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色变得昏黄,屋檐下挂上了盏盏灯笼,星星点点的红光映衬着少女姣好的面容。听见这个稍显逾越的问题,周至意心情很是微妙,握着那只柔软无骨的手神情认真地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回答。
沈悠然有些腻味了,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要周至意给自己什么答案,毕竟高高在上的临昭仙君怎么会喜欢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但是她还是要为了自己争取最大程度的利益。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毕竟我们定亲只是因为你答应了要保护我。”
手中一空,沈悠然突然抽出了手,周至意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低着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又没有发出声音。
他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和自己的重生又有什么关系而已。难道不是吗?
人的心意又难猜又难懂,就像溪梧山上前一秒还是朗朗晴空,但是下一秒山间就会飘起蒙蒙的小雨。周至意很久没有这样迷茫过了,明明这些天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们都觉得很有意思,不是吗?
他静默地观察着沈悠然的举动,但她自从说过那句话后一直往楼下看,没有别的反应。
周至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赵月寒和水云生成双入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刺眼,高大的男子轻轻挽起少女耳边的发丝,宛如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沈悠然看得正起劲,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君佑吓了一跳。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看向周至意,听见他执拗地说:“给你。”
周至意见她呆愣的模样,有些生气把剑重重地往她怀里一扔,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一人一剑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夜深人静,小雨淅淅沥沥地撒在池塘的水面上,昏暗的夜里只有稀落的树影在灯笼的光亮下倒映在走廊上,随着风左右摇曳。
两个黑色身影利落地穿过连廊,翻窗进入江澜沧的房间,手中锋利的剑闪现寒光,正要动作时,却发现房间里没有要找的人。
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语气阴森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恶趣味说:“你们是在找我吗?”
刺客转头看见江澜沧歪着头一脸无辜地对着他们,没等他们回答,下一秒就被黑雾吞噬失去了生息。
沈悠然一大早就抱着君佑来找周至意,却得知他早就离开了城主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将君佑放在紫藤花架下的石桌上,沈悠然对着盒子里干瘪的种子开始认真研究。
小水滴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沈悠然引着那一缕缕灵光滋润着种子,可惜种子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风中传来阵阵花香,院中寂静无声。莹白的手指戳着种子让它一点一点地滚动,少女的神思其实早就飞往了远方,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和周至意冷战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把君佑给她呢?
门口传来声响,沈悠然把小水滴收好,看向院门的方向。
抬头就看见江澜沧一脸了然的神情看着她,沈悠然只觉得无语,心道:这几天大家都很莫名其妙。
“周至意不在吗?他院子里没人。”
沈悠然心情不好,也没精神应付他,随口说道:“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江澜沧一副悠悠然的样子走到她旁边的石凳坐下,还神秘莫测地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沈悠然撇撇嘴说:“随你。”
眼前的少年郎清俊秀美,她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传说中的天魔联系在一起,江澜沧长得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在背地里究竟干了多少坏事。
还有昨日醉酒时说出的“宝物”,沈悠然在心里暗暗思量,她能有几分把握夺了这份机缘呢?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像是一个飘渺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现在她要抓住一切机会保护自己。
江澜沧从坐下后就一直打量着沈悠然,他的眼神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像是被某种猎食性动物盯上一样,她有些想摆脱这种局面,于是向穿着淡蓝色锦袍的人八卦地问道:“你这块玉佩是怎么得到的?”
“你是说这个吗?”
半圆形的浪花玉佩质地清润,入手稍有些重量,雕刻也很是精美,看着就和赵月寒佩戴的是天生一对,沈悠然很奇怪这枚玉佩是怎么被江澜沧得到的。
江澜沧对这枚玉佩的态度很是随意,百无聊赖地看着它说道:“捡来的吧,你想要吗,可以送给你。”
听到这话,沈悠然顿时警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赶紧把手中的玉佩还给他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好奇。”
江澜沧看着沈悠然如临大敌的表情笑出了声,他还以为能和周至意定亲的会是什么母老虎,结果就是只小兔子。
“你真的要拆穿月寒和她的未婚夫君吗?这是不是不太道德。”
沈悠然忆起昨天看见的郎情妾意的画面,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少女琉璃似的瞳孔在雨过天晴的阳光下无比闪耀,江澜沧也起了点坏心思,捉弄她道:“拆穿你和仙君也不是不可以,或者你想瞒着仙君和我……”
话还没说完,沈悠然就不敢往下听了,她怎么忘记了前天被江澜沧震惊到石化的恐惧了,这人简直就是嘴上不把关,胡来!
没等她拦住江澜沧,从门口进来的一行人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桃夭的手捂住了小樱的眼睛,意识到不对改换成捂住他的耳朵,她弯着腰还想把赵月寒和水云生阻拦在门外,可惜两人一脸吃到瓜的表情说明已经来不及了。
竹筠石化了一样,眼神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最后紧紧地盯着身前人的背影。
周至意站在最前面,轻抿着嘴唇,看起来很正常,面无表情。
沈悠然内心泪流满面,这是什么修罗场?她恨不得时光倒流把江澜沧赶出去。
罪魁祸首江澜沧这时正一脸满意地看着进来的众人,他就说在这里准能等到周至意,守“兔”待仙君。
“跟我过来。”
周至意说完这句话,转身进了屋。
沈悠然还在云里雾里,不想面对社死现场。
桃夭走上前提醒她说:“悠然,和仙君好好说说,千万别打起来。”
沈悠然反应过来周至意刚刚是对她说话,她觑了一眼一旁的江澜沧,有些恶毒地想怎么不是喊他,最好是用禁言术把江澜沧的嘴巴封起来,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磨磨蹭蹭来到周至意面前,沈悠然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试探着把君佑递给他说:“仙君,昨晚你把君佑忘在我这里了。”
周至意接过君佑,用清润好听的声音说:“昨天是我醉了,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多加担待。”
沈悠然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她能仰仗的只有他一人。
“仙君客气了,没有冒犯……”
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重,过了几分钟她才听见周至意说:“昨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沈悠然根本不想提起昨天,她有什么资格去捉弄周至意呢?两人简直云泥之别。
没等到她的回话,周至意接着说:“你既然不相信我的承诺,可以向我支付报酬。”
沈悠然脑袋有点发懵,报酬?她能给周至意什么呢,他什么也不缺。
周至意好心地替她解了疑惑:“我要的东西肯定是你有的,也一定是你能给得起的。”
沈悠然缩起了身体,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不可说的许多事,结果周至意迎头给了她一个爆栗,疼痛驱散了污秽的想法。
“竹筠说你得了一颗种子,舍得给我吗?”
从竹筠那听说的,肯定是桃夭说的。不过她现在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份不知好坏的“机缘”,能脱手当然最好不过。
沈悠然脸上戴着七分不好意思,两分不舍还有一分谄媚地双手捧着盒子,向周至意说:“能入仙君的眼,是它的福气,我怎么能舍不得。留在我这也是没用,说不定跟着仙君还能有一番造化。”
周至意低敛眉眼,没理会她做作的演技,接过种子就把它放进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闹剧结束,沈悠然这才知道寮长被杀之事,赵月寒前来请教,周至意带着竹筠去了一趟。
赵月寒看着眼前仙君和仙君夫人“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心里对赵之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大言不惭说什么让她去仙君面前多多露脸,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怀得什么肮脏心思。
沈悠然也觉得赵之明有些厚脸皮了,竟然把脏活累活都扔给了赵月寒,看向她的眼神钦佩中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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