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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叫哥哥毒发

裴石泽的脸上闪过几抹不自然,片刻后恼羞成怒道。

“是,我侄儿如今已满弱冠又如何?无端从小被娇养长大,男女之事上懵懂青涩,他已受牢狱之苦便可将过错抵消,况且皇家之女,却不知礼数,无端这般,长公主便丝毫没有责任了么?”

裴石泽严肃的声音刚落下,正厅里便传来一阵大笑。

这话像触碰到了祁策身上的什么开关,祁策笑弯了腰,看向傅砚,看向张添台,看向陈三望,最后看向因这话而隐隐发抖的李苕。

“裴石泽,你这脑子是当代家主当坏了么?”他直起身,一改先前愚笨懵懂的模样,眼神险戾声线低哑。

“且不说你当众藐视皇威,以下犯上——就裴无端强占女子之事,你要说是他懵懂无知,女子勾栏做派?”

“裴代家主……”祁策缩了缩鼻子,“你疯啦?”

裴石泽彻底抛下了面子,猛地怒吼一声:“大胆!!”

祁策嫌弃地后退一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口渍,继而一挑眉,走到了傅砚的身侧,弯下身将一手撑在了傅砚的身上。

察觉不到的地方,后者身体细微地紧绷。

“我大胆……”祁策慢慢说道,眼神挑衅,“你们裴府不就是喜欢以权压人吗?看见了么?”

他另一只手从后前方扶上去,在傅砚的胸前拍了两下。

“我哥哥是朝廷御史中丞,手握御赐使持节,你,朝散大夫,你侄子,无官之子,你们两个,只要被我兄长认定为逆贼,随时可将你们就地斩杀——你说,我胆子大不大?”

傅砚的指尖蜷缩起来,微微蹙眉,广袖之下的指尖相互攥动,指背因为下意识的用力而显现出白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胸膛起伏地快了一些。

他因为祁策的这一个动作,展现出了细微的紧张。

只是面容常年冷硬,此刻的神情落到他人眼中,却成了薄愠和警告。

“你……你……!”裴石泽被这话堵的一阵哑口无言,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看着半张身子在傅砚身后的祁策,只觉他分明就像一头山虎之后的狡黠狐狸。

他索性一转身,到了李苕的面前,“长公主,你说,我侄儿这些年对你好不好?你若不喜于他,为何出现在他的面前,若不是你总在他面前语笑嫣然,他怎会痴心于你?”

李苕颤抖着手,良久后,通红的双目里蓄积满泪水。

“他本,就是强,强求于我……”

“——他若是强求于你,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裴石泽却不等她把话说完,威严洪大的声音便压下来,将瘦小的李苕完全沉在阴影里。

然而他话音未落,忽然臀间一股疼痛,他猛地大叫一声,惊恐地看向后旁……

正对上陈三望颇有些老奸巨猾的笑。

“嘿嘿,裴大人,您屁股挺大,老夫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时没忍住,便摸上了……想来您也没说不愿意,老夫年纪也还小,正是懵懂的时候,您应当不会介意吧?”

裴石泽:……

裴石泽的满脸通红,狂怒地指着那矮他半身的陈三望,怒发冲冠,半晌没有说出话。

旁侧的祁策又继续补刀:“裴大人怎么了?分明是您自己丰臀肥艳,这副模样是想怪我们三望叔吗?”

此话一出,就连李苕都忍不住笑了笑,泪眼盈盈的脸上添了几分颜色。

她明白,祁策和陈三望是在用下流之人能听懂的方法为她鸣不平。

他们在告诉她,她是受害者,她没有错。

裴石泽终于忍受不住,抬起手将强壮的臂膀甩向祁策,就在这时,一股劲风却袭来,傅砚已挥手将他牢牢握住。

“裴大人。”

冷凉无温度的话落下来。

“依据《大启刑律·杂律篇》,欺男霸女者,情节较轻者,杖责五十,关押半年,情节严重者,流放千里,服于苦役;以下犯上者,按《大启礼律·犯上篇》,无论身份贵贱、地位高低,凡有次行径皆打入地牢,秋后问斩。”

“您现在,是还想动我的人么?”

傅砚身上有一种天生的上位者气质,开口启唇时掷地有声,让裴石泽好像一瞬间看见了自己威严的宰相父亲,理智骤然被拉回。

“中丞,你们,你们……裴某本想好生聊事,但你却放任手下之人戏耍于我!……好,那你们要查便查,我裴家身为开国功臣,当得起你们一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能从裴府找出裴练这个人!”

他说罢转身,愤懑而去,一场闹剧终究不欢而散。

离开府门的时候,陈三望和张添台还在向着那裴宅大门吐着口水,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也不知怎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品行……”张添台冲着下面摇尾巴的拖把狗抬抬脚,“连我们旺旺都知晓遇见女子要爱惜——这类男子,活在这世道不是替我们男人丢脸吗?”

祁策在离府的后一刻便远离了傅砚,听着他们二人嘀咕的话语,方才的傲慢恶劣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的是满面严肃。

“四品弹劾官在此,裴石泽行事都敢如此放肆,平日里与那知府官绅相护,百姓定然更是受下千百倍的委屈。”他这般说道,顿了顿,看向偏后侧的李苕。

“长公主莫怕,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李苕抬起头,腼腆地笑了笑,声音细细柔柔:“没事……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

她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祁策看着她,眼神稍加暗淡,片刻后转过了身。

李苕很像一个人。

祁家人不论男子,皆善用武技,当年还未遭受变故之时,除却他以外,家中唯有长姐没有习过武。

长姐的性子便像李苕这般,温温柔柔,她会替兄长制衣,会替妹妹理鬓,会给他做香甜软糯的玉梅糕……

但就是这样的长姐,有一天,也曾被人欺侮过——

那是一个冬天,她头戴帷帽,身着大袄,于巷角的流浪猫狗玩耍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个醉鬼。

那醉鬼二话不说,便强压上了她,她呼救,她挣扎,她威胁……最后都没有用。

直到八岁的祁策赶到。

那个时候祁策才四尺开外,年纪不大,却生在武将之家,有一股天生的威严,他没怎么学过武,几乎是用蛮力发狠地将一条铁杆打上了酒鬼的头。

意想不到的是,酒鬼看见他这个一个小男娃,竟奇异地醒了过来。

他向祁策道歉,却没有向长姐道歉,甚至在祁府众人将他捉拿时,还强词夺理。

他是醉了,为什么姐姐一名女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为什么要让他瞧见?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那一天,祁策见到了另外一张面孔的长姐——她伸出手,说一句话打一个巴掌,直至将那人打的满脸血红。

我是女子,便不能抛头露面?

我是女子,便不能穿衣打扮?

我是女子,便不能晚归游乐?

究竟是我是女子,你是男子,还是你脏臭的嘴给你脏臭的心找的借口……?!

我和你的区别,从来都不是男子和女子。

长姐最后说完,将一把刀狠狠扎进了他的手心,那人最后伏了法,长姐也自此开始习武。

阿策……我总觉得,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她曾眼神迷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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