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众人皆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唯有林晓目光微深,紧盯着那摊血水,神色凝重,眉心拧成了一个结,不知其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刑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先禀告上尊,再做定夺。”随即便神色严峻地挥了挥手,命人先将柳白和林晓收监。
郑仪和杨理则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选择了缄默无言。
林晓和柳白就这样被侍卫粗鲁地拖拽着带离而去。
与此同时,御灵府一座毫不起眼的暖阁内,一女子望着半空中的悬镜,微微蹙着眉头。
而悬镜中所映正是审讯庭上的情景。
直到这场审讯结束,她才看向对面之人,神色忧虑道:“您……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被唤作上尊的男人收回目光,三千银丝浮光而动。
淡淡的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他清绝如谪仙般的容颜越发不染纤尘。
他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语气冷淡道:“城主这是决心要保那个叫林晓的女人了。”
苍安歌,也就是苍云城城主,急忙摇头,眼中透出几分失落与急切,“不是的。”
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是为了您,师尊。”
“纵使这些年来,您始终认为我平庸无能,又刚愎自用,对我诸多不满,但在我心中,您始终是我的师尊,也是庇护我苍云城多年的功臣。
您的修为进阶破境,自然是我之所愿,乃至整个苍云城之所愿,我只是不忍您一直被人蒙骗,白白耗费修炼的苦功。”
苍安歌言辞恳切,字字诚挚。上尊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不达眼底的笑。
“城主有心了。”他轻轻挥了挥手,衣袖带起一阵微风,打破了悬镜,声音淡漠却不容置疑:“清音宗一事本座会亲自前往查证,但柳白和这个叫林晓的女人必须死。”
“师尊!”苍安歌还想求情,声音近乎哀求,“还请师尊三思,毕竟——”
“城主大人!”上尊冷漠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本座乏了,您请回吧。”
苍安歌无可奈何,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神色黯然地退了下去。
离开御灵府上了马车后,苍安歌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怯懦窝囊的模样褪了个干净,双眸中那若隐若现的杀气仿佛能化作实质。
她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骨节泛白,凭空吩咐了一句,“让郑仪到内府见我。”
地牢中,依旧弥漫着潮湿阴暗的气息。
被收监的林晓和柳白仅有两扇牢门面对面隔在两边。
柳白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地解下腰间那块价值不菲、晶莹剔透的玉佩,随手抛给了门前的狱卒,然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狱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谄媚地笑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小的就不打扰您了,我和兄弟们在门口候着,您有事直接喊我们就行。”说完,便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柳白双手扶上牢门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牢房里的林晓,冷冷地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陷害本公子?你是什么时候收买了那个贱奴,帮他诈死来蒙骗本公子?”
面对柳白的咄咄逼问,林晓十分镇定自若地盘膝而坐。她闭目养神,仿若未闻柳白的话一样。
柳白见状,阴着脸半晌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小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笑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凭借一个背主之奴的三言两语,就能扳倒我自救?别做梦了!没有人会相信你,更没有人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敢质疑清音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林晓缓缓睁眼,抬头看他,“那柳公子以为,上尊大人敢不敢呢?”
柳白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少拿上尊大人吓唬我!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可惜啊可惜,林晓你本来可以活的,但你今天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林晓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句话,还是比较适合柳公子。”
如果柳白今日不毁那块留影石,或许一切还有辩驳的余地。
可他今日冲动之下出手毁石,这疯狂的一幕不出意外早已落在那位大人物的眼里。这无异于不打自招的愚蠢行为,让柳白再不可能得到对方的信任。
没有御灵府的保驾护航,他柳白和柳家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听到林晓的话,柳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怒声道:“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林晓再度闭眼,无意再争执。
柳白必死无疑,她的下场恐怕也是危在旦夕,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她得好好谋划。
见人不理,柳白双手握拳,重重地砸在牢门上,吼道:“林晓,你别得意太早!就算我柳白倒了,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林晓冷笑一声:“我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不过是在这局中求一线生机罢了。倒是柳公子舍身相陪,在下也不亏。”
就在这时,地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柳白和林晓都不禁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狱卒走了过来,他先是十分谄媚地跟柳白打了个招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林晓,冷冷地说道:“林晓,有人要见你。”
林晓微微一怔,点了点头,便跟着狱卒离开了牢房。
林晓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房间内,郑仪正坐在桌前,神色忧虑。
林晓拱手行礼:“郑司主。”
郑仪的脸上满是内疚之色,他看向林晓,缓缓说道:“大人已经尽力劝说了,但上尊已经下令,决意处死你和柳白。”
林晓的神情波澜不惊,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她平静地说道:“猜到了,我揭露了清音宗和柳家的隐秘,废掉了这两个御灵府的得力臂膀,无疑是伤了上尊大人的颜面,他想要我死,也在情理之中。”
郑仪微微皱起眉头,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毕竟,此人甘愿以身犯险,充当诱饵来钓出清音宗和柳白这两条大鱼,帮助城主铲除两个心腹大患,于公于私,郑仪都对其充满敬佩,自然也不希望这样一个能为城主所用的人才就此折损。
林晓轻轻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郑司主放心,我既然敢向大人举荐此冒险之举,自然不会毫无准备,总不会大事未成就这般轻易地为君捐躯。”
形势至此,依然还在她和郑仪背后那位大人联合给柳家与清音宗设计的那盘棋局里。
一开始,自诀恋戏剧上映之初,她便将样片先给郑仪和他背后那位大人瞧过了。
对方指出了她忽略的最为关键的要点——她原本以为将军与戏子的爱情只是传说,却未曾想到这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原家后人还特意为自己的先辈开宗立派,创立了一个虽长久避世但实力强劲的宗门——清音宗。
为了规避风险,林晓回府就宣布了改名之事。
当晚,沐霜却趁着夜色正浓来到她的院子。
那天晚上,沐霜很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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