是跟众狼主说,我想继任必须有说得过去的功劳,然后不动声色把整个拓跋部牢牢掌握在手中,派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们厮杀——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一定打不过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来?”
“是啊,当头狼被所有人怀疑是否具有首领风范,斩获战果或许就是平息疑虑的唯一途径。”拓跋广云望向独孤理的眼神犹如樊笼中的困兽,“我没得选,我想赌一把,所以我输了。”
拓跋广云经历这一败,在漠北立足就显得尤为艰难。“西洲不会杀你的,他一定会放了你。”
谁知拓跋广云冷笑,“还不如杀了我。话说,你和那个红衣服的关系还挺不错?”
“与你无关,饭送到了,我走了。”独孤理转身就走,拓跋广云却一下子喝住了他。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叛徒,没想到你和慕容叔叔关系那么好,我本以为你会回来。”
独孤理越想越气,“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沙洛尔不喜欢冷冰冰的人,沙洛尔喜欢吃茶酪,沙洛尔还喜欢穿水蓝色的衣服,你知道吗?你都不知道,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拓跋广云,我劝你一句,以后活的像个人样,别只知道算计,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拓跋广云走到这一步可真是众叛亲离,他还有退路吗?丘穆陵溦曾经是亲厚稳重的姐姐,现在却张牙舞爪。屈居在这个女人之下,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他连面对死的勇气都没有!那冷冰冰的墙,只消撞上去就一了百了,可拓跋广云就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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