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季常明突然被人叫住。
是雨杉。他记得这个女孩和季卷关系挺好。
“是不是去找季卷？”雨杉问。她刚刚看见季常明质问周不言，应该是为了这件事。
季常明觉得有个帮手也不错，这里太危险，太不可知了，雨杉在A级中并不算弱。
“我想先去石林看看。你一起吗？”
“走。”雨杉非常利落地跟上他。
雨杉思绪有点乱，出于某种原因，她不太想在那边，其实少她一个不少，不如去找季卷，带季卷回去没准一出手就能全灭了。
她发现她对季卷的滤镜也挺盲目的。
二人配合着一路前进，战斗起来竟然意外地还挺合拍。
雨杉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季常明是激进派，她从来不怎么和激进派来往。最烦这种搞叛逆的人，像小学时候的非主流。
吴一心是非主流头头。
季常明对雨杉的能力还挺怕的，打架的时候他会尽量离远点。浑身冒着黑气，还念叨着诡异的诅咒，他实在不太敢沾。他们除灵师还是挺迷信的。
雨杉听了季常明的分析，也觉得季卷在石林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都没问出荆冀是在哪失踪的，没想到还不如别人偷听效率高。
半路遇到一只难缠一些的高阶魔物，变幻莫测，一会变成季卷一会变成老弱妇孺，烦得很。季常明正思考着要不要用上能力，就眼前一花。
再一眨眼，魔物已经被解决了。朱鬼飞快地出现又消失，像一把黑暗中利落拔出又瞬间收回的剑。
“嘶……”
雨杉忍不住抽了口气，她心口扑通扑通跳起来。
太、太酷了！简直让人倾倒！
以前荆冀也是这样战斗的吗？难为她后边和自己组队了。这是什么从国宴到鸡饲料的转换。
而且荆冀实力强于朱鬼，她是绝对的第一。她和李好组合只会比这还猛。
见雨杉愣愣的有些失落的样子，季常明安慰了一句：“你也不比她差很多。”
正常状态下，季常明其实是个相当和善可亲的男生，他说话总是很讨人喜欢。
雨杉说：“我不是和她比。我想的是李好。”
“哦。”季常明点点头，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直到来到石林，两人都没怎么交谈过。
他们刚好碰上魔气散去的那一刻，看到地面有个狰狞的大洞，石壁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多深，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我进去，你在上面把风？”雨杉问。
季常明：“我进吧。”
两人还准备再推拒一番，就听到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他们回头看去。
一只苍白染血的手掌“啪”地扣上洞口。
然后是另一只。
随后两只手一用力，洞口探出一张表情有些狰狞的脸。加上脸上的血渍，乍一看还像只魔。
季常明心中惊喜，他立刻伸手过去，抓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提出来。
季卷身体软倒，她累得够呛，尽管坐着休息了会，体力值灵力值也没能恢复。大概是透支太严重了。
她爬上来都花了半天的功夫。
没想到上面竟然有人接着她。
“呼……还好还好，不然我估计一时半会爬不回去。”季卷庆幸说。
虽然疲惫，可她心情雀跃，毕竟可是一连升了将近20级。她现在强得可怕。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季常明在雨杉的帮助下，背起季卷，他说：“猜的。”
运气真好，猜中了。他由衷地高兴。
雨杉：“下面是什么？”她探头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有种诡异混乱的气息，感觉挺危险的。
“魔，已经被我清完了。”
“你这几天就在下面打架？里面魔物很多吗？”
“不多，也就几百只。”
“……”
雨杉心说来找季卷果然是最对的，这人也太猛了。
“睡会，累。”季卷趴在季常明背上，懒懒地闭上眼睛，很快就呼吸均匀地睡去。速度快得像昏倒。
见季常明有些担忧，雨杉告诉他，季卷睡觉就是在快速恢复。
尽管她也想不通这恐怖的恢复能力是怎么来的，靠睡觉就可以？实在逆天了。
雨杉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被季卷冲击得麻木了。
她忍不住又想起周不烦，老师当年好像，没有这么强。
真要论起来，周不烦可能战斗力不算顶尖。大概，也没比现在的她强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了，雨杉的记忆有些模糊，周不烦去世那会她才十岁出头。
她只记得周不烦对战斗不是特别热衷，打架喜欢嘴炮，说着说着就把妖怪给收了。让人一头雾水。
季卷正好和她相反，季卷能动手就不废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不过别人。
她感觉季卷头脑灵活，但是嘴挺笨的。不像老师，大道理一套一套，说起教惊天地泣鬼神。
雨杉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总是拿季卷和周不烦放在一起比较。明明这两人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真的吗？
像一颗流星划过夜幕，雨杉脑中一激灵，她忽然停下脚步。
雨杉猛地侧过脸，看着熟睡中的季卷。
心中的某团疑虑越来越重，但是她好像无法彻底抓住。理智和情感似乎在打架。
“怎么？”季常明被她一惊，也停下脚步，进入备战状态。
结界中的光线总是幽暗朦胧的，不管白天黑夜。
雨杉的神情在这样昏暗的朦胧环境中，也显得莫测起来。
她身后是古朴奇异的参天巨树，数不清的藤蔓从高处落下来，仿佛会有什么从天际顺着藤蔓爬到人间。
“没事，走吧。”她说。
路上又遇到两次高阶魔，她都懒得动弹了，直接等朱鬼过来。
第二次朱鬼即将离开的时候，雨杉叫住了她。
朱鬼犹豫了下，捏了个法诀，似乎是某种和李好交流的暗号。
雨杉：“大家怎么样？都在一起吗？”
朱鬼：“有人负伤。三分之一的人在一起，另外的分成了4-5队引诱魔物分散绞杀。”
“告诉大家，不要单独行动。”
朱鬼看了雨杉一眼，她记得这是荆冀的队友。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雨杉猫眼半睁，没什么精神地说，“总之大家要在一起。要不统一回营地？”
她话音刚落，朱鬼还没来得及作什么反应，就像接受到某种信号一样，仓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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