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记当铺还是原来的褚记当铺。
柜台是黄花梨的,台面连蜡都未烫,大大小小的磕碰痕迹陈述着它年头已久。上次见过的浅色竹椅仍旧是安静的躺在角落,只是上面没见着褚先生拿来掩于面上的话本,当然也没见着原先躺着休憩的那个人。
这间铺子比上次来时还要昏暗,许是加上没人的缘故,整间屋子静的透着股诡异劲儿。靠近手边的油灯算是亮着,只是这不知是用的什么劣质煤油,她总觉得气味有些呛人,熏的有些脑热。这也便罢了,更甚的是它的火光光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也难怪这么黑。
现在看来只有最北边的墙头边上有些生机,那扇虚掩的小门之后透着些暮色残存的光亮。褚先生提过,门后是他铺子的后院,院中不过两间陋室和库房,再无其他。
莫非人在院中?
她站在门前,透过门间缝隙往院子里瞧。的确如褚先生所说,这院子面积也极小,左手边两道窄门应该就是店中二人的卧房,右边只有一间屋子,上面还落了两道锁,这般谨慎,应是库房不假。
只是北面这正对着自己的这间房......
“褚先生!褚先生?”
出于礼貌,云染还是在门后对着院子里先喊了两声,意料之中并没有人答应。沉思片刻,她轻轻推开了那道窄缝。
院中果然也不见人影,两间卧房皆是空空如也,加了锁的房间自然也是进不去的。那么便只剩下最北的这间屋子。
这是间什么屋子?
云染站在门外,抬起的手即将拍上房门边挺时又突然止住。
这两人不会出事了吧?该不会自己刚推门进去就要面临两具尸体,到时候如何说的清楚?
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手上动作缓缓缩了回去,今日之事绝对不正常......
“既然来了就别站在门外了,云姑娘,进来一叙吧!”
这是邹严赫的声音!
她本打算回去从长计议,突然听到房门里传来她熟悉的声音。这下便不再犹豫,右手搭在门板上重重一推。
宽敞的房中只有一张红木桌子和几只方凳,不仅邹严赫正坐在凳子上,一并坐着的还有两人,看起来都是赤羽的部下。就连她一直没找见的褚先生也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竟是都聚集在这里了。
她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云染捋了捋头发,对着邹严赫略一点头,“邹阁主也在啊。”她目光微微转动一些看向一边站着的褚先生,“褚先生竟然也在?那怎么方才我喊了半天都不应声呀?”
“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褚先生勉强的笑了笑,一脸不安的模样,不敢大声言语。
云染浅笑着点点头,信他就有鬼了。
“云姑娘坐吧。”邹严赫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随意对着褚先生道,“你去忙你的,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褚先生应了声“哎”,路过云染时不经意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微微摇了摇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身后的大门被关上了,这间屋子里的煤油灯比外面的要亮一些,至少能让她看清对方三人的表情和同情。
云染心中的石头并没落下,她远远地站着没靠近,犹豫着开口:“陈奇的事我先前并不知情......”
“诶——”他抬手笑了笑打断下文,云染却总觉得他的笑极为诡异。邹严赫说,“此事暂且不谈,既然你来了也就不必我去找你!我直说吧—,云姑娘,十方的地图你可带来了?”
云染皱了皱眉:“我记得邹阁主与我约定期限是一个月,如今才刚过二十天而已。”
“哈哈哈——”邹严赫大笑着,神色突然一凛,两只眼睛牢牢锁着她,就像毒蛇锁定了猎物一般,他阴沉说道,“我和皇上什么关系,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图纸给我,酬金我明日即刻送到醉方斋。”
“既然你与皇上关系亲近就应该知道我与他有约定,这图纸明日面圣时我自会亲手交于皇上,就不劳你费心了。”云染顿了顿又说,“如果邹阁主是担心我抢了你的功劳,那你大可放心,面圣时我会与皇上解释清楚,这功劳还是你的。”
邹严赫突然冷笑一声,眯着眼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演戏?”
“什么?”云染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
“进宫面圣?”邹严赫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斜着嘴角嘲讽看她,“什么进宫面圣!你是要去见皇上,还是要去见喻景淮?嗯?”
这话什么意思,喻景淮也在宫中?
云染一惊,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喻景淮不是已经离开宫中了吗?她亲眼见过的!难道邹严赫还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快把图纸交给我,待会儿就可以上路了!”
邹严赫诚然已经失了耐心,他对着身边甩了个眼色,两人各上前两步,凶神恶煞的样子逼的云染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云染沉着脸道:“图纸不在我这儿。”
邹严赫仰头笑了几声,一脸的不信:“你在跟我开玩笑?”
云染摇头:“图纸不止一张,我带在身上并不方便。”
“不在你这......”邹严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似乎也觉得她这身单薄行头塞不下什么图纸,很快他笃定的点头,“那就是在姓越的那儿!”
遭了!看来邹严赫他们是特意来这里等她的,如果她没来,估计也会去醉方斋截她。
此人来者不善,赤羽的手段又向来阴险,越昭一会儿来了可怎么办?他能对付得了吗?
小小的当铺不过方寸,一出铺门就是大市,外面行人众多,想必也更好脱身。
要不......跑吧!
云染一边摇头,悄悄退了一步,“越昭不是夜南人,我自然不会交于他。”余光扫了眼大门,她又稍微向门边方向偏了一些,“图纸我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本打算明日进宫再取,不如这样,我现在去取,咱们一起进宫面圣如何?”
邹严赫不屑的一笑,看穿了她的技俩,“你想跑?”
说对了,她就是要——
跑!
一个转身,她立刻冲出房门。身后的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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