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
姜璎在心里轻轻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她实在有些不明白,既困惑又无奈,“你们为什么非要弥补我呢?本就算不上一家人,大家不相闻问,各奔前程,岂不是更好?”
“怎么不是一家人?”说到这个,刘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眼泪也是说流就流,“阿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又开始了。
反反复复永远都是这几句话。
姜璎烦不胜烦,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刘夫人,那日姨母打你,疼吗?”
刘氏愣怔原地,似乎没想到姜璎还会关心她,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我……不疼,没事儿,阿娘没事儿。”她高兴地语无伦次。
却只换来姜璎轻飘飘的一句反问。
“是吗?”
平静的神色就像一泼冷水,将刘氏浇了个透心凉。
她嗫嚅着唇,心中隐隐不安。
姜璎轻叹一声。
“两记耳光,不疼是假的。可要说很疼,怕是比不上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
姜璎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也做不出翻旧账的事儿,可他们老是这样翻来覆去地陈诉旧情,实在惹人厌倦。
一定要她把话说得足够难听吗?
“姜宝瑜没有回来之前,无论是侍奉双亲,还是关怀兄长,我都做的无可指摘。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没有任何怨言
哪怕她要在兼顾琴棋书画、刺绣点茶的同时服侍好刘氏,日日学习药理为家人调养身体,寒冬酷暑无一日轻松,她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姜宝瑜回来之后,所做的桩桩件件的事情,无一不是恶意羞辱,想置我于死地。”
“她回来的第一个月,刚入冬,一句手滑,便将我推进池子,害我险些溺死。你们让我别计较,然后为了哄姜宝瑜高兴,让我把她房间里的每一块地板擦的干干净净。”
姜璎轻声道:“我浑身滚烫,整个人浑浑沉沉,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呢?”
刘氏满含哀求,想要解释,“我……”
“这只是小事。”姜璎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姜宝瑜回来的第二个月,哭着说姜承祁给她买的一方松烟墨不见了,好巧不巧,在我房里找到。”
“你们问也不问,便定我罪,罚我禁闭柴房饿上两天两夜。深更半夜的时候,姜宝瑜带了饭菜过来,笑意盈盈问我想不想吃。”
“她说想吃的话,跪在地上,狗怎么叫,我便怎么叫,只要叫的好听,我就可以吃饭。”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刘氏泣不成声,“阿池,我不知道……”
姜璎不理她,自顾自道:“我不肯,她便摔了碗碟,汤汤水水撒一地。
她要我饿到极致,失去理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舔光地上的所有饭粒。”
姜璎轻声道:“我没偷,也不愿做狗,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缘何饿晕醒来,就要被姜承祁怒斥死不认错,扮演苦肉计?”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刘夫人,我虽非你亲生,可我也是人,会饿,会累,会冷,会疼,甚至会死……”她盯着刘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是你养大的,可为什么,你要送我**?”
刘氏心神一震,含泪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姜璎摇了摇头,“你不愿意承认偏心,不爱我,又不肯放过我。说到底,你只是不甘心。”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刘氏紧紧抓住姜璎的手,哭着道,“阿娘知道错了,你是个好孩子,又懂事又贴心,阿娘不是不爱你,只是……”
只是以前习惯了一味索取,不止是她,永安侯,姜承祁,他们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姜璎的好。
好像她天生就该逆来顺受、默默付出。
姜璎没有说话。
其实当时花轿里,她已经认命,甚至给自己洗脑,就当是偿还永安侯府的恩情。
不论嫁到将军府是个什么下场,她都接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死。
但是赵咎出现了。
他带她出囚笼,破茧成蝶,重获新生。
姜璎推开刘氏的手,“就像你说的,覆水难收,玉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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