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满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开始三天两头地往外跑。
季随去他院子里的时候,见他屋里博古架上摆着的东西又少了几件。
联系起温知满前几次的行径,这人一没钱就开始变卖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应当是在凑钱。
他让人跟着温知满出门,只是让人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并没有刻意去查他去做什么了,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管太多,做事难免静不下心,思绪没一会就跑去想对方凑钱做什么。
这日晚,他给温知满揉完肩,手指上仿佛还带着残余的热量和柔软,他撑着床正欲起身,温知满从床上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颈把人拽了过去。
温知满凑近打量着他,见他脸上已经没有之前的抓痕了,满意道:“不错,恢复挺快的。”
季随轻应了一声,少年身上淡雅清香传了上来,细嗅很像什么果香,若是能咬上一口,定能润喉解渴。
温知满松开他裹紧了棉被,只露出一双眼睛:“好了,你走吧。”
季随直起身,手指虚握住什么,他迟疑道:“敢问小侯爷近些天是在做什么?”
他等了一会,挑开床幔却见温知满已经闭上了眼。
一声若有若无地轻叹过后,温知满耳根动了动,听见对方渐远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他拉了下棉被,然后快速从床上坐起来。
他把大迎枕翻了个面,从里面掏出自己最近换来的银两,一沓子,数钱。
数得两眼通红。
好多钱。
后几天用到的钱会很多,送人东西和追人,哪样不要钱。
长风见季随从屋里出来之后,就去屋里把程连云今日送来的信拿了出来,他敲了两下门喊道:“世子爷?”
温知满在长风进来前就把钱塞好,看了眼长风手中拿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长风说:“这是今日酉时程大人那边的人送来的,当时世子爷您正在和季二公子用膳。”
当时两人用完膳就一起去花园走了一圈,然后就一起回屋了,他没来得及让温知满看。
他大可以像以前那样,直接把信交给温知满,但自从听见有其他小厮在背地里说他没眼力劲儿,在世子面前早晚失宠,他就没怎么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插嘴了。
温知满接过信,眉头扬起,撑开信纸快速地看了看,神色略显为难。
程连云居然邀请自己后日到金粼河赏灯会,不巧,他前几天才邀请了季随和他一起出去。
若是突然加上一个程连云……
温知满摇了摇头,他最近和程连云这几日进度不错,感觉对方对自己似乎也有点那么几分意思,三人行季随是个变数,容易出岔子,不可不可。
长风看他脸上变幻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你让人回他,就说我近些日子着凉了,卧病在榻,金粼河湿寒气太重,不适合去,下次再一起出去吧。”
他先和季随说好的,总不能爽约吧。
他需要花一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和程连云的关系,以及是否需要更进一步。
*
两日一晃眼就过去了,季随用过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温知满没有挽留,闷头在屋里躲到天黑。
“长风,今夜早点休息,不用过来了!”他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句
夜幕落下,温知满穿了件方便点的常服,把自己屋子的门挂上了门闩,从窗台处跳了出来,做贼似的跑到季随的院子。
他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旋身却见季随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吓得拍了拍胸口,快步走过去道:“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吹西北风?”
季随眉梢轻挑:“小侯爷不是睡了吗?”
温知满怔了怔,手指戳着季随的胸口,笑骂道:“你再装。”
说的跟自己忘了今日要去金粼河的事情一样,若是忘了,还会在院子里等他。
季随起身,正打量着温知满的着装,那人变戏法一般从袖中掏出两个狐狸面具,塞到他手中。
“我特意找人做的,带上,不敢保证能不能认不出来咱俩,起码是不好认了。”温知满信誓旦旦地说着,拽着季随的衣袖往外走,“走走走,咱们从后门出去。”
两人从侯府的后门溜了出去,温知满走出了巷子,大摇大摆地在路边拦了辆马车,一起往盛京东边的金粼河走。
金粼河每年在即将入冬的时候就会开一次灯会,日子没有固定的时候,一般在立冬前几天会举行。
在盛京这种花天锦地本就热闹,此时金粼河更是灯火连天。
温知满拽着季随上了拱桥,能看见河对岸被灯火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河面,他眉飞色舞地指给季随道:“这金粼河名不虚传吧。”
季随在旁边为他挡着穿梭的人流,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平淡地应了一声。
“你之前来过这里吗?”温知满见他反应平平,心中疑惑。
如果是指来金粼河杀人也算的话,季随想他来过,于是他点头道:“来过一次。”
温知满闻言多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痒想知道季随是和谁一起来的,但远处的情景实在热闹,他拉着人往打铁花的地方走,兴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介绍了!”
打铁花、舞狮子、杂耍、甚至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胡商也在人流中。
温知满就喜欢着股子热闹劲,兴冲冲带着人上前,掏银子打赏。
他在这些人中逗留好一阵子,才跟着季随出来,往放河灯的地方走。
金粼河河岸边安静许多,耳边是潺潺流水、徐徐微风,有在河边买花的小孩撞到了温知满的身上,两人各被撞得后退一步。
小孩手中的花篮子倒扣在地上,他看了看自己翻了的篮子,又看了眼带着面具的温知满。
正要开口,忽地对上了季随冰冷的眼眸,这才注意到温知满旁边还有个人守着。
温知满见小孩要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往哪里走?”
他刚在正走得好好的,这小孩故意上前撞他一下,不是碰瓷是什么?
手下的小孩瘦得就剩一把骨头,按上去还许些硌手,天气渐凉,身上是一件打着布丁的褐色单衣,乍一看还有些冷。
——倒是和当年的季随有几分相似。
温知满下意识回望了一下现在的季随。
季随警告地看了一眼小孩,眉间又有些无奈,他大概是猜出温知满想做什么,只俯身把旁边的花篮子翻过来,在里面挑挑拣拣什么。
小孩被温知满抓住,又被季随瞪了一眼,他羞红着脸:“对不起公子,我、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温知满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沉下脸:“当我眼瞎?你这招我当年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
小孩愣了愣,没想到温知满也是个硬茬,一时僵硬在原地。
温知满说:“老老实实道个歉。”
小孩点头如捣蒜,一骨碌全说了:“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撞你。”
温知满:“这些花多少钱?”
“啊?”小孩瞪圆了眼,不知道温知满想做什么,他嗫嚅几下,扣弄着手,“不要钱。”
温知满从腰间拿出两块碎银塞到小孩手中,恶狠狠道:“看在你花还可以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不长眼,我就把你送衙门里去!”
季随挑好之后,一手握着花,一手把花篮子给小孩递过去:“接着。”
只见小孩双眼一瞪,捧着手心的银两飞快跑了。
季随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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