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袭并未多说其他,也只口不提教古剑决的事,应流扬以为是嫌他手中无剑,便想着有空去山庄外面淘一把剑回来。
结果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溜出去,就看见山庄外站了一圈人,似乎在等着什么。
应流扬不敢轻举妄动,便悄悄躲在暗处观察。
不多时,一辆马车自远处驶来,家仆远远见了车顶镶嵌着的硕大宝石美玉,简直像个指路灯似的在阳光下闪烁,大声嚷嚷起来:“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众人纷纷围上前去迎接。
大少爷?
言荀回来了?
应流扬将身体缩得更里面一些。
那马车极尽奢华,不仅嵌着宝石美玉,连檐上的流苏都是纯金打造,一路走来金器混着马蹄声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言荀抬手撩开双层幔帘,摆手挥退了准备跪上前当人肉脚踏的家仆,自己利落跳了下来。
他回过身,手仍稳着帘子,只听他温声道:“云公子,请。”
一柄样式同霜魄形似的淡蓝长剑先出,轿中人似乎并不领言荀的情,挑开了另一边的帘子,自顾自从另一边下了马车。
凤眼凌厉上扬,眼下一颗红痣却妩媚多情。
是云庭禾。
应流扬心道:这云庭禾怎么也坐起了马车,不御剑了?
又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贸然出门,若是被这二人撞见,还不知道要生多少事。
见云庭禾态度冷淡,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给他半分面子,言荀不恼反笑,收起了手同云庭禾一同进了山庄大门。
应流扬赶紧退至一旁暗角。
听见有个家仆道:“大少爷,云公子,此人你们认得吗?”
还有一个人?
视线受限,应流扬也没注意到多了一个人。
他听见言荀回道:“不认得。”
云庭禾并未说话。,
“奇了怪了,他一路鬼鬼祟祟跟着你们。”随即是一阵推搡声:“说!你来做什么的!”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我是跟着仙人来的……”
那家仆见他无人认识,语气也粗暴了许多:“什么仙人不仙人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仙人!大冶山啊!我是大冶山的褚眠,您记不记得?”
云庭禾冷淡道:“不记得。”
“仙人!我……啊……”褚眠似乎想追上去,但被家仆推倒在地。
“什么人也是你能叫的?!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出去!”
“我……我有东西想给仙人……”
“你是什么人?不怕脏了贵人的眼!再不出去我可要动手了。”
“那麻烦您……”
“滚出去!”
似乎有东西掉地的声音,而后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别……别踩我的盒子……啊……”
应流扬心中不忍,可云庭禾与言荀并未走远,他也不敢出去阻止。
褚眠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呜咽几不可闻,那几个家仆这才收了手,把他丢到外面去了。
应流扬在暗角等了一会,见门口没什么人了,才敢走出去。
外面没看见褚眠,不过一路拖了几道血痕,应流扬沿着找过去,在山庄对面的树林里找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褚眠。
他精神倒好,被打了一通,此刻撅着屁股在树林里摘草药。
待应流扬走近,褚眠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抱着脑袋跳起来:“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走!”
见他还算灵活,应流扬松了口气,失笑道:“我打你做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褚眠愣了愣,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应流扬。
他的脸上被揍得青一道紫一道,眉骨高高肿起,原本的白面书生都变成白面猪头了,看见应流扬,先是有些迷茫,而后兴奋起来:“应兄!这么巧!”
“不巧。”应流扬道:“你忘了,我本来就是要去风息山庄的。”
“啊……是哦……”褚眠不好意思挠挠头,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应流扬叹了口气:“你如今这样还要找你口中的仙人?”
“是呀,应兄,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褚眠肿胀的眼里仍旧是充满希望的,“仙人的名字也是那么好听……”
应流扬:……
他脑子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对了,应兄,你进了风息山庄吗?”
“进了。”
“那你能不能……”褚眠脸上露出希冀之光。
“不能。”应流扬干脆拒绝。
见褚眠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应流扬解释道:“如今我也是寄人篱下,自身难保。”
褚眠听了,唉声叹气起来。
应流扬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我送你去城中医馆。”
“没事,刚刚他们打我我都护住了要害,皮外伤而已。”说到这里,褚眠甚至有些得意:“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大夫。”
应流扬颇有些无奈。
卖掉霜魄后身上的银子剩了不少,他带着褚眠去了城中,找了一处客栈,替他付了几日的钱,又点了一桌饭菜,二人坐下寒暄起来。
这边城中远远比不上天华城繁华,好在客栈酒肆一应俱全。
褚眠也不知道这一路受了多少苦,吃上热菜的时候忽然落下泪来,擦眼睛时又按到青紫的地方,一下子哭得更狠了,引得客栈周围人纷纷侧目。
应流扬给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跟前,安抚起来:“没事了,你……在这歇息几日,我给你一些银两,你早日回大冶山去。”
褚眠不答,他哭了会又把泪擦干净,埋头吃菜,绝口不提回去之事。
应流扬见劝不动,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其他。
等桌上饭菜一扫而空,褚眠这才像有了力气似的,开口道:“唉,应兄,我也不瞒你了,我对仙人的执着并非无缘无故。”
“哦?”
“我有一家传之宝……”一面说着,褚眠从自己破破烂烂的布包里掏出一个黑木盒子。
应流扬的视线落在那盒子上,只见褚眠推过来一个手掌大小的一个黑色长条木盒,上面连花纹也没有,只是通体漆黑得不同寻常。
“此物在我家医馆匾额供了百年,父亲说是一游历四方的仙人给我太爷爷的,说是奇物。”褚眠道:“大冶山入邪祟那年我才十二岁,家家户户都噩梦缠身,唯独我家无事,父亲便说是这方宝物护了我们全家。”
应流扬不由道:“你是说,你带走了护佑你家的宝物来找他?”
“不是……我怎么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你先听我说。”褚眠连忙否认,道:“仙人来的第一日,我站在我家匾额之下见他御剑而来,这盒子便掉了下来,正好砸中我的头。”
应流扬心道: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砸傻的吧?
“当时我就晕了过去,脑袋上留了一道疤,从那时起,我发现这个木盒入了夜便会发光。”
应流扬:“说不定从前就会发光,如今掉下来了才发现的呢?”
褚眠摇摇头:“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我发现,只要仙人靠近,那木盒便发光得更强烈。”
“那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以云庭禾的性格,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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