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皇甫新城没有想到的是,经差额选举,盛强未能当选,而皇甫新城在五名当选人中竟然是得票第二的,张涛得了三十六票,他自己投了自己一票,而皇甫新城对自己则投了弃权票,得票数是三十三票。皇甫新城原以为自己是陪选的,因为选票上是按照姓氏笔画排列,自己刚刚调进法院,本来和大家就不熟,又是复姓,笔画最多,排在最后。现场经院党组研究后,新当选的五位党总支委员进行了分工,张涛任书记,褚健白任组织委员,冯金宁任宣传委员,戚宏晟任纪律检查委员,皇甫新城任青年委员。
看看五名当选委员,除了自己都是中层干部,而自己还是书记员。如果不是院里特意安排,那么说明自己这一个月里,给大家的印象还不错。
皇甫新城知道,法院的领导机构是院党组,党总支只是协助党组做一些党组织日常性工作。但不管怎么样,能进入院党总支总不是坏事。至少说明大家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在会议的最后程序,当选的委员起立向大家致意时,皇甫新城真诚地低头向全院三十五名党员表示了谢意,感谢大家对自己的信任。
走出第一法庭,魏金芳朝自己招招手,皇甫新城只能停下,见魏金芳快步赶过来笑着说:“兄弟,恭喜当选!”
“谢谢大家信任,也感谢兄弟你的帮助。”皇甫新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魏金芳应该是投了自己一票吧?皇甫新城心里想。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刚参加完会议的黄正宇也走进了办公室,他看着皇甫新城郑重其事地说道:“法院是党组说了算,党总支只是干活的。没有多大意思,以后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审判工作上。”
“谢谢黄审的提醒,我会好好工作的。”皇甫新城想,黄正宇是要求自己好好干业务工作,也是一片好心。
尚金琳原是告诉申诉庭的书记员,今天被调到了民事审判庭任助理审判员,进入了法官序列,享有了审判权。尚金琳作为一个女同志,在今天这个三八妇女节被提拔为助理审判员,不知道领导是不是有意而为之,作为对女性干警的一种鼓励。徐发文以庭里书记员少为由,让皇甫新城做尚金琳的书记员。已经跟了三个审判员,现在又增加一个尚金琳,工作量可让人吃不消,这让皇甫新城很是郁闷,他不是怕工作干得多,他是怕工作多了忙不过来而影响了工作质量。但自己刚刚当选了院党总支委员,如果此时提出困难,会给别人以口舌。没有办法,皇甫新城只能咬咬牙答应下来。
尚金琳比皇甫新城小一岁,以前在西部一个省的县公安局当警察,三年前随丈夫一同调到江滨市,丈夫调到了省农业发展银行,她则进入了南城区法院,先是做了几年法警,后来调到了告诉申诉庭做书记员。
尚金琳一米六五的个头,长得较富态,有点像后世的贾玲,长相还真谈不上漂亮。毕竟是北方人,说起话来,就是大嗓门,做起事来也是大大咧咧。与皇甫新城第一次谈工作就很直接:“我可不会办什么案件,开庭写法律文书都是你的事情。”
“尚审,我可是书记员。”皇甫新城心想,这回自己可要态度坚决,否则的话活是干不完的。
“谁不知道你是民事审判庭的代理审判员,老黄的案件你能办,我的案件你就不能办?”尚金琳好像还很有理,说得理直气壮,让皇甫新城哭笑不得。
因为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尚金琳同院里的其他女同志一样下午休息。在食堂吃过中饭后就回家了。下午刚刚上班,就有一个当事人来找尚金琳,说她的案件是尚金琳承办的。
皇甫新城很奇怪,尚金琳刚刚调到民事审判庭,还没有开始办案啊?但当事人言之凿凿,说从徐庭长那里查过,案件就是尚金琳承办。皇甫新城被缠得没有办法,到徐发文庭长处查收案登记簿,尚金琳名下还真有三起案件。原来最近民事审判庭受理的案件较多,徐发文庭长事先知道尚金琳这几天就要调进民事审判庭做助理审判员,便分给了她三个案件。
程雪蓉兼任庭里的内勤,负责接收新案,她下午也回家休息了。从徐庭长处拿来程雪蓉的橱柜钥匙,拿出尚金琳的三个案件卷宗。
来找尚金琳的当事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同志,名叫苏兰芳,是起诉离婚案件的原告。皇甫新城耐心地听取了她的陈述,原来她是来催办案件的。
皇甫新城仔细地翻阅了卷宗,案件是三月六日立案,于是他笑着对苏兰芳说:“这个案件刚立案,还没有向被告送达诉状,你现在就来催办,是不是太心急了?”
“法官,你是不知道,我和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必须马上离婚。”苏兰芳说话语速很快,显得心情很是迫切。
“你看看,你俩结婚已经十二年,女儿也已经十岁了,你俩离婚了,孩子怎么办?”皇甫新城相劝道。民事案件,尤其是家庭婚姻案件,法官多是做双方当事人的工作,以和为贵。不是有一句口头禅,劝和不劝离啊! 宁拆三座庙,不毁一桩婚。
“是的,离婚后女儿很可怜,但是,你不知道,我家丈夫那个人简直就不是个东西。”苏兰芳说起女儿脸上显得很是难受,这说明她对自己离婚对女儿的不利影响还是有所顾忌的,女儿在她心目中应该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你看你对女儿的感情这么深,你们大人离婚了,十岁的女儿不是失去父爱就是失去母爱,这对孩子的成长是相当不利的,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可能会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你难道愿意女儿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吗?”皇甫城见苏兰芳的软肋在女儿身上,遂决定以此为突破口做做她的工作。
苏兰芳显然被皇甫新城的话打动了,低下头抽泣着。皇甫新城见她不说话,便用话激她:“你不是外面有人了吧?”
“法官你可不能诬赖好人,我在外面是清清白白的,我要离婚也并不是因为婚外情。”苏兰芳听皇甫新城说她外面有第三者,顿时急了。
“那你说说你丈夫有些什么缺点,我来给你们断断理。”皇甫新城从诉状上看不出苏兰芳离婚的理由。诉状上只是说双方感情已经破裂。所以他要了解苏兰芳离婚的真实原因。
“他好赌博,一上麻将桌就什么事都忘了,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说到这里苏兰芳又是泪水涟涟。
“你丈夫一般玩多大的麻将呢?”皇甫新城追问道。
“他赌得倒是不大,几元十几元的。”苏兰芳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小赌怡情,现代社会工作压力大,打打麻将可以适当放松心情。男人玩个几元、十几元的麻将也并不一定就定性为赌博,我想只要你们夫妻好好谈谈,他还是能明白家庭重要性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马上把你丈夫通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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