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把那张全家福摆在了桌面,恰巧孙最的床对着那个桌子。
每天晚上他失眠时,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打在全家福上,偶尔会照清少女的脸。
靠着这个,孙最一次又一次度过失眠的夜晚。
江忱西过于娇纵蒋书旗,导致她的脾气越来越无理取闹,以至于因为一点小事与江忱西闹得要绝交。
孙最在中间当调和人,好不容易哄着蒋书旗恢复理智,看着没有像以前那样哄她的江忱西,委屈的扁嘴角。
“江忱西,你要是想和我和好就去沙漠摘一朵沙漠玫瑰!”
怪蒋书旗平日只顾着玩乐荒废学业,连沙漠玫瑰不是玫瑰都不知道。
江忱西才不会放低身段跑去沙漠找那个不可能的植物,更何况当时他受够了蒋书旗那个性子,想找借口以此断绝关系。
蒋书旗见江忱西不理她,不是绝食就是哭闹,不敢在长辈面前撒泼就去孙最家里打滚。
孙最被这两人折磨的死去活来,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买了张飞往新疆的机票,决定自己代替江忱西摘下来。
沙漠玫瑰多简单啊,买朵玫瑰插沙子里头,不就是沙漠玫瑰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是孙最第一次来到大沙漠,没挑好天气,没带全装备,盲目走进沙漠,差点失温死在里面。
要不是楼里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赶在他后一航班买了机票跟着过来,孙最也许真的会永远留在那里。
“就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两个人走累了,随处躺在一片沙丘,望着天上的星星。
楼里不理解他对蒋书旗的感情,那么娇气的性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喜爱。
“没有的事,不是这个值得。”孙最没明确回答,身上的厚衣服和暖宝宝很好缓解了他的不适。
四周静寂,星满夜空,孙最沉默片刻,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人。
“谢谢啊。”
“谢什么,都是兄弟。”
安静歇了会儿,孙最想起他家在乡镇,担心楼里买了机票没有零花钱。
“机票钱我报销,你那个妹妹要不要也来沉京上学?”
怕自己目的太明确,他又补充:“你也知道我爸是学校理事会会长。”
“算还你个人情。”
“算了吧。”楼里想都没想就拒绝,表示像自己妹妹那样高尊严的姑娘绝对不会容忍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她妈已经把她撵出沉京一回了,我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去沉京一次。”
这个消息不算好,她不来沉京也就意味着孙最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而见不到她,孙最的爱要放在哪里。
“她大学准备去哪?现在不都流行职业生涯规划,早早确立人生目标?”
孙最很快想通,大不了她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能考年纪第一的楼里不是傻子,面对一而再再而三提及自家妹妹的男人,心里响起危险警报。
随便扯了个慌,也不管与自己说的前后矛盾:“京大吧。”
这也是楼里第一次来沙漠,两个人摸黑好不容易走出来,站在四周无车辆的公路上,两眼一抹黑。
走了一公里也没见个车影,两人累的筋疲力竭,没形象地躺在路边。
沙漠的星星和沉京的不一样,它的亮又闪,让孙最不自觉又想起全家福里的那个姑娘。
“唉。”他怼了下喝水的楼里,说出自己从来没想过能说出来的丧气话:
“如果咱俩能活着出去,你把全家福给我呗。”
“怎么,你要认我当爹?”
男孩子喜欢开玩笑,楼里也以为他在开玩笑,抓了把沙子往他脸上扬。
孙最走的口干舌燥,浑身像散了架使不上力气,任由自己变成“沙人”。
“不是。”他摇了下头,眼神真诚看向楼里,说出从见到全家福第一面起就准备的话:
“我想当你妹夫。”
-
后来那张全家福终归被孙最拿走,无他原因,两人在沙漠待了一整晚,后半夜楼里发起高烧,是孙最背着他找到的出路。
所以楼里那句他欠我一条命其实早就抵消了。
碍于孙最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人连气都喘不上还伸手要照片时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送出去。
“照片是给你了,妹夫这个身份我不认,别怪我没拿你当兄弟,你和应溪不适合。”
至于不适合什么楼里没明说,自以为孙最会懂他们之间存在的蒋书旗,谁知道人一句话没听进去,像个宝贝似的把全家福藏起来。
气的楼里又向家里要了一张。
回到沉京后孙最把心思投入到了学习中,最后考入沉京大学。
听说为了留在国内,和家里达成了某种约定。
能在樘居见到应溪是孙最做的手段。
他提前知晓应溪的室友信息,知道林贝贝是自己饭店忠实的顾客,以限制名额的名义让她中奖,时间安排在新生开学那晚。
果不其然应溪来了。
她的五官比全家福上长开了许多,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眼,里面清澈的可以装下整片星河。
她也比以前更安静了些。
还记得在花园见到应溪时,她对周遭感到好奇,面对蒋书旗的嘲讽能做出憎恶表情,而现在她就像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魂,事不关己。
孙最有私心,在聚餐最后设置了抽奖环节,他提前做了手脚,无论应溪抓了哪个纸条都会得到樘居十周年纪念品挂坠。
然后,他获得了两个人第一张合照。
照片洗出来那天,孙最久违失眠,看着床铺另一侧的空荡,希望能让照片里的姑娘喜欢上自己的想法愈演愈烈。
偏偏造化弄人,开学没几天是蒋书旗的生日,江忱西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强势占为己有,面对妹妹的请求,孙最心软答应下二人假装恋爱的约定。
追应溪的计划得到搁置。
京大很大,有多个校区,经济院与水利院的校区隔了几条街,不忙的时候孙最会过来站在图书馆门口,与去上课的应溪擦肩而过。
这一年,他看着应溪从夏装变冬装再到春装。
也看她形单影只一个人兼职学习。
几乎全校都传开了孙最和蒋书旗恋爱的消息,他想应溪也会知道,只祈求有机会她可以听自己的解释。
一直到大一下学期高数期末考,他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应溪面前。
考场和座位号都是他排的,孙世江虽然花心,无奈慈善做的太多,成了京大理事会的副会长。
作为他的儿子,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看着这姑娘穿着和去年夏天一样的衣服,孙最不自觉心疼,好奇她挣的钱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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