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莹和萧颜礼都跪在了白雪跟前。另外两个虽没叫她们跪,但也从善如流地跪着,一个个似在比着谁的头更低。
一桌残羹冷炙,碗筷还没有人去洗。白雪拣了一把木椅,拎出来,自己坐着,面对那四个跪着的女子。
“把她捆起来。”白雪淡淡地示意萧颜礼。那三个女子俱惊讶,怎么不是捆戚莹?
三人赶紧站起来去捆了,那戚莹显得尤为卖力。
萧颜礼似有几分傲骨,一声不吭,任由她们捆。
这人先撂在一边,稍后再处理。
白雪转而向那三人道:“碗筷谁洗?”
三人互相望,戚莹一咬牙,这事她铁定是赖不过了,跪出来连连磕头,“我洗!以后永远是我洗!”
白雪点点头。“谁是大师姐?”
“您!”
“您!”
“是您!”
三人磕完,又边磕边齐声喊大师姐。
桌子另一边的萧颜礼见着她们这模样,嗤地笑了一声。
白雪皱眉,“有人值月事吗?”
姜纭支支吾吾举手。白雪道:“月事带取下来。”
姜纭震惊地,“啊?”
白雪吩咐甄萝,“你们二人去房间里,帮她把月事带取下来。”
二女只得去了。不久,二人捧着一条满是鲜血的白色布带出来。白雪取过一只剩饭碗,倒了些茶水,而后把那月事带整个浸泡进去。旋即,水都染红了,带上污血尽数落到了碗中。
示意萧颜礼,“给她灌下去。”
四人的大脑今夜再一次崩溃,萧颜礼震惊地大喊,“白雪!你岂敢!你若真让我喝,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三人无法,戚莹尤为迅捷地将血碗递了去,抠住萧颜礼的嘴,硬是给她灌了下去。
若按白雪往日脾气,今日定是要让萧颜礼吞屎,但无奈此地清洁,暂无此秽物,再则也是怕臭了萧颜礼的嘴,明日冲撞谢堪。
待她饮尽后,瞧她咳嗽呕吐了一阵子,而后白雪冷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座前的细节我看的一清二楚。谢堪本只收我一个徒弟,是你师父茉幽向他说了什么,才又收这些人,你也是茉幽塞来的。”萧颜礼不答话。
白雪又道:“听说三年前,我初入松楹门时,有人点名让我直接进门。我本已进来了,也是你们茉幽长老从中作梗,我才被调去了木材院。不妨同我说说,茉幽为什么这么看不惯我,派你来又是想干什么?”
萧颜礼闭着眉目,嘴角犹挂着血丝,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白雪感到无趣,此女倒是个硬骨头,明日就要见谢堪了,今夜无法折磨她太过,算了,日后再说吧。
她转而向那三人道:“吃水不忘挖井人,舔饭不忘种稻恩,你们也清楚谢堪他本只想收我一个徒弟,若不是为了收我,恐怕都不会有这场大会,你们也就无缘成为真传弟子,是因为我的因,才有你们进清菌阁的果,时时刻刻别忘了因果关系。”
三人道:“是是是!都是托大师姐的福,不然我们哪能来!”
“从明日起,万事都由我同师父联络。师父跟前,我不说话,你们也不准说话。我若一日只说了三句,你们不能超过两句。不准表现的欢喜雀跃的样子。”她看了一眼戚莹,戚莹抖了一抖,赶紧将背压得更低。
“想见师父,先得我的同意,想见裴寂,也得先得我的同意。不要以为背着我偷偷进去就可以,治你们的法子有的是。”
“我素来衣裳简净,从明日起,你们也不准华衣金钗,所有首饰珠宝都给我拆下来,所有比我华丽的衣裳都交过来。每天只准穿布袍,不准打扮得吸引人视线。出门前脸上抹香灰,若是抹不到比我黑,此后的日子你每个月准备好自己的月事带。”
三人都如鸡仔一般安静地趴着,除了“是是是”一句话也没有。白雪知道她们心里必也不快,又道:“不要怪我规矩多,既然当了大师姐,便有教养师妹的责任,一则我也是为你们好,得了泼天的运气当上谢堪的真传弟子,若还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穿红挂绿,哪里是真心修道的样子!谢堪看了必也会不喜。衣裳越简洁,便能说明你们道心越坚。”三人连连磕头,“是,大师姐所言极是!”
“再则,你们要时刻记住,因为先有我白雪,才有你们在清菌阁的泼天机遇。谁敢越过我去,在师父面前表现得比我还张扬,我自是不喜的,必想方设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人又是一顿乱点头,没人敢道一个不字。
白雪瞧这几人,“都分别是什么境界?报给我听听。”
三人对望一眼,她连她们的境界都看不出来,可见真的没入练气期,还是个凡人。可是她能操控这么多诡异的法宝,却又叫人疑惑!
却见白雪陡地甩出三张小纸人,化作凌厉掌风,狠狠摔在三人的面上,“看什么看!”
三人见又是个诡异物件,吓得连连伏身,戚莹道:“回大师姐!我目下练气期三层!”
姜纭:“回大师姐,我练气期二层!”
甄萝:“回大师姐,我练气期三层!”
白雪看了眼萧颜礼,“那边的货色呢?”
萧颜礼淡淡瞧她一眼,嘴角呛了口血,慢慢道:“练气期四层。”
白雪问三女,“是练气期四层吗?”三女赶紧开了神识看,纷纷道:“没错,没错,她就是练气期四层!”
白雪这便摸清了众人底细,以后使唤起来也好下手。
“无旁事了,只有一件,办完你们便可自回屋去睡觉。”
三女狂喜,连连磕头。
“把你们所有的灵石、法器都交出来。”
三女:“......”
这一趟,白雪共缴获四女灵石二百多块,法器若干。那萧颜礼原本还嘴硬,白雪真让戚莹现场拉屎给她吃,萧颜礼也吓得魂飞魄散了,什么骨气都烟消云散,将她的玄铁双环也缴了,储物袋也缴了,最后摸出来灵石一百多块。
没想到此女竟颇为富有。看来她和她那师父茉幽师徒情笃,茉幽赏了不少好东西。
亥时,放了四女回屋去睡觉,不过白雪自然不会大意,往每人背后打了一张小纸人,权作监视用,“有点动静我都会知道,别想什么歪心思,打什么歪主意。”
四人彻底被治得没心气,只剩了会说“是”这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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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寂来敲院门,预备接五个师妹去清菌阁拜见师父。
一开门,却楞了好半晌。昨日还十分热闹雀跃的五个女子,今日竟如同在整治军容般,一溜地对齐站着,各个抿嘴睁目,肃静无声,四人成行,站在白雪的下首。
只见这四个女子皆是一个比一个的黑,面上不知是染病还是掉进了什么灰缸,其灰其黑竟能与老鼠比肩。在此四人衬映下,昨日还显得稍微暗淡些的白雪师妹,今日便十分白皙靓丽了。
四个女子的簪环首饰也全除了,衣裳也换了,一水的白色素布袍。方才裴寂一踏进来,还以为这里在办丧事。
裴寂怔怔地,“四位师妹这是......”
那四个却无一人敢答他的话,唯有白雪微笑道:“师妹们决心刻苦修行,抛却凡尘俗念,证无上大道,是以特改换此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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