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也是个倔犟的主,正当她想撂杯子反驳的时候,在一旁静默许久的周遂砚先她一步起身,举着酒杯上前解围道:“黄总,您的新项目已经谈拢,就等着赚的盘满钵满,现如今有这等好事,何必在饭局上动怒呢。”
黄总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怒气消散了不少,可看着温妤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不满。
“你过来继续给我添酒。”
见她慢吞吞过来,他又再次动了气,饭桌上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脸面究竟往哪里搁,到底还是自尊心在作祟。
周遂砚也拿出十足的诚意,不紧不慢道:“这样吧黄总,今晚这桌的账都算我头上,再让老板娘另外安排个添酒水的姑娘,您看行吗?”
黄总沉吟了片刻,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便点头应允了。
周遂砚随即招来个胸大翘臀的红唇美女,一番安排后,他微微颔首,借口说要去上个洗手间。紧接着他扭头看向温妤,眼神里带着明确的出来之意。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逃离了这个窒息的空间。
一出包厢,周遂砚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温妤,她施了粉黛的面容还略显憔悴,眼底淡淡的乌青延伸开来。
“一天打几份工?”
她没接这句话,而是说:“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言外之意就是让他这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不要多管闲事。
周遂砚轻轻一笑,愈发地欣赏她身上那股不服输又充满野性的劲儿,“钱的事不急。”他补充道:“黑眼圈这么重,我倒是好奇你一天睡几个小时。”又是莫名其妙的打趣和关心。
温妤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任何人的打量她都会觉得有被冒犯到,局促的同时语气也不善:“生活所迫。”
他微微挑眉,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接下来的措辞。他没有稍加犹豫,甚至没有看屏幕来电是谁,自然而然地接听了。
离得近,她从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什么相亲,什么教授的女儿,电话那头虽说有点断断续续,却让她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无意偷听别人的私事,盘算着溜之大吉,不料立马被他的的视线抓了个正着。
电话挂断,周遂砚的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对遇到的难题准备地并不充分。他低垂的目光掠过温妤的脸,灵机一动,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么。
比起花钱找旁人演戏,还不如找一个边界感强,不会胡搅蛮缠的债务人,省事又容易抽身。
他扬着尾调问:“能帮我个忙吗?”
温妤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你要说什么?”
“一会我妈要来,你能不能暂时假装是我女朋友?”他循循善诱道:“之前借的钱可以一笔勾销。”
太冒昧了,冒昧到温妤的脑回路足足短路一分钟,她不加思考地直接拒绝道:“钱我会尽快还你,其他的条件恕不奉陪。”
周遂砚的笑不达眼底,慢条斯理道:“我找其他人也是需要花钱的,顺水推舟罢了,还能再讨个人情。”
“你还是找别人吧。”她说完不等他回答,头也不回地挺直腰板走了。
周遂砚盯住那道消失在旋转玻璃门的背影,眼中闪过的错愕旋即化为一抹玩味的笑。他摇头的时候还不忘喃喃了声小白眼狼,转身拉开了包厢的门。
——
深冬寂寥。
贺君珩还不知道温妤急需用钱并且一天打两份工的事,他只知道,每次说要来找她的时候,她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推脱。
他深感失落的同时内心隐隐不安,于是在除夕到来的前一天,他直奔过来找她了。
他刚踏进梦屿酒馆,就被祁梦告知温妤一大早出去了。
贺君珩贴着门框站,紧握着手机,给她打的电话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疾步走向在抹桌子的祁梦,弯着腰问:“梦姐,小鱼有说她去哪了吗?”
祁梦抬头,微微有些疑惑地说:“她每天除了在酒馆弹唱,还会去饭店工作,你不知道吗?”
她其实一开始也是不知道温妤的去向,直到有一次演出结束,她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她才随口问了句白天都去哪里了。温妤也没多透露,只说找了一家饭店上白班。
贺君珩懵了,什么饭店工作,他压根不知情,待反应过来后茫然地问:“在哪个饭店?叫什么名字?”
祁梦摊着双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没细说。”
就这样,贺君珩心急如焚地在她房间里从白天等到傍晚。
门一掀开,他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顶着凌乱的头发问温妤:“你去哪了,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
“忘记带充电器了。”她脱下棉袄挂在带篓衣帽架上,心直口快地说:“你怎么来了?”她没有怪他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跑来的意思,反而内心还挺感动,可在贺君珩那里就曲解了她的话。
敏感的人,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激起内心的波澜,同类之间更容易互相伤害。
“我不能来吗?”他从后面抱她,搂住她的腰委屈巴巴地说:“我想你了。”说完双唇贴在她的耳背摩挲,从脖颈往下滑。
温妤抬手推搡着他的脑袋,她的行程都是提前算好的,上来准备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别,一会我还要上台演出呢。”
贺君珩动作一顿,唇还停留在她的锁骨上,他撇下一屋子的亲朋好友来找她,她怎么还是那个淡淡的态度?
“那和梦姐说今晚请假吧。”
“别闹了。”温妤白天遇到个难缠的顾客,头颅微微下垂,疲惫到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贺君珩本身理解她,缓和过后相安无事,可当他知道她在饭店当酒水推销员时,表情木然地问:“你为什么要接这么一份工作?”
她顿时心里腾升起一股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献身,图这工作来钱快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有男朋友,遇到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他束手无策,她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男朋友是摆设吗?不会投机取巧地使用吗?
“怎么解决!让你和你的家人因为我到处借钱吗?”温妤情绪彻底崩溃,从昨晚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劝她快点做决定开始,她的胸口就一直淤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
温奶奶恢复得不好,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然而这次手术不仅花费更高的费用不说,还要承受百分之四十手术不成功的可能性。
温妤真的快要焦虑疯了。
她抓挠着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混沌而迟缓地说:“你先回去吧。”
贺君珩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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