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晚霞铺满地,澜意与慕琛伴着朝霞的光影回到了楚王府。
楚王府原本是前朝一位宰相的居所,规模宏大,工部在此基础上加以修改,听取慕琛的意见,改为了如今的楚王府。
自开国皇帝定锦帝始,大荣朝的亲王按照规矩都要就藩,若无帝王传召,不得私自入京,否则视为谋反,杀无赦。
隆化帝是太子的时候,二弟蜀王便去了四川就藩,直到定锦帝去世才回到京城为皇帝守丧,所以在京中并无蜀王府。
到了自己儿子这里,隆化帝颇有不舍,同时担心太子不成器,藩王在封地不老实,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所以,他打算在自己驾崩后,再让藩王就藩。
昨日刚成婚,折腾了一夜,清早又要梳妆打扮去宫里见妃嫔,澜意还未好好看过楚王府的布局。
前院是正常的布局,待客厅前中间两侧花草茂盛,分别种着两颗柳树,微风轻轻吹动,柳叶发出细微的响声。
待客厅后便是慕琛的书房以及练武场,还有几个下人的住所以及一个私塾。
澜意看到这个私塾,笑着问:“你还想请先生教学问吗?”
“没有。”慕琛摇头,一本正经答:“待我们孩子长大了,请先生到家中来,方便孩子们学习。”
“行行行,你的王府你说了算。”澜意不拆台,不说什么日后就藩的话,更不说王世子要进宫陪皇子读书的话,只淡淡说了这一句。
慕琛停下脚步,拉住澜意,说:“这也是你的王府。”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闲来无事,我们就接着逛逛王府吧。”澜意眉眼弯弯,满含笑意。
慕琛紧紧握住她的手,跟着她往前走了。
紧跟其后的暮云和拒霜见状笑得合不拢嘴,相视一眼,复又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到后院的垂花门,入目便是一间在花草树木中的小院,澜意踩着白石铺成的路走过去,将门推开,一座三层的竹楼出现在眼前。
仔细听,还能听到流水潺潺。
澜意不免感叹,“这几乎跟善静园一模一样,不错!”
最高兴的是拒霜,欢呼雀跃地说:“姑娘,奴婢也喜欢这里!”
“如今王妃身份不同了,不能再称姑娘。”暮云提醒道。
拒霜恍然大悟,用手拍拍嘴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她们二人倒是想一直称呼澜意为“姑娘”,就算澜意嫁了人,私底下也可以这样称呼,奈何澜意的夫君不是别人,而是大荣的六皇子。若这样叫顺口了,难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皇室之人,哪怕是奴仆,都要谨小慎微,稍有不慎便会惹下滔天大祸。
澜意很满意暮云的这一点,聪明且稳重。拒霜也很好,活泼且机灵。若日后慕琛夺嫡成功,她必要封她的这两位贴身侍女为郡君或县君,让她们有安身立命之本,不必一辈子依靠男人。
大荣女性的爵位有很多,公主、郡主这些太过尊贵,是宗室直系血亲才可以受封的。若澜意贸然封自己的侍女为公主、郡主,恐怕惹朝臣非议,她们二人更不会心安理得接受。
郡君、县君、乡君这些爵位,封了许多闲散宗室女,虽然品级不高,但有食邑,足以养活自己。
慕琛看着楼层上方空白的匾额,说:“这里的名字你来取。”
“我只能取这里?”澜意下意识问。
“不是,这一整座王府的庭院阁楼名字皆由你来取,我只是怕你累着,所以只敢提这一个。”慕琛解释道。
澜意遂点了点头,一边沉思一边走上楼梯,在这三楼上方,四面通风,能够将王府整个风景都望到。
她闭目感受微风吹拂,“如今是春天,不如叫见春吧。”
澜意不加“楼”这个字眼,否则听起来也太像一间酒肆了吧?
慕琛将手搭在她的背上,让她的头挨着自己的肩膀,看太阳缓缓西沉。
夕阳逐渐笼罩大地,金黄色的落日余晖随即照在他们全身,衬得二人侧边的光影更加缠绵。
今日是二月十五日,离慕琛的生日没几日了,澜意侧过头去,提议道:“阿琛,二月十八是你的生辰,明日你要陪我回门,不如我在李家为你办一个生辰宴吧?”
李太师府人多,又都是亲眷,包生辰宴会热闹许多。
不像楚王府,除了她带来的人,便是慕琛的几个随从或王府的侍女,众人才刚见过面,还不太熟悉,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真的吗?”慕琛满眼惊喜,说话的声音也轻快不少,眼神里尽是澜意的模样。
“你从不欺瞒我,我也绝不会欺瞒你,我们二人相互信任,一起携手走下去。”因为慕琛的话,澜意语重心长说了这般多。
“好好好!”慕琛每说一个好字,就越激动一分,答应道:“就算在李家住一辈子,我也愿意。”
澜意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问:“难道你想当我家的赘婿吗?”
“也不是不可以。”慕琛含笑说,提起澜清和宋晗,“你的二姐夫不就是入赘的嘛,有这个先例在,我自然也能入赘李家。”
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令澜意忍俊不禁。
“你是尊贵的皇子,我不过是鸿胪寺卿的女儿,可不敢让你入赘我家。”澜意摇头。
慕琛闻言,直接靠着澜意的身上,双手环抱住澜意的腰。
动作太过迅速,澜意猝不及防,连忙看向周围人的反应。
暮云和拒霜笑得如吃了蜜般的甜,不远处的惊鸿和照影二人则悄悄遮上了自己的眼睛。
澜意脸颊泛红,用手推开慕琛,她越推,慕琛就抱得越紧。
“别闹!”澜意肃容道。
“就闹。”慕琛轻哼一声。
澜意拿他没办法,便随他去了。
…
…
李太师府。
天刚擦亮,晨曦微露,众人便站在大门前翘首以盼。
尤其是沈夫人,一双眼睛噙着泪珠,呼之欲出。
澜诚看到她双手拧着帕子,神态焦急,便歪着头道:“三伯母,您就放心好啦,四姐夫钟情四姐已久,好不容易才同四姐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四姐受委屈?”
话虽如此,但做母亲的总会担忧自己的孩子,这话并没有对沈夫人奏效。
更何况如今和润与沈念宁都不在自己身边,澜意也嫁出去了,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块似的,怎么也得不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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