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最受不了他现在这副模样。
好像自己还年幼,可以有犯错的权利,可以被纵容,可以无端放肆。
就像他们关系有多亲密一样,而事实却完全不同。
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子难言的烦躁,恰好手机来消息。
是唐婉的,在一个小酒吧玩,问她要不要过去。
安博言还在边上无声的注视着她,安愉懒得多费口舌,从驾驶座下来转去后座。
车子快速驶出小区,跑上了大马路。
晚间的道路不再像白日那么繁忙,除红绿灯外畅通无阻。
车厢内安静的谁都没说话,只余偶尔手机发出的声响。
好半晌,安博言问她住址。
安愉:“不用管我,去你要去的地方就行。”
“万一相隔较远,那......”
“无所谓。”安愉头也不抬的打断他,“我不介意。”
安博言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开去了现在下榻的地方,是一个高档小区,跟安愉的住处确实两个方向。
安愉重新坐回驾驶座,离开前最终忍不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安博言的衬衣被吹的鼓起,精瘦的腰肢弧度若隐若现。
听见他说:“有阵子了。”
“为什么到今天才回家?”
“今天有空。”
安愉顿了一瞬,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去过市立图书馆吗?”
“没有。”
果然是她看错了。
安愉没再耽搁,油门一踩朝跟唐婉约定的酒吧驶去。
在步行街的角落,是一间清酒吧,装修的非常文艺,有驻台歌手,顾客并不多。
安愉一进去就看见了在疯狂招手的唐婉,她身边还有几个人,都是陌生面孔。
互相做了介绍,说是曾经的校友,今天刚好遇上就坐一块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安愉小声冲唐婉说。
唐婉同样压低声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撑伞学长?”
大学时被困图书馆,一个学长好心撑伞把她送回宿舍,此后便开始了念念不忘的单相思。
安愉挑眉,“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你猜是哪个。”
安愉仔细扫了一圈,“穿黑色外套那位?”
“眼神不错。”
唐婉是那种咋咋呼呼的性格,平时看着没啥上心的,也没什么在意的,但这个晚上意外的变得扭捏起来。
安愉原本以为她是让自己来嗨的,现在发现自己的作用是壮胆来的。
不过具体是什么她也不在意了,本身自己也没心思。
唐婉内心的暗潮汹涌,安愉注意不到,她陷在自己烦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不知不觉中几杯混合酒喝了下去,对方的友人跟安愉搭话几句,安愉态度敷衍。
夜渐渐深了,歌手正唱着一首上气不接下气的民谣。
安愉觉得没意思透了,呆在这里她也没觉出几分热闹,还不如回家。
没管唐婉的挽留,安愉先一步走了出去。
有人跟出来,是刚才搭话的陌生男人,叫什么来着,安愉没记住。
对方绅士的说着送她回家。
安愉摇了摇头,“我不回家,回家没意思。”
“你想去哪?”
“去我男人的家里。”
“......”
安愉眯了眯眼,“你还送不送?”
对方的脸色瞬间像喂了只蚊子。
温度更低了,室外的低气温让人感觉到了冷意,她倚在车身上长长的吐了口热气,突然就想到了付聿礼。
想到了那次也是喝完酒,他把自己送回家。
明明距离分别才过了几个小时,居然想念起来。
安愉没有克制,当下就给付聿礼去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能不能来接我?”这话一出,安愉莫名有点鼻酸。
“你在哪里?”
安愉说了个地址。
付聿礼:“我马上过来,不要乱走。”
“怎么会乱走,我又不是小孩。”
“你喝酒了。”他沉声强调,“千万别乱跑。”
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唐婉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模糊的人影,安愉没有认真去看,耳边闹哄哄的跟围了一堆苍蝇一样。
她自顾自爬上副驾,一边摆手:“你们玩你们的,我等付聿礼来接我。”
唐婉说:“我陪你一起等吧。”
安愉好笑,眯缝着眼看她,“拉倒吧,我用不着你陪,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的人,我一个人呆着挺好。”
“你确定?”
“滚吧。”
耳边很快又清净下来,安愉浑身发热,但不至于醉到人事不知。
她将衣服裹紧一些,合上眼假寐。
不知道过去多久,又一阵冷风灌入。
安愉瞬间清醒,只见付聿礼裹挟着冷气上了驾驶座,黑夜像劈开了一条缝,显露出刺眼的光线来。
他的双眼中还带着深夜的雾气,湿漉寒凉,望着她时又渗出细微的柔和。
“刚才不是说回家的吗?怎么会跑这来了?”
“吃完饭接到了唐婉的电话,所以就过来了。”安愉扯了下嘴角,笑的很无力。
“我现在送你回去。”他从安愉手中拿过车钥匙,放入置物架,随后按下启动键。
安愉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望着他的目光有点呆滞。
驶出一段距离后才缓慢的眨了眨眼,说:“我不想回自己那。”
付聿礼沉默了一瞬,紧接着说:“去我那?”
“嗯。”
又安静下来,和方才不同,这几句对话结束氛围骤然变得微妙起来,像即将迎来一场重要的赛事,期待又掺杂着紧张。
等红灯时,安愉转头看窗外,街边的绿化树被风一吹,枯黄的叶子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贴在地面上等待某个时刻又被吹远。
没了方向,失了归宿。
车子驶入小区临时停放点。
付聿礼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指尖轻轻点着方向盘,而是迟疑着问她:“你确定?”
安愉笑了下,“你这会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付聿礼也跟着自嘲一笑,下车绕去另一头拉开门扶她下来。
安愉说:“我还没醉到走不了路。”
“我知道。”
付聿礼拽着她的胳膊,等人站稳,手顺势往下一滑牵住她的手。
安愉像个听话的孩子,不声不响的跟着他往里走。
进入楼道,坐上电梯,数字一个个往上跳,安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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