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禾在第二天一大早告诉了夏惜这个好消息。
夏惜惊喜地捂住嘴,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夏惜问:“那么我们是否还要和税务管理人员见面?”
梁今禾打了个响指:“见,当然!”
谢其山一旦出面解决了税款这件事,那位不好说话的税务管理人员自然会顾虑到玛妮庄园背后有靠山。
不趁着这个机会,狐假虎威,物尽其用一把,梁今禾会觉得很亏。
于是在她收到那位税务官的电话时,他们友好地进行沟通。
对方为之前的不礼貌表示抱歉。
梁今禾则得寸进尺地在电话的末尾表示,Judas不是个好东西,希望他能得到惩罚。
税务官沉默了片刻,最后告诉她,他会尽力。
夏惜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在梁今禾挂断电话后,心有余悸地告诉她:
“Annabella,Judas很可能疯掉,如果他的账户真的被冻结,他会像一条疯狗,毕竟他本来就卑鄙低劣。”
梁今禾安慰她:
“惜惜,冻结Judas的一切账户本来就是合理的,可管理人员们的办事效率太低,我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尽快去做他们本来就应该做的工作,我这是在帮他们。”
夏惜点点头。
梁今禾补充了一句:“做生意,不能怂。”
为了庆祝Bob的到来,也为了庆祝梁今禾在打击Judas这件事上扳回一局,Bob期待了将近一周的party在星期六的晚上准时举办。
玛妮庄园的工作人员在中午便收到了放假通知,下午所有人都为party做起准备。
长长的野餐桌上,随意摆放着各式小吃和冷饮,从新鲜的水果到刚出炉的三明治,再到各式各样的饮料。
这个party的主题是“随意”。
大家可以穿任何想穿的,没有规则,没有束缚。
夜幕尚未降临,音乐喷泉旁的草坪上,梁今禾和员工们喝酒、教他们划拳,天南地北地聊天。
谢其山手插进口袋,他穿着随性宽松的运动装,突然想起梁今禾在国内的模样。
谢家的每一场宴会在梁今禾嫁进来后,都由她亲自操刀。
人前,她温柔端庄,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豪门太太。
可是人后,谢其山亲眼撞见过他这位乖巧的弟媳抄起一整瓶葡萄酒,砸在了一位老总头上。
她有恃无恐,用谢家媳妇和梁家小姐的身份,若无其事地威胁人,似乎是因为对方想对宴会上的女服务人员揩油。
谢其林正好出现。
谢其山看见自己的弟弟皱眉想要阻止,而梁今禾的指头快要戳到谢其林的脸上,她神色嚣张,语气冷漠地说:[谢其林,如果你去扶他,我就打断你的胳膊,揍死你。]
梁今禾在乎体面,她和谢其林的争吵全部远离了觥筹交错的宴会场,但谢其山后来看见自己的弟弟脸上挂了彩。
他没有去问谢其林是不是挨打了,因为他的认知里,男人挨打也没什么,梁今禾看起来那么纤细瘦弱,她的力气能有多大。更何况,无论怎么说,梁今禾在当谢家的媳妇这件事上,除了和丈夫关系不好,其他方面完全挑不出任何错处。
直到谢其山自己被梁今禾扇,他才发现力道确实不轻,好在他常年训练,身体素质比普通人更好。
尽管见识过梁今禾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她的大胆程度仍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梁今禾即使伪装,都比一般人伪装得更好。
谢其山看见她哭,只有两次。
一次是她给梁柯打电话,起先是温声细语哄着梁柯,答应她离婚,被梁柯拒绝后,语气阴沉沉地讽刺自己的父亲:
“daddy啊,你这么怂,喜欢给谢家当狗啊,所以你每天都要喝壮阳的汤药,人前不硬气,人后硬不起来,这是报应呢,爸爸。”
第二天他就听说梁柯在前一天晚上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另一次则是那天的荒唐。
谢其山一直感到难以启齿的是,他在快结束的时候,其实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甚至在梁今禾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伏在她身上狂野冲动的身躯。
梁今禾尖叫着,揪着他的头发求他轻一点亲。
可他没停止,心里憋着气,反而将她翻了个面儿。
他为自己不齿的欲望而感到羞愧,身体却完全在应当刹车时,选择继续,彻底背叛了自己的心。
他不愿在她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像一只索求无度的野兽似的模样。
直到梁今禾的尖叫变成哭泣,她挣扎着骂他,像新长出来的嫩生生的花儿,却被人鲁莽地折断了芽儿般,她抗拒地掉着眼泪:
[找错地方了混蛋,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好疼!]
他拥着她发抖的身体,又把她翻回来,梁今禾的手抖着去抓住他的手,嘴唇颤抖着告诉他:
[看见了么是这儿,不是上面,也不是下面,真的好疼,对准了行不行,我快痛死了。]
梁今禾的哭声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几年前,老爷子给他介绍过一个女孩儿,是他物色好的儿媳人选之一。
那女孩儿胆子很大,第一面吃饭时,便在包厢里隔着桌布用脚勾他的大腿,他震惊过后,直接表达了不悦。
女孩儿被他凶哭了,但他只觉得哭声很烦。
谢其山从不觉得自己能被生理欲望趋势,他的控制力和自制力一向很好。
可偏偏梁今禾做出了比趁着相亲勾他大腿,更加过分十倍、百倍的事情。
他却在同样的愤怒、不悦后,贪恋且无法自拔,他甚至会对她的哭声生出不忍心。
[恋爱是为了结婚],[把第一次留给爱人],[婚前不要突破界限][结婚后尽快孕育下一代],尽管老爷子的思想保守,但这是他作为谢家实际上的长子,从小耳濡目染的教育,[不滥.交],[责任重于一切],他一直是这样做的,可他所根植于身心的洁身自好,突然间以猝不及防的姿态,轰然垮塌。
罪魁祸首却并没有罪。
因为谢其林把梁家逼到绝境是事实,梁今禾是退无可退便跳起来咬人的兔子,只是这一口不合时宜地咬在了他身上。
很疼,很印象深刻。
Bob看见谢其山,兴奋地站起来,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队伍:
“Xie,我们在玩儿谁是卧底,你愿不愿意”
梁今禾始终在整理自己的牌,一眼都没有看他。
她似乎真正地做到了他要求的[保持距离]。
这很好,他们之间就应该保持距离。
梁今禾见好就收,从没有翻车,她狡诈但也聪明,他不用担心她再次越界。
但看见她,仍觉得不自在,谢其山对Bob说:
“我先回去休息。”
Bob瘪了瘪嘴:“不是吧,Xie,老年人作息唉。”
谢其山对Bob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宽容,叮嘱他:
“不要玩儿太晚。”
Bob遗憾但听话地点头。
他现在已经比之前自由很多了,谢其山刚刚到温哥华时,Bob房间的警戒系统被谢其山设置成高级别,他大哥插手的案件太多,太多穷凶极恶的罪犯和他们的同伙虎视眈眈,谢其山在保护他这件事情上,极为谨慎。
谢其山的保护的确起到了震慑作用,偶尔在他家附近探头的小混混们都了无踪迹,连带着附近街区的治安都风平浪静了起来。
Bob发觉,谢其山在温哥华似乎有一定人脉,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见所在街区的巡逻警察用一副崇拜的目光,同谢其山交谈。
Bob为他大哥的朋友感到骄傲,因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面子。
Bob十分感激谢其山,不止一次地给他介绍过自己的女性朋友,他不知道谢其山喜欢什么类型,所以温柔的、火热的、外放的、内向的,都曾经尝试说服他去date。
可是谢其山只是温和地告诉他:[Bob,我现在没办法接受一段婚姻。]
Bob不解:[约会谈恋爱而已,不一定走到婚姻,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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