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抿了一口汤汁，然后将肉带骨头全部塞进嘴中。
将肉与骨分离后，吐出骨头，再细细的咀嚼肥肉，满嘴的胶原蛋白，富有弹性以及肉香，令程昱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接着，程昱再也停不下来了。
猪油大米饭、阳春面、猪脚饭来回地吃。
直到所有饭菜全都被他吞入肚中，再用舌头把碗里的油脂舔得一干二净，这才罢休。
“嗝~”
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程昱瘫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一旁，凌煌坏笑着问道：“程先生，我这灵丹妙药，效果如何？”
程昱打着饱嗝，漫不经心的含糊道：“好..非常好！”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凌大人款待，这般伙食比之国宴也不差分毫。”
凌煌道：“程先生此言差矣，国宴都不如我这饭菜好吃。”
“须知，我这饭菜里的油料、佐料，连皇家都买不来。”
“连皇家都买不来.....”程昱闻言，心中后悔，自己吃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滋味呢。
“其实，是我让程县令把先生请来的。”
程昱问道：“阁下意欲何为？”
“主要是仰慕先生大名，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
程昱**家嘴软，说道：“但说无妨。”
“如今大汉倾颓，乱世将起，我等匹夫，是入世参与纷争还是避世乐得清闲？”
一路走来，程昱看到堂弟对凌煌的态度，以及滦水县非比寻常的城防，心中早已了然凌煌的心思。
程昱道：“军资雄厚，一呼百应者入世；家底薄弱，不堪一击者避世。”
凌煌道：“程先生可知，你面前的饭菜，平常都是谁吃的？”
“那必然是凌大人和手下几个高官。”
“不！”凌煌站在了梅花树前，背着手观赏梅花。
“我手下士兵，人人皆可吃，而且是一天吃四顿，从早餐到夜宵，应有尽有！”
声音平淡，却掷地有声。
一时间，场面寂静得只能听见风声还有喘息声。
一阵椅子向后拖动的声音响起。
凌煌转身一看，程昱早已满面震惊的站了起来，凌煌刚才说得每个字就像一个个抛来的船锚，勾住了他的心。
仅是一顿这么吃，他都隐约感觉这辈子值了，顿顿这么吃，得是什么日子？
皇帝的日子？
不，是神仙日子，真正的神仙日子啊！
他的手指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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