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审讯室灯光下，王婷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在强光下闪烁着恐惧与挣扎。面对着身形高大，眼神锐利如刀咄咄逼人的警察，还有角落里若隐若现的身影，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如果她不说实话，对方就立马扑过来。她长久以来紧绷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我....我认……”王婷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是我杀了宋可心。”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无声却强烈的震动。

“为什么杀她？”孟辉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王婷抬起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为什么？我只很老天不公，有的人出生在罗马，而有的人得用一辈子才能踏上去罗马的路，我的父母身体不好，家里穷，我勤勤恳恳的学习，打工，只为了那微薄的薪水能减轻负担，天天点头哈腰，而她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我的打一个月的工，都不如她一个包包值钱，她看似帮助我，但我知道她瞧不起，只是像看个可怜虫一样看我。”

“据我所知，宋可心为人大方，对同学都很友爱，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孟辉继续问。

王婷激动的大喊：“那都是装的，装的，她就是看我们可怜，想施舍，那点小恩小惠就让我们感恩戴德，若是我也生活在富裕人家，我也会做的比她好。”

众人听了明白，这姑娘心理扭曲的厉害，以德报怨。

而宋可心真切的听到了理由，只觉得好笑至极，她笑对方的蠢笨心思，更多的笑自己，太天真太单纯，真心的对待人家，却被人恶毒的猜想，害了自己的性命。

她飘到王婷面前，看着王婷惊恐的胡乱挥着手：“别来杀我....别杀我...我错了可心....放过我吧。”

宋可心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王婷，我到底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清楚，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你自己心思歹毒，杀你我都觉得脏，以后你就在牢里度过吧，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好好品尝吧。”

王婷身形一僵，随后掩面痛哭起来。

孟辉疑惑的看着，他直觉这审讯室里有他看不见的存在。

他等王婷情绪平稳一些继续问：“据我们调查，你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人际关系简单，这种害人的恶毒方法是谁给你的？”

哭过之后，王婷陷入了极致迷茫，像是失去了魂，丢了所有的精气神：“确实是有人告诉我的。”

这个信息让孟辉眼神一凛：“谁？是谁告诉你的？”

王婷痛苦地摇着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是个论坛，我那段时间比较压抑，就在这个论坛上发了个帖子，没想到就收到了一个叫“blue”的网友私信，说是可以帮我转运，并且不收钱。”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孟辉一边问，一边让同事取电脑登录她说的网站，登录上王婷的账号。

“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是他一开始说的也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事情，只是找运气好的人换贴身物品，并且教我一个咒语，没想到真的有用，那段时间考试也前进了好几名，又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兼职，所以我就信了他，后来他跟我说，我这种只治标不治本，如果想彻底好起来就得改变我的命格。”

“所以你就杀了宋可心，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王婷麻木的看着孟辉，语气平静：“你们怎么懂得穷人的痛，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要抓到，谁想要一直不停地兼职打工，学业也落下了，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敢买，还要攒钱给家里的亲人治病，谁不想有一个一帆风顺的生活，所以在他说了方法之后我就同意了，他一步步教我怎么去实施，还给我邮寄符纸。”

“那你真的转运了吗？”另一个警察忍不住问。

“当然，不然我费尽心思的做这些干嘛，不过blue说，刚开始换命需要适应，温养命格，等我的气息与她的命格融合完成才会彻底改变。”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孟辉便皱眉挥手示意警员将王婷带下去。

角落里那道让他直觉感到不适的“存在感”似乎也随着王婷的离去消失了，但他知道，事情远未结束。

他接到同事的电话，blue那个隐藏在数据洪流背后的教唆者，虚拟IP，加密手段老练，论坛账户也是空空如也，毫无线索，让人无从查起。

孟辉用力揉了揉眉心，压下一股无从着手的烦躁。他看着技术同事敲击键盘、蹙眉摇头的样子，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案子。网络犯罪的追踪，往往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事情真相大白，警局通知了宋可心的父母。

而孟辉他将后续工作安排妥当后，才想起方云婉，那个在母亲口中挽救了妹妹一家的小姑娘，也是这起案件中至关重要的人物。

“你去吧，这里我来。”孟辉出了审讯室，走向大厅，让里面正在问话的女警先出去。

“好的孟队。”女警收好本子出去了。

孟辉拉下椅子自己坐下：“你好，方小姐，我叫孟辉，你可以叫我孟叔。”

方云婉茫然的看着他，仔细打量了一遍，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也有四十左右了，不笑时不怒自威，很有气场的一个人，但她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

孟辉笑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给她看：“我母亲是徐梦华，妹妹和妹夫是孟云、李启文，听他们说这符是在你那买的。”

方云婉这才恍然：“你是徐奶奶的儿子？没错这符确实从我这里买的。”

孟辉笑着收回钱包放好，语带谢意的说：“之前多谢你的帮助，不然他们就出事了。”他一开始还不确定方云婉是不是母亲电话里说的那小姑娘，此时知道是她，立马对她态度好起来。

“徐奶奶她们已经谢过了，既然遇见了，就不会袖手旁观。”方云婉没想到徐奶奶的儿子是警察，果然世界就是这么小。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这次也是要不是你出手，就发现不了一个简单的跳楼案还会另有隐情。”说到这孟辉顿了顿问出自己许久的疑问：“宋可心....她在这吗？”

方云婉目光看向外面，好奇的在警局游荡的某个鬼魂，嘴角抽了抽点头：“嗯....她对你们警局比较好奇。”

孟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但什么都看不见，只得收回目光：“我们已经通知她的家人了，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

似乎听到了这话，宋可心看过来，目光中带着激动，本来方云婉应该直接给她送走，但既然家人来了，就让她见一面再走。

而学校的负责人做完笔录，知道王婷承认犯罪经过，惊骇不已，对方云婉这个之前在A大毕业的学生，收起了轻视的心，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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