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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舒霁此刻是身子已经到达了疲惫的临界点,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拖入困倦,实在是无力应对眼前之事,“沈横,是现在真的没有心力和你这般拉扯,府中、朝中还有很多时间等着我去处理。”

沈横一惊:“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处理朝政。”

舒霁:“眼看就要临近早朝,身为一国丞相我责无旁贷。”

“这样呀……”本以为会收到沈横安慰之类的话语,岂不料沈横若有所思,“那既然这样的话,那正好我们一起?彼此上朝也正巧有个照样,正巧本侯也有要事禀告陛下。”

舒霁本意是让他离开,却没想到眼前这人在战场上饱经磨难,脸皮倒是比这以前更胜一筹。一时间,舒霁只觉得脑袋似乎更加疼了。

想他,舒霁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了一辈子,却在最后对眼前这个人束手无策。果然长辈的话语是最有道理的,自己以前欠下的债总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讨回来。

沈横见他不吱声,甚至都开始对马车之外的九悟颐指气使,“对,先去镇北侯府,再动身前往丞相府反正离得也不远。”

“这……”九悟迟疑地看着马车内的主子,终究是应了下来。“是。”

沈横对此甚至还给舒霁找了个合理的由头,“我知丞相大人对我避之不见,大不了我们一会儿分开走。至于其他的,其实我这么也是有苦衷的,军饷贪墨一案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岳宏义的为人你也知道的,若是真到了彼此水火不容的地步,我总歹个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对了,舒霁我刚刚回京,对于朝中之事了解甚少,以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是……”

沈横说着,回过头看他才发现他早已经进入梦乡,眉头紧锁,身子大半倚靠着马车,可双手依旧端正地交叠放在膝盖上,倒是半分礼仪都不曾落下。

一时间,沈横甚至有些恍惚,记得初次见他时他也是这样。素衣锦袍,端坐在廊亭下,面前的桌案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不远处教书先生喋喋不休地讲着那些为君之道,为臣之理,繁文缛节。

他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无论是以前做下人的时候还是以后在军中为将。当他看到都快将他整个的身子埋没的书卷,只觉得头疼,还有就是眼看这个人真不容易。

身侧同时当差的人不以为然,“这些算什么,只是公子近一两日的功课。”

“一两天要读这么多东西?”

“那算什么,公子身为舒氏一族的嫡长子,同时又是袁氏宗族嫡出仅存的血脉。公子的一生注定是要大权在握,位极人臣。这些苦都不算什么。”

沈横迟疑,“可是……他看上去也没比我们大几岁?”

“那倒是,只是可惜了要不是夫人和老家主相继离世,族内眼见又要势弱。而二公子又过于年幼,所有压力都背负在公子身上,哎!若是没有这些,想必公子的一生会轻松很多。”同行的伙伴说着又是一阵唏嘘。

沈横又道:“那公子稍晚一点会得空休息吗?”

“休息?不,公子一直温书到子时三刻。次日卯时一刻前公子便会出现在书房。紧接着就是各位教习先生准时出现,为公子授课。其内容涵盖琴棋书画,骑射御数等,寒暑无间断。那个看在你是新来的,我告诉你公子喜静,书房,廊亭这种地方都是府中的禁地,可是千万不能去的。”那人说道。

沈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同时在那一刻心底也萌生了些许异样。

转眼间,舒霁已经位极人臣不再是当初廊亭之下的满是书卷气的公子。而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身份卑劣的奴隶,可他总感觉他们之间错过了很多,很多……

沈横心疼之际,上前将他揽入怀中,想方设法地让他靠得更加舒服,睡得更加安稳。老茧横生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抚上他的脸颊,终究是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同时,帷帘被掀开。九悟探出脑袋,“公、镇北侯,那个、到了……”

“嗯。”沈横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又碍于时辰将至,终究是将他倚靠在马车上,转身离去。

然而他刚走不久,被风扰醒的舒霁就睁开了双眼。这一睡时辰不长,但格外安稳。可睁开眼,琐事再一次迎面而来。

九悟:“公子,我们……”

舒霁似乎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理了理略带褶皱的衣袍,看了一眼窗外,“走吧,时辰差不多。”

“是。”

沈横本以为经过这事的两人,再见会比以前好很多,却不料舒霁压根没打算见他。等散了朝,他行至宫门,丞相府的马车早已离去。往后的一段时间,无论他怎么寻,得到的只有一句,“左相大人公务繁忙。”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厢房内,弥漫着茶香,仔细闻似乎还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染血的纱布被那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伤药上了一遍又一遍。可即便如此,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伤者还是尽可能地保持清醒理智的姿态。

楚淮安推门而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视线随即又落在坐在一旁的时章身上,“都这样了,还没事?”

时章自顾自地穿着衣衫,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无碍。”

楚淮安见状,“既然无事那就行,还活着,总比死了好。”

时章垂眸,他知晓楚淮安心中是有气的。

他不言,楚淮安更是来了兴致。来到他身侧坐下,打量的眼眸不曾放下,“时章,你倒是令我没想到,身为殿下的贴身侍从。自幼被殿下带在身边,说不上其他的,该有的恩泽权力可一点也不少。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外人安插在殿下身边的奸细,多年来的富贵生活竟然没让你忘掉你那所谓的主子,你还真是条忠心的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既是如此,你又因何跟上杭行谦?”

时章的目光先在他身上掠过,很快又低下头,“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楚淮安:“或许很久以前,与我无关。但是你们所做之事,可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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