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沉花掉了自己仅有的一两银子,买了一件黑斗篷和一盒胭脂及口脂,前者用来把白梨笙千疮百孔的身体罩住,后者用来打扮她那张晚上回头看,可以吓死人的惨白脸。
白梨笙左手胭脂,右手口脂,满脸迷茫,“怎么用?”
慕西沉:“……”
他略加思索,肯定道:“不就是抹在脸上和嘴上。”
“就这么简单?”
“那不然呢?”
白梨笙将信将疑,好奇地抠了坨大的,往脸上抹去。
周冲听从大师兄的命令,跟随佟大师前来,领“师门之耻”回宗。来时正好看见两人的背影“卿卿我我”,极为亲密。
慕西沉没眼看,“别抹了,还给我!”
“买都买了,为什么不用?”白梨笙瞪他,“都给我了,还想要回去?”
两人抢着胭脂,谁也不让谁。
“成何体统!”
周冲怒喝,成功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让他们分开。
“嚯!”
两人齐齐回头,将周冲和佟昭吓得连退三步。
慕西沉扶额,默默往旁边挪,试图造成跟她不认识的假象。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佟昭诧异,他这才离开没多久啊。
白梨笙脸上红一片粉一片,见他们吓成这样,又蹲在水滩旁照了照,“我觉得挺好的。”
“我也觉得好看。”黑无常极其认真地认可道。
“别躲,夸她呀!”白无常激动着叫喊着,越说越语调高昂,感情充沛,“鬼域少颜色,为何要对一只不曾艳丽过的小鬼如此苛刻?”
慕西沉愣了愣,随后又脚步无声地挪回了白梨笙身边。
“你放着叶姑娘不要,跟这么个玩意儿苟且?”周冲难以置信,“你怎么想的?”
慕西沉神色不自在,侧过身去,“你管得着吗?”
“就是!”白梨笙十分自信地抬起头来,“他就是喜欢我,怎么样?”
周冲对杀不死她心有余悸,避开她的视线,向慕西沉看去,“你知不知道和一只妖纠缠不清是什么后果,对宗门的名声影响有多大?”
“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我就够了。”白梨笙歪着头强行进入他的视线,还洋洋得意,“他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还用手肘戳了慕西沉的腰,示意他给反应。
在些许的尴尬中,慕西沉面不改色地“嗯”的一声。
周冲嗤之以鼻,“就你这副熊样,他不过是利用你反咬大师兄和师父而已,他会愿意一辈子就你一个女人?”
“他愿意!”
“嗯。”
周冲讥笑,“他那么自私自利,自以为是,难道会愿意为你去死?”
“他愿意!”
“嗯。”
周冲看不惯她,“那他愿意为了你去吃屎吗?”
“他愿唔。”
话还没说完,白梨笙的嘴就被捂上,抬眸瞥见慕西沉的黑脸,后知后觉自己在说什么。
慕西沉单方面禁止她再说话,自己问道:“你来干什么的?”
周冲冷冷地望着他,“大师兄让我偷偷来接你和她回去,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这么纵容你,你竟然还不知感恩!”
“那是因为我身上有他要的东西。”
“你还在怀疑大师兄觊觎你的剑骨?”
慕西沉拽着白梨笙从周冲眼前走过,“你若不信,便自己去刑台上看看,看下边是不是还布着一个你看不懂的阵法。”
*
天心宗数十弟子挤在苍月斋门口,交头接耳。在他们拥簇间,慕西筠手中结印,在门锁上注入灵力。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弟子们纷纷回头,神色各异的安静了下来。
白梨笙披着黑斗篷,远远走来瞧不见脸,但走起路来颇具气势,无端让人觉得危险。
就在大家心心生警惕时,她倏忽抬头,一张毫无攻击力的艳俗花脸映入眼帘,震撼当场。
“这么多人欢迎呢。”
白梨笙大大方方走来,丝毫没有身为一只妖,该在仙门战战兢兢的自觉。
让一只小妖在眼前猖獗,无疑是对仙门弟子的侮辱,纵然大师兄有言在先,还是有弟子无法忍耐。
“无知小妖,你……”
刚一出声,凌厉的剑意便将其气势压下。
慕西沉这一出手,直接令旁观的同门们炸开了锅。
“你居然想为了她跟我们动手!”
“大师兄纵容你,我们可不会……”
“好了!”慕西筠高喝一声,“还吵还闹,难道很光彩吗?要喊得全都知道,连别的宗门都知道?”
有人嘀咕,“知道不光彩,还叫他回来做什么?”
“别说了!”同伴急忙堵嘴。
大师兄都发话了,怎么也不能不给面子。再不情不愿,也得噤声。
白梨笙见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笑出了声,愈发刺激出大家不满。
慕西筠挥手令他们让开路,沉声道:“小沉,你跟我进来。”
慕西沉站在原地冷着脸,一动不动。白梨笙走出几步才发现,折回硬拉着他进去。
苍月斋的门半开着,他们一进去,慕西筠便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一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还和妖物混在一起。二是不能看着你一路走到黑,你在我眼皮子地下,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大家说得对,是我纵容了你,才让你这般不知悔改。我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苍月斋一步,直到你意识到自己有错为止。”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苍月斋便自门锁笼罩起一层结界,外头众弟子的愤懑终于得到安抚,不少人幸灾乐祸。
慕西沉毫不在意,甚至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问道:“你伤好了吗?”
这当然不是关心,是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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