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宋海云低声一笑,“联系网都建好了,我一直在。”
耳边属于老朋友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些试图蛊惑宗窃蓝的嘈杂低语便再次卷土重来。不过,与她们重新取得联系后,薛绍衣心里已经有了底,心态自然平和许多,不再会因为那些声音的存在而烦躁不已,连赶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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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窃蓝不愿意去怀疑薛绍衣的能力与判断力,可是……这些年发生的种种,让他下意识不对她许诺的事抱有期待。
眼见着她一趟来回所花的时间甚至不到半个月,他自认为已经猜到了答案,露出一个宽慰性质的笑容,向着对方迎了上去。一声“大人”还未开口,便被她用动作打断。
薛绍衣想着,这件事解释起来也挺麻烦,不如让当事人亲自感受一番,便直接施术,让他们两个的灵魂各归其位。
或许是因为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宗窃蓝多费了一点时间,才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薛绍衣对他这反应颇为满意,面上不自觉露出得意的笑。
待他将目光移过来后,她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体前所未有得轻松?果然还是得靠我吧?”
宗窃蓝缓慢而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问道:“大人,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吗?”
“……想。”
“那就先把称呼改了。”
“?”
薛绍衣重重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每次听你称呼我为大人,都会让我浑身难受。”
问题倒不在宗窃蓝身上,单纯是因为“大人”这两个字。它总会让她回想起作为“神女大人”失去自由的那段日子,自然愉快不到哪里去。
“对不起,大……”与薛绍衣目光相接后,宗窃蓝紧急撤回了一个“大人”,用回了之前她提过、觉得更为合适的“姑娘”:“对不起,姑娘。从现在开始,我会注意的。”
薛绍衣弯了嘴角:“这才对嘛。”
将对她来说最要紧的一件事——称呼,修改过来后,她的心情瞬间转好,有了更多的闲情逸致,能拉着他坐下,仔细说道说道这一趟出门遇上的事情了。
她先转达了云轻霜的感谢,毕竟,这是她答应过的事。待宗窃蓝再次因为此事而惊讶不已时,她才恰到好处地插入了对“正气盟”的介绍。
“窃蓝,你是不是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正气盟?”
宗窃蓝在迟疑中点了点头:“是。我只知道,大概在两三年前,我就上了正气盟的通缉令。某些人为了赏金铤而走险,甚至闯入嶂川中,试图将我缉拿归案。我见过他们带来的通缉令,所以,为了避免引来麻烦,我便一直在避着正气盟的人走……”
有过这样的初见印象后,他自然会为了自保,下意识地对正气盟敬而远之。
“诶呀,”薛绍衣无奈摇头,“你被那群滥竽充数的人给骗了。正气盟从来不发通缉令的。”
那一群以惩恶扬善、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人心里明白,他们就是个民间组织,虽然声名远播,却从不曾拥有代替官府颁布通缉令的权力。因此,他们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不曾想,却有一群人试图利用他们的名气,做些法理不容的事情。就像宗窃蓝遇上的这样。用正气盟做名头,营造一种“你若不立刻缴械投降,明日便会遭到全天下之人通缉”的假象,有时竟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像宗窃蓝这种不谙世事的小魔教教主,就被他们哄骗了过去。
待最要紧的误会被解开后,薛绍衣为宗窃蓝做了有关正气盟的基础知识科普。
末了,她又多说了几句:“情况大体就是这样。他们似乎早已注意到你的存在,只是你的‘敬而远之’太彻底,让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与你接触的时机。这次,我主动‘送货上门’,终于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宗教主应该不会埋怨我不小心泄露了您的行踪吧?”
听到薛绍衣将原先更显亲昵的“窃蓝”改为了“宗教主”,宗窃蓝多少能感觉到,称呼的变化会给人的感觉带去多大的影响。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点点头道:“我明白姑娘是想救我,这样安排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薛绍衣弯了弯眼睛:“那就好。这个令牌给你,药剂也给你。药剂最多只能喝三个月,所以建议你两个月的时候就去配新药。到时候,云长老或许会再为你梳理一次灵力,那会让你觉得舒服些。”
她本想再仔细叮嘱几句,让这位硬扛了许久的当事人不要讳疾忌医,吃两天就放弃了。但就在这时,她的小腹传来一阵隐痛,这让她微微变了脸色,疑惑地看向宗窃蓝:“我真来月经……月事了?”
这句话一出口,宗窃蓝就明白了过来。薛绍衣在跟他交换身体后说的那番话,只是信口胡诌罢了。他带着几分无奈,小幅度点点头:“姑娘这一次的疼痛,程度似乎有些剧烈。若姑娘觉得很难受的话,我们再换一次?”
又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疼痛究竟会到什么程度,薛绍衣怎么可能一点数都没有。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她的经期一向不准时,有时两三个月不来,有时则淋漓不尽,半个月都还有断断续续的出血,所以她只能凭感觉做准备。从日期来看,这一次的月经,竟然是准时的,就算她是当事人,也不可避免地震惊了一下。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她手搓的,并非原装货,所以只继承了一部分?
想到这儿,薛绍衣向着宗窃蓝摆摆手:“算了吧,还是别折腾了,这种程度,我随便吃两粒……”
“止痛药”三个字刚要出口,就被她强行咽了回去。她怎么忘了,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布洛芬那种有效止痛还不带任何副作用的药!
薛绍衣勉强忍住一声沉重的叹息:没了芬芬,她可怎么活啊……
她忍不住瞥了宗窃蓝一眼,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得了吧,那具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要么忍受疼痛,要么被耳边的嘈杂声烦到自闭,不管是哪个,她都不想选,怪烦人的。她甚至在想,能不能将灵魂抽走,表演一下当场去世,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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