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指令,化照狐不再隐忍,长尾一甩将温扶轻扇飞出去。
黑色身影迅速腾起,接住重重坠落的温扶轻,“你逞强管她做什么!”
温扶轻一言不发,抬手擦干嘴角血迹,举剑飞身,周遭温度骤降,空气中冰霜之气凝结成无数道冰刃,随着主人一剑挥出,冰刃尽数朝化照狐飞射而去!
化照狐抬尾一扫,漫天冰刃在空中凝滞,随着一道道裂纹出现,瞬间化为冰渣散落。
与此同时它的身后一道黑色剑影逐渐凝结成实,以迅雷之势劈刺而来!
这出乎意料的一剑差点击碎化照狐的护体真气,崔泽一击偷袭不成迅速退开,与温扶轻一左一右互为犄角。
化照狐此刻才意识到这二人并非寻常修士,打起精神专心应对。
一声低吟,他身后一道更为庞大的金色身影显现,这是化照狐一族血脉传承的天赋技能,召唤法相对敌,自身不伤不灭。
金色法相在雾气中熠熠生辉,化照狐尾巴扇动,卷起一股灵力乱流以摧枯拉朽之势侵袭而来,饶是温扶轻和崔泽再如何惊艳绝世,在绝对力量面前也抵挡不了分毫,皆是身受重伤晕死过去。
梵音理了理被波及到的裙摆,抬手扶正鬓旁发簪,“解决他们竟逼的你动用法相。”
化照狐收敛法相,看着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两人,踌躇不决。
“到如今你还想留他二人性命。”梵音声音漠然。
“不愧是出身罗刹阁,跟你那个师父一样冷血无情。”
梵音倏地眼神一冷,身形几乎瞬移,雾气中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化照狐已经被她单手掐住脖子。
身形纤瘦的女子神情异常冰冷,寒潭般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一方大妖如今被锁住脖子动弹不得。
“不该说的话,要学会烂在肚子里,管不住嘴巴可是要被挖掉舌头的。”轻缓柔弱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眼前女子恬静柔美,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
凝滞的雾气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化照狐尚未来及表态,梵音已经迅速松开手无力倒在地上。
化照狐连疑惑的机会都没有,一道破空声袭来,劲风横穿过雾气,银光闪现一枚银针直逼咽喉!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化照狐周身灵力催至极致,在银针没入咽喉的前一秒召唤出法相抵挡。
“哥,原来是只狐狸作祟。”
朝着声音来处望去,一道颀长身形立于树端,眉眼狭长精致,神情睥睨不屑。
化照狐在秘境中蛰伏数年,自然认出来人是仙盟之中最招惹不得的疯子,钟离聿。
而能被他称一声“哥”的人,只有那一位传闻中的少主,钟离宴。
雾气深处慢慢走出一人,玄黑色暗金长袍将他身形衬的极为冷厉,袖扣精致繁琐,一头乌黑墨发束于脑后,墨染般的眉毛斜飞入鬓,眸色冷然,脚步沉沉。
随着他走近,周围雾气霎时消融,男人有着一张蕴藏寒锋的冷峻面容。
钟离宴独身而立,静默坚毅的身影无端压的人不敢喘息,凉薄冷眸淡淡扫视一周。
“你做的。”低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起伏。
化照狐察觉到情况不妙,转身欲逃。
一把锋利长剑在它匆忙转身时悄无声息出现,剑尖直指它那双妖冶猩红的狐狸眼。
钟离聿不知何时从树上飞落,执剑的手苍白冰冷,阴测测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跑一个试试?”
化照狐心有不甘地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梵音,她此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紧锁的眉头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极了,肩甲处被抓伤的血迹更是弥漫半边衣衫,任谁都想不到她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一个。
“二位大人,是他们先动的手。”化照狐修为几近化形,口吐人言对他来说并不难,只看对象是谁。
钟离聿扫一眼地上几人,讥诮道,“区区几个筑基,敢主动招惹你?”
化照狐两只前爪拱在身前,神情万分委屈,“小狐也是百思不解,此地突现落魂花,钟离大人您是知道的,小狐一族与落魂花乃是伴生,擅离沼渊是血脉指引,并非有意。”
钟离聿视线环视一周,果然在附近发现一朵盛开的黑色落魂花,阴沉的眸子半眯起来,“不对。”
“不对?”化照狐颤声问。
“魂香未散,从落子到开花不足一个时辰。”
他走近,在已经盛开的落魂花旁边弯腰捡起一颗毫不起眼的黑色种子,阴沉俊美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笑,“有人故意引你来。”
化照狐心中一紧,狡黠的脸上硬是逼出震惊憨态,“竟是如此!是谁丧心病狂要害小狐?”
钟离聿眼底漫出幽暗,视线落在地上三人身上,声音里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我也很想知道,不如我们来审一审。”
钟离聿疯名在外一是因为他行事宛若疯狗,说话做事向来不计后果,更不将除钟离宴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二则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人,没一个能熬得过第二天,手段作风比起魔族也不遑多让。
化照狐此刻竟有些同情梵音,谦卑弯下腰,狐狸趋利避害的狡黠本性尽显,“有钟离大人在,事情真相必然水落石出,小狐私自离开沼渊不合规矩,这便回去了。”
它脚步一抬正要退去,却一头撞上一堵高墙,空气中一道金光闪现,密密麻麻的金丝织成一间樊笼,将它围困其中。
化照狐小心翼翼抬眼,与钟离宴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对上,听见他声音淡淡又不容置疑,“你来指认。”
“大人何出此言,小狐怎知这恶人是谁?”
钟离宴眸色一冷,空气中杀意无形蔓延,明明身形未动分毫,樊笼却仿佛得到指令般慢慢收紧。
“我哥的金象樊笼莫说是你这狐精,便是你祖宗九尾来了也只能落个神魂碎裂的下场,招与不招你可想好了。”钟离聿抱剑而立,低沉阴冷的声音夹杂一丝期待。
樊笼收缩只在瞬间,化照狐再是狡诈,金丝勒进皮肉也叫它痛不欲生,更何况这樊笼是连同神魂一起割裂,任谁也坚持不了片刻。
“招了招了!大人停手,小狐知无不言!”
钟离聿冷笑一声,“自讨苦吃。”
“说。”钟离宴声音淡淡。
樊笼渐松,化照狐看着浑身血线心有余悸,刚要坦白,一声痛苦呻/吟响起。
梵音缓缓睁开眼,视线在看到化照狐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费力撑住地面瑟缩着朝后退去。
直到后背撞上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她讶然抬头,小鹿般惊恐的眸子里映出一张淡漠凉薄的脸。
钟离宴垂眸与她对视,女人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眼,澄澈眸中盈满泪光,朱唇皓齿忍不住发颤。
她怕极了,素白染血的手紧紧抓住他衣摆,声音怯懦,“那只狐狸好可怕,我不会死在这吧?”
化照狐:?你装什么可怜
“你很害怕。”钟离宴声音平淡无波。
梵音点头,黑色发丝飘动间暗香袭来,清冷月光下更显她肤如凝脂,软弱可欺,“你不害怕吗?”
一只手突兀横亘过来,梵音只觉抓着钟离宴衣摆的手腕快要断了。
钟离聿拽住她手腕将人半拎起来,阴鸷的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响起,“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我哥可不吃这套。”,玩味的声音慢悠悠继续说,“看来还是不够疼啊。”
梵音害怕地往后退,想要抽出手腕,却只是徒劳,她声音轻颤着说,“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我如果不放呢。”钟离聿恶劣一笑,“你要哭吗?”
梵音眼尾泛起红来,贝齿紧咬下唇,努力克制抽泣。
“钟离聿。”钟离宴声音冷沉,凉如冰霜的目光淡淡扫来一眼。
钟离聿冷哼一声甩开她,手腕一松,梵音无力跌在地上。
脚步声沉沉响起,钟离宴在她身前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中递来一方素白锦帕,“我弟弟不懂礼数,伤了姑娘。”
梵音颤抖着手接过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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