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厉欣怡以雷霆手段,借着查办“草原之鹰”**,直接将安王那位妻弟——光禄寺少卿从府中拖走,投入诏狱。兵马司的兵士虽未直接冲撞安王本人,却以“协查”为名,将王府内外围得水泄不通,所有账册、往来文书尽数封存带走。昔日车水马龙的亲王府邸,顷刻间门庭冷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次日清晨便传遍了整个神都。朝野震动,宗室惶惶。几位与安王交好的老亲王试图联名上奏,求见陛下,皆被唐若雪以“陛下龙体欠安,需静养”为由,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
朕坐在养心殿,听着唐若雪禀报外间动静,手中把玩着陈芝儿昨日新送来的那个冰髓暖手炉。炉体温热,熨帖着掌心。
“安王昨日深夜曾欲递牌子求见,被臣妾拦下了。”唐若雪声音平稳,“其府中女眷,尤其是昭华郡主,受惊不小,听闻哭了一夜。”
朕嗯了一声,未置可否。昭华郡主或许无辜,但身在漩涡,便难独善其身。经此一事,她那点联姻的心思,怕是也彻底熄了。
“厉姐姐那边,”唐若雪继续道,“审讯有了进展。那位少卿受不住刑,已然招认。走私之事,他供认是受一神秘人指使,所得银钱,大半也流向了那神秘人指定的账户,他自家只占了小头。至于安王爷……他咬**王爷对此毫不知情,一切皆是他贪财自作主张。”
“好一个忠仆。”朕嗤笑一声。弃车保帅,断尾求生,倒是常见的戏码。
“厉姐姐认为,他未说实话,至少未说全。正在加紧拷问那商号的几个大掌柜和账房,试图撬开他们的嘴。”唐若雪顿了顿,又道,“另外,鞑靼使者巴特尔今日一早便匆匆离京了,说是要即刻返回草原禀报可汗。行色极为匆忙。”
朕点了点头。安王这边出了事,他与安王府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联系随时可能暴露,自然不敢再多留。联姻之事,经此一变,恐怕也要搁浅了。
“陛下,”唐若雪微微蹙眉,“安王毕竟是宗室亲王,若无确凿证据直接指向他,长久围困王府,恐惹物议。且走私一案,虽证据确凿,但若只办到一个少卿便戛然而止,难以服众,亦恐寒了边关将士之心。”
朕明白她的顾虑。敲山震虎的目的已达,但需给天下一个交代,也要防止宗室反弹。
“告诉欣怡,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的最终结果。该杀的人头,一颗不能少;该追回的赃款,一两不能缺。至于安王……”朕沉吟片刻,“传朕口谕,安王治家不严,纵容亲眷触犯国法,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半年,非诏不得出。昭华郡主……受了惊吓,赐些珠宝绸缎压惊吧。”
罚俸思过,看似惩戒,实为暂时圈禁,堵住悠悠众口,也给后续查证留下余地。赏赐昭华,则是表明朕并未迁怒,安抚宗室人心。
唐若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臣妾这就去办。”
她退下后,殿内恢复宁静。朕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左臂的伤势在灵炁和冰髓的持续温养下,已好了七八分,只是偶尔用力时还有些隐痛。
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股清冷的幽香随风潜入。
朕未睁眼,只开口道:“事情都办妥了?”
“陛下交代的,臣妾何时延误过?”厉欣怡的声音带着一丝办完差事的慵懒与淡淡的血腥气。她走到朕身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那少卿又吐了些东西,虽然还是没直接咬出安王,但几个关键账本和密信找到了,足够钉死他。商号的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三日后西市口可见分晓。赃银追回了七成,已入库。”
她办事,向来如此狠辣利落。
“辛苦你了。”朕睁开眼,看向她。一夜奔波,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但精神却极好,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猎豹。
“分内之事。”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朕手中的暖炉上,挑眉,“芝儿那小丫头弄出来的?倒是会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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