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雁春夏就噘着嘴靠近,乱糟糟的眼神聚焦在他的脸上,嗫嚅道:“沈......意知,是谁啊?”
沈意知:“......”
是了,他的确不该在这里和个醉鬼问来问去。
沈意知捏着她柔软的脸,低声呢喃:“想从你嘴里套句满意的话,怎么这么难?”
雁春夏躲了躲他的手,把头埋进衣服里,露出一截雪白光洁的后颈。
沈意知移开视线,坐回位置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这一回没有犹豫,发动车子。
雁春夏喝醉的时候不算乖,但应该上方才在饭店闹的累了,所以现在很乖,不过还没睡着。
……
沈意知抱着雁春夏上楼,门口玄关处的柜子上,属于他的拖鞋早就被人扔了,时隔这么久,一双新的男士拖鞋也没有。
亏雁春夏最刚开始还骗他,说自己有男朋友。
感受到陌生的气息,雁春夏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视线所及是男人锋利优越的下颌线,他此时心情似乎很好,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环在腰侧的双手,坚固有力,臂膀上肌肉的膨胀,鼓动的热浪对于她而言,异常明显。
雁春夏不清醒,但胜似清醒。
沈意知精准的打开她房间的门,再按动灯的开关,室内骤然变得明亮,突然亮起的光刺激的她眯起眼,下意识环紧了身侧之人的脖颈。
沈意知伴着明亮的光,看清她眼底不带遮掩的亮色,语气也暗了几分:“醒了?”
“嗯。”她小声应了下,“谢谢。”
沈意知微微挑眉,将她放在床上,颀长的身姿狠狠压在她身上,“说说,刚才在车里的话。”
雁春夏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方才在车上的话,她也没能忘,只是在看清是沈意知后不想回答。
沈意知凑近她:“不想回答我吗?”
雁春夏没有说话,往床头挪了挪。
“夏夏,你不喜欢我了吗?”他问。
雁春夏搭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没有回答。
沈意知又说:“你......”
“好累。”雁春夏睁开眼,“好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嗡嗡嗡的吵死了。”
沈意知笑,“嫌我吵?”
“......”
沈意知的手穿过她的手心,使坏儿的挠着她的掌心,看她被烦的皱起眉,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只不过语气丝毫未变:“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吵的人。”
雁春夏没应,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沈意知亲昵的碰了碰她的唇角,留下一个湿濡的吻。
“乖乖睡吧。”
他思忖片刻,还是没将套在雁春夏身上的大衣褪下,用被子盖在她身上后离开。
清脆的脚步声直到下了楼梯。
被褥中的少女动了动,从中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撑开眼,美瞳中湿润润的,唇上还残留着方才那个吻的力道。
酒意尚存,雁春夏躺在床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灯。
现在对于她而言,她又该怎么做呢?
一切的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当初。
他好像还是那个爱她的人。
雁春夏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翻遍身上也没有找到手机的下落,惊的她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开始满身找手机的下落。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去而复返的沈意知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外面。
四目相对,他极轻的嗤笑声:“怎么不装了?”
雁春夏不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沈意知单手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她:“找手机?”
雁春夏反击:“难不成找你?”
“找我?”沈意知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在床上,压着雁春夏的脚,把她圈在怀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倒是希望你找我。”
雁春夏扯唇,企图避开他,但又避无可避。
“沈意知。”她唤,“去照照镜子吧,你又不是黄金,谁都想要,谁都想看。”
这句话其实说的不对,沈意知虽然不是黄金,但等同于黄金,甚至比黄金还要值钱,光是沈氏集团一个月的流水,就已经让国内外的企业惊骇。
后知后觉中了沈意知的套,雁春夏有些懊恼想要钻进被子里,又被他拎着从连带着衣服一起拖出来。
雁春夏一急就拿脚蹬在了沈意知身上。
场面霎时安静。
雁春夏感受到沈意知包住自己的脚,势有往他怀里拉的趋势。
她又蹬了几下,那人没松,甚至顺着脚向上握住她的脚踝,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用力一拉,让被子和她完全分离开。
雁春夏直起身子,本就染着酒醉绯红的红,被这一闹腾更像是熟透的苹果,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出去!”
沈意知松开手,转而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解酒汤递给她:“雪园做的,在厨房热了一下。”
雁春夏撇开脸:“不喝。”
“不喝等着明天早上头疼?”沈意知面不改色的说。
“疼死也不喝。”雁春夏倔道。
沈意知眉峰微动,无波无澜的掀起眼皮,以散漫冷淡语气说:“要我喂你是吗?”
雁春夏愣了一息,沈意知就已经端着碗自己喝了一口,随后俯身上前捏着她下巴吻了上来。
酸甜的汤汁浸满唇舌之间,随着汤汁咽下,他舌尖一闪而过,浅尝辄止松开。
淡淡的果酒香味,并不难尝。
沈意知退开,慢条斯理的抹去从她唇边溢出的些许汤汁,嗓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喝的是果酒,骗我是香槟,什么意思?”
“......”
雁春夏身后就是床,左右两边的路被沈意知堵的死死的,压根就没有跑的机会。
本来的确要喝香槟,但是她上脸的太快,就和宁十一换了酒。
不过对于容易醉的人来说,度数低的果酒也很能醉人。
“喝什么要跟你说的明白吗?”雁春夏挑眉,“我们什么关系,前夫哥?”
沈意知含着一口汤又凑上前,狠狠的吻住她,直到温热的汤水入腹,他依然是上一回儿的做法,一触即分。
“什么关系?”沈意知咬在她的下唇,将她软绵绵抵在胸口的手,束起压在身后,“可亲可操的炮友,你满意吗?”
“混不吝的东西。”雁春夏挣脱不开,只好怒骂。
沈意知肆意的笑出声,含情眼里没有丝毫被骂的生气,“只是没操,还差点意思,你要不要试试?”
雁春夏羞耻的合上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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