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匀似思忖须臾,“林经义同亲眷今日也在,许是从林府带来。”
秦挽知仔细端详他的面容,直至他语尽瞧过来,秦挽知笑了笑:“正是,我所食的荷花糕就是林夫人带来的。”
“荷花糕减了三分糖,极为合我口味,只是没想到我随口说的话你说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没有旁敲侧击问过这些事,临到了话语出口,秦挽知心知她该停下来,事情走向能是她能决定的吗?
她应当和以往一样等待着谢清匀给出的结果,这不是挺好的,她丝毫不用费心,为什么现在说出了这些话?
还是,真去设想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很有把握。
谢清匀眉尖微动,停顿瞬息,“抱歉。”
秦挽知心跳几近暂停,她凝望着,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出了什么表情,指甲掐进手心,听到他道:“不会再有下次。”
紧绷到极致的那根弦骤然松落,秦挽知心绪复杂,她果真不适合做这些。
多年形成的那点默契,她听懂了他就事论事的回应,这句抱歉只是因为他传递了她的言语,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蓦地失语,没有再问下去。
回到谢府,秦挽知先去了趟寿安堂,与婆母王氏说了说谢维胥和韩幸相看不成的事。
王氏立即让人去叫来谢维胥,三人谈了半刻钟,以王氏训诫谢维胥为主,谢维胥张了张嘴不敢辩驳,默默受了一顿,用国子监课业未完成之名,借机溜逃了出去。
王氏捏了捏太阳穴,恨铁不成钢,怎也想不通如何生出了这样平庸的儿子。
“原以为我这命中是两个儿子,老来得子老来得子,结果得来的是谢维胥这个泼猴。”
鲜为人知王氏第一胎是双生子,谢清匀前头有个哥哥,只是刚出生就因呼吸不畅断了气,憋得全身红紫,来不及伤心,紧接着谢清匀生了下来,幸而谢清匀健康完好,心里还有个念头,才不至于沉溺过度悲伤之中。
后来连续多年未有子嗣,临岁数大了,老来得子。秦挽知嫁给谢清匀时,谢维胥方才三岁。
再怎么着也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孩子,便是没出息谢府也能养得起,王氏说两句,脸色开霁。
谢维胥的婚事她不担心,韩幸虽也不错,但其实不是王氏心中最佳的人选。韩家出身寒门,后来发迹,现在看是还算可以,只是却容易让王氏想起秦家,大儿子就有了遗憾,二儿子能有个出身煊赫的门当户对那才是再好不过。
“你平日去宫宴也留意着哪个世家贵族中有适龄的好姑娘,谢维胥官职尚未在身,婚事上虽不急,但也不能全然不知。”
秦挽知颔首:“是,母亲。”
王氏以手支额,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秦挽知福身,回身走了两三步远,遇到来通报的小丫鬟,豆绿比甲的丫鬟连忙向她见礼,接着对王氏道:“老夫人,黄梨花贵妃椅有些欠损,后脚缺了块儿,不甚稳当。”
王氏睁开眼,“先行打扫干净,旁的晚时再说。”
秦挽知想起进院时看到的偏房忙碌的下人,询问道:“母亲打扫偏院,是否需要再多派些人手?若有什么置办之物,库房没有的可让人外出采买。”
王氏看向她:“这事你不必操心,我心中有数。”
所言所行皆尽力做了,既然不需她来,秦挽知也不刨根问底,离开了寿安堂。
谢鹤言和谢维胥次日回国子监。国子监五日半休,十日一休,监生们通常十日放假时回家,谢维胥不知哪儿听来的久远消息,走前拖着谢鹤言找到秦挽知,央求秦挽知在半休日去国子监看望他和谢鹤言。
谢维胥装得有模有样,语气夸张:“只怪我年龄小不记事,从来不知,我哥在国子监时大嫂时时去送,我这都要离开国子监却一次未有这等温暖,小言刚进国子监没多久,一次离家那么些天,也想体会一下吧。”
谢维胥吊儿郎当的,有一出是一出,这话明显存在夸大成分,半休日虽未去,偶尔逢国子监休假,她还是去接过的。
一转眼看到安静不语的谢鹤言,露出暗含期待的眼神。秦挽知变得无从反驳:“好了,我定然前去。”
至此,两人这才提着包袱踏上马车,往国子监去了。
有些东西藏匿承载着记忆,琼琚想起那些往事,她不由喃:“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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