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院试。
院试分正试和复试两场,正试内容为经义、策论、试帖诗,复试内容范围相同题目不同,是为了进一步对考生进行筛选。
参加的考生为已经通过府试的童生、监生以及直隶等籍贯的考生。
贺云昭深谙一个道理,考试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考试地点离贺家稍微有些远,她便提前吩咐人在附近租好小院用来考试。
高考过的学生都知道,一个距离近的酒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翠玲提前五日就带人过去收拾整齐,准备完全。
是以一大早贺云昭可以悠哉的坐着吃最习惯的早餐,她喝一碗热热的燕窝粥,暖和和的拿着自己的考试包去参加考试。
很显然,有些家底的都已经做好的充足的准备。
穆砚穿着一身厚厚的黑色皮毛罩衣,稍有些不合身,他道:“为了暖和。”
人群中,出乎意料的看到一个人,萧长沣。
贺云昭瞟了一眼,她没作声,人却已经迈步到眼前。
少年高挑体态矫健,冬日穿的也薄,看起来不怕冷一样,萧长沣近前来,他顿首轻声道:“师叔。”
贺云昭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萧长沣是她师父丁翰章的外孙,虽然没有血缘,但伦理如此,是该叫她一声师叔。
萧长沣倒是不觉得多尴尬,自然的打了招呼后就站在这不动了。
一时间三个人沉默下来,呈现人…从一样的站姿,穆砚偷摸探头去瞧,被萧长沣冷冽都要眼神抓个正着,他连忙缩了脑袋。
萧长沣与贺云昭同年生,但是算辈分却小了一辈,又算不得熟悉,穆砚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空气几乎凝滞,萧长沣眼神懊恼,又搞砸了。
咚的一声!小吏将锣敲响,“进场!”
任人群流水一样涌向入口,贺云昭脚步动之前下意识扭头看向萧长沣,雀跃道:“我们进去了。”
“祝师叔高中…”
她和穆砚走了十几步,身边的萧长沣却不见人影,疑惑扭头只看见萧长沣留在原地。
他不是来考试的?也对,没听说萧长沣考上童生。
只是...贺云昭脑海中还留存着那一幕人流涌动着,只有沉默的青年停留在原地,像是某些失学儿童趴在校门口看学生们上学,眼里满是艳羡。
她摇摇头,把脑袋里的东西摇出去,脱下外衣接受检查。
从院试开始,官吏们便不会进行搜身,只是用尺子大概试探一下,以不损读书人的颜面。
能到参加院试这一步就已经排除了大部分会夹带纸条的人,而不需要考童生就能参加院试的监生等,一个秀才对他们这种官宦子弟来说不算什么。
检查时有人突然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剧烈呕吐,周边的考生纷纷避开,面露嫌恶,贺云昭也躲开了。
贺云昭抱着自己的包进了贡院,她脸上忍不住挂上一抹笑意,中考的年纪就开始公考了,少走多少弯路啊。
萧长沣在身后看着他,这个小师叔..和他的朋友。
对他来说两个人年纪个头仿佛,看起来娇贵的很,仿佛两只名贵的狮子猫一样,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笑着闹着两条尾巴缠着往前跑。
他这个野猫是不配和家猫一起玩的,凑的近了还要被人嫌弃。
垂下的手紧紧握拳,青筋冒出,这双手很大很有力,能捏碎人的喉咙,他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沉默。
转身的瞬间,与人擦身而过,一炳短刀从袖中飞出,萧长沣面色不改捏住人手腕,他反手一送。
身着薄黑衣的青年眨眼间消失在人群中,只留在一滩腥臭血迹,车轮碾过几次,混在泥里看不清。
“谁这么缺德啊!在路上泼水!”
...
考场。
贺云昭按照名字坐在自己的考位上,院试的考试地点设在京城西南一处贡院。
考位像是一个个公共厕所一样,两平米的半开放式考场,身前一块近乎一米五的木版横在墙上,只需要平行着往后就能将它从墙两侧的缝隙里取出。
正试需要一整天,包里提前备好了两顿的口粮。
贺云昭先是拿出包里的火炭,用小炉子生了火,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将椅子和身前当做考桌的木板擦干净。
她趴在木板上仔细看着,左侧中间有个小洞,她记下,等会放答题纸要避开这里,免得写着写着把答题纸弄破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的位置刚刚好,乙字十七号,恰好是遮风的好位置,且远离臭号。
臭号就是靠近厕所的位置,这考场里少说也有二百人,一排六七十人都只在一个厕所里排泄,味道可想而知,离的近的五六个号舍的学子都面色铁青,显是已知道自己榜上无名。
贺云昭留心看了一眼对面一排的人,有意思的是,一些个她有印象的学子都坐在了好位置。
她心有所感,看来之前频繁举办文会,或许也是为了这个,一地的教化也是官员的政绩之一,颇有声名的学子若是因为分到臭号发挥不好今年榜上无岂不可惜。
她轻笑一声摇摇头,怪不得人人争着名气,考第一的人不会轻易被刷下去,不是吗。
号舍内有淡淡的灰尘气,好在是在京城,若是江南地区,年久失修的贡院还不知道会冒出来什么奇怪小动物呢。
咚!咚!咚!铜锣声再次敲响。
贺云昭坐好,闭目深呼吸,长长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安静的能听见的自己心跳。
慢慢的,那些抓着心脏的紧张、兴奋,恐惧和期待像揉面一样塞进她的胸腔里,只留下光滑的表面。
“十七号,答题纸。”
贺云昭平静的睁开眼,她脸上的一切表情都已经消失,“多谢。”
考试时并不会给每个人发一张卷子印着题目,而是悬挂题牌,上面是考试题目。
正场考三道题,两篇四书文,一篇试帖诗,日落为止。
题牌放出来,好多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题目,难了!
主考官是直隶出身的江景淮,在之前丁颔翰章老爷子还试图分析过,此人是典型的北方官员,他在此在主考官,题目或许出的简单。
得到消息的人不少,江景淮就是直隶人,对他了解的人很多,谁都没想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
本以为是去偷个宝石,临到出门听见九头蛇跟你说,你去把孙悟空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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