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刚放飞的信鸽被一箭贯穿,血肉模糊地掉落在地上。
叶知秋看着周围埋伏的人把自己围在中间,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魏瑜解下信鸽腿上的信:“启奏圣上,慎王斩杨晓于剑下而非活捉,或有灭口嫌疑。叶侍医,慎王待你一片真心,不想你却有这份心胸。”
叶知秋一身黑衣,不紧不慢地说:“魏将军,皇上派我随军监察,这是正常的章程......”
“少废话。”话未说完魏瑜便押住她投入了刑房。
晦暗的牢房里,烛火只在左边摆了一排,发出微弱的光,把整个空间分成半明半暗,各式刑具就像潜伏在暗夜的野兽,不知何时就会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叶知秋忽然想起她初识慎王的时候被他怀疑,带她来刑房恐吓,如今这些刑具恐怕要一件件试过去了。
狱卒点燃了炭盆,火苗把里面的炭块烧得通红。魏瑜用烙铁轻轻拨动:“按照惯例,这是拷问细作的第一步,叶侍医,可能会有点痛,烦你忍一忍。”
叶知秋看着滋滋冒烟的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等等。”
胸前滚烫的气息暂时移开,但是这个声音却让她觉得被灼烧地更厉害。
是他来了。
慎王摆摆手,魏瑜退下。
他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随意坐在了狱卒帮他放好的椅子上,身体后倾,盯着她的面庞。
她长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回看他。
“从攻打洛城开始,就是父皇派你随军监视我的吧。”
她微微点了下头。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除了父皇,你还为谁效力?”
半个月前太子运盔甲给鄞州都督杨晓以对付慎王,慎王发觉后派人策动运输盔甲的郎将和校尉将此事告发给皇上。
她作为慎王的许嫁女在他身边探听到消息后立刻回宫,正撞上应召前来的太子。她便假装撞到他身上告知“皇上知晓,据实以告”。
太子因而直言不讳未做矫饰,向皇上表示慎王军功赫赫势力过大,此举是为了防他绝非意图谋反,总算皇上只是禁足了太子并未过多惩罚。
当时的举动过于冒险,她早知道会有暴露的危险。但是太子和晋王已结成同盟,此事一定少不了他的谋划,她必须保他无虞。
太子被禁足后都督杨晓竟然真的谋反了,她揣测必定是慎王让人把告发的消息传给了他,杨晓才会铤而走险,如此一来太子的禁足变成了监禁。
皇上派慎王来鄞州平叛,由她作为随军医侍监督。
“微臣是皇上的人,皇家向来有监察的制度,还请慎王不要苛责。”
“是吗,那皇上召见太子那晚,你匆匆离府后撞到了太子身上,这是巧合?”
她摆出一副惊慌的神情:“慎王怎么知道?”
他只是淡淡地注视着她。
“太子有恩于微臣,微臣愿意为他通风报信。”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后松开,冷笑着摇摇头。
“波斯红砂,这个药材叶侍医熟悉吗?”
叶知秋顿时后背冷汗直冒,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未曾听过,这是什么药?”
“这个药材专门用来以毒攻毒,治疗尸虱的毒性,只是格外名贵,只有波斯国进贡才有。”
她默默地听着,并未答话。
慎王的喉咙轻轻滚动,深深地看了叶知秋一眼:“是晋王给你的吧,用来给你母亲治病。”
她红着眼抬起头,死死盯住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避开她的眼光,轻轻地说:“他能把你安插到尚药局,我自然也能把人安插到他身边。只是我不屑于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她一边疑惑地问他什么手段,一边迅速思考对策。她是皇上身边得力的御医,若是慎王把她是晋王的人捅到皇上那里,她难逃一死不说,只怕皇上所有的不适都会被怀疑是晋王致使她谋害的。看来她终究不能活下去了。
她回过神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里面却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按理说,波斯红砂足量就可以杀死体内的尸虱,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母亲这么多年一直缠绵于病榻,病情时好时坏?”
她游刃有余地答复:“回禀慎王,病情的反复根据人体质不同而有异。”
“如果我的人发现晋王养了尸虱呢?”
叶知秋漠然地看着慎王,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
“我知道你不信,回京都后你大可告诉晋王,你母亲病情好转许多,他一定会有所动作。”
“你不对我动刑,原来是要杀人诛心,让我死前觉得是晋王为了控制我一直在谋害我的母亲?慎王好手段。”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原来她从未相信过他。
叶知秋略过他的面庞:“不必浪费时间了,你若是要用刑就动手吧。自然了,慎王若是愿意怜惜我能给我一个痛快,我会感激不尽。”
他拿起剑,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眼神无喜无怒,只是淡漠地注视着她。
蓦然,他抬起手把剑贴到了她右脚脚踝处,她只觉得背后霎时冷汗直冒。
他的剑沿着她的脚踝慢慢上移,滑过她的右腿腿侧,撩起一阵酸麻。
剑柄继续游走,滑过她的腰间,像一条蛇一样从右肩爬到脖颈......
她已经不知不觉间把嘴唇咬破,感受着口中传来的丝丝血腥味。
冰凉的剑已经抵到了她的下巴,她的脸被慢慢地抬了起来,对上了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
“原来你只是晋王使的美人计。”
她觉得身体在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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